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液一樣被他榨乾!”甚至好幾次,費裡芒都這樣誇張又狎暱地大叫出聲,還自以為這比喻絕妙透頂,洋洋自得的情緒嵌在粉紅框眼鏡後的小眼睛裡。
但是所有人都發現了,這傢伙能很快學會複雜深奧的知識,卻永遠無法遵守人類社會的簡單禮節。不想說話的時候任憑怎麼逼哄就是一言不發、比起柔軟的大床更嗜好蜷在地上睡覺、無論什麼場合都可以突然拂袖而去……禮儀的羈勒束縛不了他的本性,他就愛表現得野性不馴。
比如別人喜歡柔軟寬大的靠椅,他偏喜歡倚坐在開啟窗戶的窗框上,一條腿屈膝收起,一條腿懸在空中,長久地仰望著窗外的天空,毫無理由乃至毫無徵兆地就大哭或者大笑起來。
淚水撲簌簌打落雙頰,咧開的嘴裡卻清晰可見兩排齊整白牙。
靳賓本想讓狼川留在身邊擔任自己的秘書官,這樣他的軍銜就能一躍而上凌駕於許多人,而且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待在自己身邊。
可那傢伙卻不識好歹地拒絕了他,說自己想要成為一名飛行員。
要成為一名合格的飛行員少不了嚴苛的身體訓練,有的時候,總指揮官甚至會親自上陣。
“擊劍可以訓練你集中注意力,也可以讓你的身體協調性變得更好。”對方看來心不在焉,金綠色的眼睛失去了往常的光亮,動作也木得很。靳賓趁著狼川失神的空檔,側擊一劍,劍尖剛要落在狼川的胸前,他又一抬手腕畫了個半圓,韌性十足的劍身就似軟鞭般打在了對方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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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屁股捱了一劍,面罩後的表情果然變了,當即模樣兇狠地揮劍攻擊——本就初學不久,再加上心思煩亂,幾下刺擊都不得要領,反被靳賓一再抓住空檔,又在屁股上抽了好幾下。
狼川氣得摔了劍,使出了兩天前才學的摔跤技巧,朝靳賓撲了過去。
豈料對方靈活地一側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反倒將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以為我擁有這一切只因為我是元首的唯一子嗣?”狼川還要掙扎起身,身上的男人卻用全身的重量壓了下來,讓他動彈不得。靳賓抬手掀掉了自己戴著的面罩,一頭金棕色的長髮瀉在了寬闊肩頭,那張無論何人看見都會驚歎不已的俊臉露了出來,“你以為我掌管著整個帝國卻只是徒有虛名?”
狼川把頭別向一側,意味不清地“哼”了一聲,也不知算不算回答。
“我曾就讀於對待學生最嚴厲的聖克萊軍校,那是所有帝國戰時指揮官和戰爭英雄誕生的搖籃。我入校的時候不足120磅,輕微的神經性厭食症讓我體態憔瘦,動輒氣喘,甚至只是簡單邁動步子都似攀巖般費勁。你一定見過靳婭?我曾經就如她那樣怏怏似病——哦不,我當時比她看來更糟!可在那裡我經受住了魔鬼般的飛行訓練,在校期間幾乎囊括了所有的榮譽,綜合成績在聖克萊軍校成立迄今的歷史上排名第二。”靳賓伸手摘掉了狼川的面具,垂落肩頭的金色髮絲輕輕撩動著這張年輕臉龐,與他四目相對,“我從不准許自己落於人後,一直強迫自己做得更好。只差一步,我就是整個聖克萊軍校最優秀的學員。”
這個男人當之無愧是上帝施與厚愛的傑作,肌膚似潔白閃緞,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比開了鋒的刀劍還顯銳利明亮,眼角的淚痣也閃著金子般的光芒。絲絲宜人的淡香隨著他的長髮輕輕撩動於他的鼻端,狼川不由皺了皺鼻子,問:“那麼,最優秀的學員是誰?”
面色明顯一沉,那始終微微帶翹的薔薇色唇角也不悅地向下壓了壓。靳賓收斂笑容,看似非常不情願地回答:“是霍蘭奚。”
狼川早就猜到了,他心頭得意,唇角也形態可愛地揚了起來。
靳賓不悅地皺眉:“你就這麼喜歡他?”
“不知道。”狼川想了想,自己也費解地搖了搖頭,“那麼久……我一直覺得我的胸中有一道壑,很深,很廣,黑漆漆地望不到頭……就在我快要被它完全吞沒的時候,我看見了他……”
他記得自己還在防護罩內的時候,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深沉而溫情地注視著自己,然後他伸出了手,與自己十指相貼。
一個奇怪的念頭在就在那刻深植於心,一晃眼就鬱郁蒼蒼。
“既然那麼喜歡他,為什麼還要選擇我?”
狼川又垂下眼睛思索了一會兒,結果倒抿起嘴唇,不肯回答。
靳賓冷笑了一聲,持著自己的花劍站起了身:“可他就快和我的姐姐結婚了,他們會誓言彼此忠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