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謝,跟著醫生去抓了藥回來立馬就熬上了。誰又知丁母完全咽不下去這湯藥,喂多少就吐多少,弄得丁父又氣又急,卻又還無辦法。到了清晨,丁母已經奄奄一息了。丁父無奈,只好又去求醫生,只是那醫生聽後,說:“既然已經沒有的求生的意志,那你配了藥也是枉然啊!”這不就是換了個法子說“沒救了,別浪費藥材了,等死吧”嗎?
丁父頹唐地走回家,看到丁母面色慘白,心下一股酸楚,想著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呢;見妻子張了張嘴,好像有話想說,便湊上耳朵去聽,結果就聽見妻子說:“我可憐的孩子啊——咳咳——書、書揚——對、對不起——”然後就沒氣了。
丁父一看,妻子眼睛都閉上了,還流下了兩行眼淚,自己也忍不住了,推搡著妻子哭了起來,卻再也喚不醒妻子了。
喪事辦得很簡捷,因為村子裡的人也不願意幫忙,還是丁父找了外村的人幫忙抬的棺材。一路上撒著紙錢上了山。
書揚在山頂看著父親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一行送葬的人,還有伯伯一家,卻沒見著自己的母親,心裡也開始猜到,這場葬禮正是自己母親的。只是,自己也沒臉下去送自己的母親最後一程,只能在山頂看著,心裡悲切,咬著嘴唇哭了起來。
宇賢眼睛好,看到了山頂有一抹白影,立馬就猜到了是書揚在上面,想:原來是藏到這兒來了!當初他是受了打擊沒講出話來,要是等他緩過來了,回村裡講了事情的經過,不管別人信不信,終究還是會牽扯到我,不如趕盡殺絕,看他如何回得了村……
等到天黑了,書揚一個人看著天上的星星發著呆,自己雖然一個人也想通了不少的事,世界上唯一還有牽掛的就是自己的父親,但父親又不認他了;很想回去弄清楚堂兄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又覺得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薄弱了。這一輩子實在是太失敗了,那麼倒不如了結了自己的性命吧!來生再好好報答自己的父母。
書揚站了起來,望向山的背面。
很高,很陡。跳下去應該會死吧!
他想最後看一眼村子,看一眼母親的墓,但是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一雙手狠狠推了一下,頓時身子就失去了重心,向前面倒去。書揚驚恐地扭過頭,看見是宇賢堂兄,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下墜的身體。
書揚憤怒極了,但是耳邊卻是走出屋前母親那一聲“書揚——”,還有剛走出村子村民們的那句“他不配姓丁”……
彷彿一隻白蝴蝶,書揚卻無法振翅,終是摔在了那山谷中,血濺了一地,染紅了母親為他披上的白衣,染紅了一地的綠草。
故事好像就應該結束在這裡。但是沒有。
宇賢回到家中後幾天,丁父終也垮了下去,沒幾日也去了,臨終前囑咐大哥要找到書揚,宇賢的父親自然是應了下來。
丁父臨終前的最後一眼卻是給了宇賢,眼中所包含的情感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但畢竟心裡有鬼也有愧,宇賢的父母都沒有說話——反正丁父也活不了幾秒了。
等宇賢告訴父親自己已經把書揚推下山崖後,宇賢的父親暴跳如雷:“你這個畜生!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之前整整他們倒也罷了,現在害得他們一家全死了!你、你竟然還親手殺了你堂弟!”
“哼,難道你想等他回來親口告訴村民們真相嗎?”
宇賢的父親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但是自己也是回天乏術,又恐這書揚的鬼魂前來報復,便偷偷找了個道士,將書揚的三魂七魄全封了起來;那道士倒也是有點本事的,拿人錢財j□j,在那山谷的草地中畫了個陣法,將書揚的魂魄全禁錮了起來。宇賢的父親想,這倒也是在某種意義上完成了丁父的遺囑。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書揚命裡屬金,恰又有一攤血滲到了地下,浸染了一塊銅石,深深的怨念附上了一縷魂魄,逃過了那道士的陣法。日月更替,那一縷魂魄倒也吸收日月精華,漸漸強大起來,等到那塊銅石被開採出來,書揚也有了自己的感知,只是前世的事情幾乎不記得,只記得好像有人叫自己書揚,至於姓氏,完全不記得了。
過了幾百年,小山村也有些許的開發。銅石雖然被開採,但是道士布的陣法卻意外地沒被打破,不然,書揚的魂魄倒也可以全部都齊了,也不至於脫不了這依附的銅石。
銅石被煉造、打磨成很多東西,其中一樣就是這小銅鏡,書揚雖脫不了銅石,卻能在銅石內移動,陰差陽錯就全部聚集在這面銅鏡之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潛藏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