肖寐翻了個白眼,幾乎快要暈過去了:“喂,我現在快要被餓死了,哪有時間背?還一天!這本書那麼厚,我一天怎麼背完啊?!我說您老人家有什麼意圖啊?”他現在想要吃飯!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會做到的。”男子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我是受人之託。”
受人所託?會是誰?肖寐的腦海中一下子閃過了任蕭離欠揍的表情,腦補一下眼前的男子和任蕭離會是什麼關係。此人的穿著打扮以及他的強大的氣場,加上冰冷冷的性子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人。不用問就知道是修羅門的人。
“前輩。”肖寐假作虛弱地拉住男子的一角,“敢問前輩姓名。”其實他更想要反抗,究竟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啊,惹了這麼一個祖宗。他巴不得給男子來一巴掌,然後馬上走人,不對,應該是先吃飯再走人。不然他一點力氣都沒有。
“疏離。”男子無視了肖寐痛苦的神色,接著道:“你不背的話,被餓死是你的事情。”
肖寐勉強苦笑:“前輩莫要如此無情,可剛剛前輩說您是受人之託,只想知道那個人會是誰,期望能了卻我的一番心願。”肖寐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果然是快要被餓昏了。
“過幾天你便知。”疏離離去時,將懷中的紅色果實扔給他:“實在不行,你便將紅果吃下,它能夠解餓。”
肖寐拿起紅果,仔細端詳了一下。待紅果放到嘴邊時,疏離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肖寐乾笑了一會兒,對著紅果就是一口。霎時間,清爽香甜的果肉帶著汁填滿口中。其實,疏離也不算特別壞,即使自己不知他的目的是為何。
紅果吃完之後,肖寐好脾氣地翻開書,頓時懵了。肖寐不是文盲,但面對著密密麻麻的文字,肖寐就頭暈。是的,他有密集恐懼症。文字字型太小,比如整張頁面都要被寫滿了一樣,眯著眼才能看清楚書上到底寫些了什麼。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這本應當是一本不簡單的心法吧。當初他不好好學習,總要被狐神老爹罵,現在是沒什麼束縛了,但性格不再像當年那樣頑固了。他翻到第一頁,研究起文字來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肖寐卻渾然不覺。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書上,每一個字型彷彿都是引導他尋找真理的導師。他實際上是滿懷自信的,因為這讓他想起了復仇。想起了父母的疼愛,以及烈炎噁心的嘴臉。現在的他,興許連小小的守衛都打不過吧。
當他看到中間那部分時,天已然完全暗了下來。他忽然意識到非常嚴重的問題,看了那麼久,他一個字都不會背!肖寐很想撞牆自盡,但一想想可能還是會有機會的,於是呼,他就地打坐。以前他不喜這個動作,覺得傻子才會傻呆呆地坐在原地,做著亂七八怪的動作。他撥出一口氣,面對著書,繼續研究起了文字。同時,沉迷於書中的他,不知不覺地雙手有了些許動作,然而連肖寐都沒有察覺到。
視線固定在一行字上:緣起,碧落。塵埃歸矣,乃去之也。何從之,世間萬千,嘆之。紅塵一夢,惜之。。。看到這裡,他這才發現雙手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他卻為此並無驚訝。眼睛又掃了下一行字:奈何必知,有緣錯之。
接下來,無字。
“。。。。。。”
待天亮,肖寐仍是不知。他卻不知在遙遠的狐宮發生了一件大事。。。。。。
狐宮。一大堆人圍在了殿前,個個臉色嚴肅,卻在從中發現了一絲絲的畏懼。岸雪在裡面等候了很久,即便他擺著一副冰塊臉,但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出賣了他。烈炎趕過去時,正好看到了被受罰的丫鬟,心知岸雪又將發怒,
果然,走近屋前,便聽到了杯子被摔壞的聲音。他一推開門,看到的是岸雪盛極的怒顏。
“烈炎,我們被騙了。”岸雪盡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說神帝不會來,結果。。。”
“不用怪他。”烈炎的手覆上岸雪結拜的手背:“玉輝道長並不是險惡的人,他之所以騙我們,是因為他也被騙了。這件事情,我剛剛派人查明瞭。是魔道中人做的手腳,他們本來就做好了準備。”說到這裡時,烈炎透露出兇狠的光來:“我不明白,明明與他們合作攜手對抗神帝,他們竟然。。。。。。”
“烈炎,我早就說過魔道不可信。但他們也畢竟幫過我們。”岸雪道。
“接下來怎麼辦?莫非現在就將噬冰草藏起來嗎?根本就來不及,若是被神帝發現了就全完蛋了。”烈炎扶著額頭,想保持著輕鬆:“自從得到了噬冰珠,就得到了種噬冰草的方法,後山好不容易開出了噬冰草,神帝竟然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