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糾纏不清了”
敖沐哼了一聲,拿那雙漂亮的雙眸瞅我“那孩子對你的心思你會看不出來我告訴你,那次他都敢直接向我挑戰了!”
原來如此。我悶笑一聲,果然是麻煩啊。
第三十八章
從靈玄山趕到蘇城不過幾日時光。端午過後,凡間恰是梅雨時節,這天氣是變化莫測,亦悶熱異常。幸虧身邊有個敖沐,幾時下雨,幾時雨停,他倒是清清楚楚,惹得曲衣一陣欽佩讚歎之聲。曲遊則是不冷不熱的看著曲衣與敖沐兩個互相恭維,偶爾對我和胡桃哥撒撒嬌。這世間美食千千萬萬,曲遊不愛別的,卻獨愛冰糖葫蘆。每次看著曲遊一臉老成的啃著冰糖葫蘆,我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那樣子著實是有趣。
敖沐掐好算好我們到蘇城正巧是晚上,而且恰巧是晴天。因為趕急,便直接駕車到了水秀樓,卻不曾想那大門緊閉,竟是半個人影都沒有。硃紅色的門上繪著暗紅色的驅邪符咒,卻沒有半分法力在內,想來是個招搖撞騙的法師寫的。但是那道血紅色在黑夜裡顯得格外可怖。
敖沐緊鎖雙眉,道了聲“讓開。”便抽出自家祖傳的劍想要挑開那道符,誰知竟是我們低估了這道符。敖沐在我們這裡,道行最高,法力最高,所用的兵器也算是神兵利器,劍雖無名,猶勝有名。可是敖沐竟被那道符生生彈開來,嘴角沁出一絲血紅來。我急忙上前扶住敖沐,問道“敖沐你沒事吧”敖沐抬起頭來,原本被法術隱去的綠色瞳仁顯現出來,在黑夜裡顯得格外明顯。
曲衣驚訝的合不攏嘴,結巴道“敖兄……你……你……”
敖沐衝曲衣歉意一笑,道“汨羅江龍王敖沐,先前瞞著曲兄,著實是對不住了。”
曲衣那雙與曲遊極為相似的桃花眼頓時瞪的老大,指著我道“那這位是……”
我乾笑了一聲,低聲道“粽仙練楚,師承鳳王鳳梓,不過是一無名小仙罷了。”
曲遊一聽,頓時拉了拉我的袖子,囁嚅道“師兄……我……我再也不會吃粽子了。”這一舉動引來兩道灼熱的視線,一道來自胡桃,一道來自敖沐,這氣氛著實是微妙。
如此這般,從水秀樓裡面找曲家六少爺曲影自然是成了痴心妄想。我和敖沐還有胡桃哥一人一句寬慰著曲家兄弟倆,駕著馬車到了先前就訂好的酒樓,要了些酒菜,顧自吃著。敖沐有心,隨便幾句便從小二口中套出了水秀樓人去樓空的原由,
“客官您們不知道吶,那水秀樓前陣子死了好多人,都是來尋樂子的恩客。據說是被發現時皆是血肉模糊的,而那些房裡侍候的人卻早已不見蹤影。請了道士來做法,那道士長得倒是眉清目秀,施起法來毫不含糊,一貼符咒就將那水秀樓封了,說是妖氣太重,不得涉足。”
我看了看敖沐,敖沐神情滿是不屑,偷偷在我耳邊說了兩個字,卻是讓我打了個寒顫。“魔族。”敖沐對我說。我不禁猶疑著,曲遊這個劫究竟是怎般厲害啊,居然連魔族都牽連到。
次日一大清早,天空泛著濛濛青色,綿綿細雨落個不停,不知從哪處傳來的二胡聲伴著蘇城的特有的吳儂軟語,催人入眠。而敖沐卻把我從被窩裡抓了起來,說是要帶我去拜訪在蘇城的一位前輩。於是我迫不得已跟著他出了門,去了一趟穹窿山。
敖沐告訴我,他曾經有一次在穹窿山渡劫,生死一線時那位前輩救了他,還傳授了他不少北海秘術。那位前輩身份不明,卻會北海秘術,問起他時,那前輩卻什麼都不肯說,只是叮囑,日後若有事,可以到穹窿山來找他,還說自己叫做邙非一。
看著敖沐說起那位前輩時敬佩的神情,我頓時在心裡打起鼓來。仔細想想,敖沐連鳳梓都會給個白眼,偶爾還和蕭疏醉吵吵架,自家父母當然是要尊敬的。可是那位叫做邙非一的人竟然能得敖沐這般欽佩,定不是甘於隱居的人物,可是翻過了無數書籍,竟然沒有這個人的記載,難道那是假名
正思索著,穹窿山到了。
第三十九章
蘇城的山不高,只能算是丘,滿山翠色盡顯秀氣,就如同蘇城的“蘇”字一般充滿靈韻。敖沐帶著我在穹窿山裡七繞八繞,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若是尋常人走是極容易打滑的。走了不知道多久,敖沐終於停住了腳步,眸子裡早無了笑意,神情裡滿是嚴肅,他道“到了。”
然後我就愣了,放眼望去,芍藥引了一路,芍藥花季剛過,零星有幾片殘拜的花瓣或是晚開的花朵,顯出幾分蕭瑟的意味來。敖沐拉著我的手沿芍藥花路前行,最終在一座竹屋前停下。而竹籬門前的人彷彿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