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晉升,那時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揍他了。”
元首之子半開玩笑似的允諾並沒撫平年輕人兩眉間的轍痕,反倒令他將眉頭蹙得更緊,“我雖然無法找到證據,可我覺得死神…961的失控和我哥哥的死亡都與霍蘭奚有關,就在我哥哥被失控的無人機擊毀之前,我收到了他的視訊,我清楚記得他最後的話,他大喊霍蘭奚的名字,然後叫道‘不!’……”說到這裡,童原捏緊了拳頭,神情十分激動,幾乎是哽咽著說,“我記得清清楚楚……”
“你一定是理解錯了,除了飛行,那傢伙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元首之子再次大笑,儘管他一直不太喜歡自以為是的空軍少校,卻無法認同這樣的詆譭。
“可是——”
“好了,”靳賓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費裡芒呢?他在幹些什麼?”
“他在……”童原抿了抿嘴唇,一種羞於啟齒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支支吾吾著不把話說完。
“你臉紅了,”眼尖地看出部下的不自在,靳賓挑了挑眉,戲謔地笑說,“他做了什麼讓你的臉紅得像個姑娘?”
“他……他在……”童原又兀自吞吐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他在……種菜。”“種菜”二字讓這位蜂黨軍官渾身不適,他沒有跟著元首之子去追捕那個科學怪人,自然不知道對方葆有一腔投身自然的赤誠,也不知道那個怪人擺弄起那些奇形怪狀蔬菜的時候竟手舞足蹈,連歌帶跳,那模樣讓他恨不能避得遠遠的。生怕像染上瘟疫一樣染上他的蠢氣。
“瀕死之綠”的重啟計劃毫無進展,元首之子的整張臉都罩在了不悅的陰影裡。他用目光瞟了瞟瑟縮在地上的狼川,皺眉問,“這個怪物呢?沒有進展?“
“沒有。”童原搖了搖頭,乾脆回答。
月亮懸在那裡,懸在聳入雲霄的帝國大廈之後。粒子屏障讓月光不顯清亮而顯鈍厚,它斜斜照進屋子,予人些許光明,也像要為一切粉刷白漆。待自己的部下奉命離開,靳賓就彎腰解開了狼川身上的繩索。儘管知道對方可能掙扎逃跑,靳賓似乎仍不擔心,這些日子這傢伙被虐待得太狠,身體被注射了大量會致人癱瘓或者肌肉麻痺的毒劑,至今還沒完全恢復。
元首之子半蹲下身,挨著這個滿面驚惶又手足無措的年輕人,面對面地捱得很近。那微長的褐色頭髮幾乎被風掀落在他的臉上,隨後輕柔觸控起了他的滑膩肌膚。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年輕人的臉上還有些茄紫色、芥綠色攪在一起的傷痕,但面龐確實挺秀氣,黑暗中的眼睛漂亮得像金子,像翡翠,卻又比金子和翡翠還要更為明亮奪目。
“我是靳賓,帝國的一切屬於我,也包括你。”靳賓伸出手托住了狼川的下頜,手指粗暴地掰抬起他的臉,“你必須記住我的名字。”
元首之子字字堅定,一張俊美的臉寫滿了志在必得的蠻橫,彷彿在為獵來的野物套上轡頭,昭示自己的所有權似的。結果蜷在地上的傢伙卻翻了翻眼白,愛理不理地把頭別向一邊,表現得既不肯與他對視,也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兒。背脊以個奇怪的樣子弓起,腦袋歪歪斜斜地耷拉於肩膀,狼川突然睜圓溜了眼睛,使勁地抽了抽鼻子。
眼睛望向男人的身後,一雙金綠色的瞳仁桀桀放光。
一桌五味俱全的美食,牛肉、海鮮、乳酪意麵、新鮮的蔬菜與穀物麵包,那誘人的香氣像一根臍帶似的,把他連著魂兒的整個人都牽走了。
“餓了?”嘴角微微揚起,靳賓知道這傢伙很久沒吃東西了。
狼川沒有搭理靳賓,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壓根不願意理他。他甚至看也不看對方,就起身撲上了餐桌。餐具就放在一旁,可這傢伙仍然全不顧禮節地用手去抓——十指很快就沾滿了油膩膩的食物殘渣,兩腮鼓得似要脹裂,手上還不停抓起食物往嘴裡塞。
實在太餓了。
元首之子起身走到了對方身後,俯身將正狼吞虎嚥的年輕人壓在了身下。打從第一眼起他就對這具身體非常著迷,自然不會錯過與他貼膚相親的機會。
“你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你的身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的聲音帶著點情色的喘息,伸手探入那身病號服似的條紋外衣,摸上了他的胸口,掐弄起了他的乳頭——這傢伙確實已經瘦得不成樣子,肋骨根根清晰,兩粒乳頭無精打采地蔫著,愣憑怎麼揉捏撩撥也沒有反應。靳賓的手指流連一晌,又慢慢滑過狼川的小腹,滑進了他的內褲裡——
莫勒這老傢伙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費裡芒從來不靠譜,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