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字後面沒有了後文,高奶奶突然自己哭了起來。
她一下子神智就不清明瞭,像個普通老太太一樣坐著發了會兒呆,突然就嘀咕了一句,“仁秀這孩子真是的,不回來看我就算了,還把小敏扔給我……”
高奶奶彷彿看不見高樹和高戈,她身子一歪,倒下去睡著了。
高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扭頭看了看高戈,高戈始終一動不動的站著。
高樹拉住高戈的手,高戈的手微不可見的顫了顫。
高樹小聲喊了一聲,“哥?”
高戈突然笑了笑,他的語氣輕的不能更輕的說,“弟弟……我又被你騙了……”
高樹問,“什麼?我沒有騙你哥。”
高樹抱住高戈,高戈的身上冰涼一片。
高戈的臉埋在高樹的肩膀上,輕聲說,“回到過去根本不是尋找我的真相,而是你的……弟弟,我被你騙了……”
高樹說,“哥,你想多了。”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雞叫,公雞連著叫了三聲,然後沒動靜了。
好像一眨眼間,天就亮了起來。
高樹吻了吻高戈的臉,“哥,你能走嗎?”
高戈沒有回答。
高樹於是背起高戈,對他說,“咱們可以回去了。”
高戈毫無生氣的問,“去哪?”
高樹說,“回家。回你的家,也是我的家。”
高戈不再說話,老實的趴在了高樹的身上。
陽光下,高樹揹著高戈走在高家村外的大路上。
村子被越甩越遠,不知什麼時候,高戈醒了過來。
他貼在高樹的耳邊問,“弟弟……你會那樣對我嗎?”
高樹偏頭,“什麼?怎樣對你?”
高戈說,“像仁秀那樣,一寸寸敲碎我的骨頭……”
高樹忍不住笑出來,“怎麼可能呢哥?”
高戈趴在高樹的背上,沒有再發聲。
過了會兒,他的手開始在高樹的背上摸索。
高樹問,“哥?你在做什麼?”
高戈的手已經滑到高樹的褲腰,用力的往下褪。
高樹窘迫的說,“哥……現在還趕路呢……”
高戈不聽,他執著的對付著高樹的褲子。
高樹被撩撥的呼吸有些亂,最後他嘆一口氣,停下來,跪在地上,四肢著地的趴著了。
他扭頭,喊了一聲,“哥……”
高戈衝他模糊的一笑,然後徹底褪下高樹的褲子,手指在高樹身後弄了幾下之後,就掀開衣襬,重重地戳了進去。
沉悶的撞擊聲混合著高樹的悶哼聲。
高樹的手腳都在發軟,那感覺太激烈,他快要支不住,快趴下去了。
高樹微揚脖子,半眯的眼睛突然看見地上的影子。
影子當然是高戈趴在他的背上起伏,但是高樹卻發現高戈的胳膊旁邊豎起一個尖銳的東西。
他眨了下眼,回過頭。
刀光一閃,幾滴血滴答著落在高樹的臉上。
然後是一根斷指砸了下來,落進草叢中。
高樹在那一瞬間竟然射。了出來……
高樹後知後覺的看著高戈的斷指,他有些愣的問,“哥……你在做什麼?”
高戈的手因疼痛而發顫,他衝高樹笑,“弟弟……斷啦~……”
高戈似乎開心極了,但是他的開心卻收斂著。
他對高樹說,“弟弟……那塊骨頭,就長在我的手指上……”
“他長在哪裡我就砍哪裡……”
“呵呵……”
小高戈疲軟在高樹的身體裡,大高戈軟軟的趴在高樹的背上,他痛暈了……
高樹撿起草叢中的斷指,放在眼皮底下看,才發現它裡面的骨頭是黑的,那種黑不是純黑,而是透著點兒暗紅。
讓高樹一下子想起高奶奶並排放在月色下的那對兒指骨。
高樹沉思,原來高敏吃得那塊兒,長在了高樹的額頭上。
而他小時候給高戈吃得那塊兒,長在了高戈的手指上。
高樹將那斷指揣進了兜裡,重新背起高戈趕路。
……
一個月後。
高樹坐在高戈家的大廳門口,屁股底下是一個小馬紮,他身前是一個研磨器。
高樹手裡握著一把小刀,精心的颳著一根斷指,將上面的肉全都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