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觸動了一根緊繃的弦,薛烽猛地踏前一步,鋪天蓋地的冰冷氣息直直壓向沈天賜:“他只能是我的!”沈天賜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好在宣告了主權後薛烽的殺意一閃即逝,否則他就要當眾下不來臺了。對氣息份外敏感的藏獒這回也不敢再蹦躂,恐懼地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沈天賜被逼出了一身冷汗,正想說什麼緩解尷尬,忽然聽到父親的呵斥:“天賜,夠了!”沈縱橫排眾而出,神色複雜地望著薛烽,“犬子口無遮攔,希望您不要介意。”
“爸爸?”沈天賜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恭敬的模樣,在他印象裡很少有人能威脅到父親的地位,這個薛烽到底是什麼身份?圍觀人群同樣一片譁然,竊竊私語地交流著,卻沒有人對薛烽留有任何印象。
沈縱橫恨鐵不成鋼地狠摁了下自己兒子的後腦勺,面對薛烽時語氣謙恭地寒暄:“這麼多年了您一點都沒變。”
薛烽的神色依然冷淡:“很少有人會捲入兩次。”林瀾知道他這是指對方被牽扯進童話事件。
沈縱橫苦笑:“可惜幸運都在之前用光了。”事實上有過一次阿拉丁神燈的體驗,他雖然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卻不願再去經歷當時的恐怖,他知道危險與機遇並存,若不是他運氣好,加上薛烽及時出現,他早就沒命了,再多的好處也要有命受。自己能走到如今這一步他已經很滿足,完全不想再冒險跟薛烽扯上任何關係。原本以為黃金蟒被襲僅僅是一起普通的變態剝皮案,現在看來竟是和童話有關。沈縱橫謹慎地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薛烽挺滿意對方的主動,摸了摸林瀾的頭:“既然你兒子喜歡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讓他在你家放養幾天。”
嗷?等等,劇本上沒有這一出啊!薛烽你打算拋棄我?!林瀾一下子又抱住了薛烽的大腿,想用賣萌攻勢打動對方收回剛才的話,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裡我要回家嗷嗷!
薛烽俯身親暱地揉揉他脖頸上的毛,低沉的笑聲格外有魅力:“乖乖聽話,不要亂咬人。”湊近他的耳邊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警告,“被你咬出血的生物都有一定機率感染狼人病毒,你自己看著辦。”接著薛烽把牽繩遞給了沈縱橫:“我相信你能照顧好他,他的脾氣比較暴躁,而且沒有打過任何疫苗,所以不要招惹他,被他抓傷咬傷我概不負責。他的食物和你們一樣,至於清潔,給他準備一個浴池他會自己弄乾淨。”
沈縱橫臉色一變,明白對方根本沒有給自己選擇的餘地,只能掛上一張熱情的面具表示一定會照顧好林瀾。“那它叫什麼名字?”
薛烽考慮了兩秒才回答:“林瀾。”
作者有話要說: 簡直就是開掛啊,不管是薛烽還是林瀾=…=
☆、請君入甕
為了配合薛烽的誘餌計劃,林瀾極不情願地留在沈家,儘管沈家好吃好喝供著他,他也提不起精神——沒有電腦玩沒有微博刷一點都不幸福!沈家不敢將林瀾關進籠子裡,只好把他放養在庭院中,不準任何人靠近。
才過去半天,林瀾就無聊了,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使得遠遠監視著他的黑衣保鏢們整顆心一直懸著,生怕他兇性大發來個突襲咬死一個人。其實他們完全不必擔心,林瀾根本沒那個膽子殺人,他雖然是狼人,對於殺人卻還有心理障礙,除非真正威脅到他的生命,否則他是不會對人類出手的。
林瀾沒事找事開始仰天長嘯,剝皮狂魔你倒是快出來啊!老子快無聊死了!沒有人能體會此刻林瀾苦逼的心情,那些保鏢聽見他的吼叫,頓時亂成一鍋粥,緊張兮兮地找來了沈大少。
沈天賜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林瀾,就像當時站在巷子口打量他的利爪一樣,令他有種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的錯覺。鑑於沈天賜就是吾為神這個網上半熟不生的網友,林瀾還是挺賣對方面子的,慢悠悠地趴回草地上,腦袋枕著前肢,儘量友好地望著對方——老天知道他渴望有個膽大的可以打發時間的伴已經很久了!
“你們緊張什麼?我看他只是無聊而已。”沈天賜很快得出結論,不顧保鏢的勸阻,一步步走向林瀾,最後在離林瀾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你們先退下吧,我有話跟他說。”林瀾直起上半身豎起耳朵,對方這是打算跟一頭狼說什麼?
待黑衣保鏢退到聽不見自己聲音的距離,沈天賜習慣性地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睨著林瀾:“聽說你叫林瀾?雖然不知道是哪兩個字,不過你和我一個網友的名字同音。”林瀾眨眨眼,看來對方有調查過自己……等等,那豈不是說對方見過自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