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將注意力匯聚在遊青這邊時,空華老君忽然更加激動地衝到白黎那隻聖鼎的旁邊,顫著鬍鬚看了半響,再次喃喃出聲:“好孩子……好孩子啊……”
只見白黎的聖鼎四周也漸漸起了五色霞光,五行之氣的色澤與遊青的略有差異,緩緩升空,在聖鼎上方按太極八卦的走向流動,如此迴圈往復許久後漸漸聚攏,形成白色真氣,又逐漸淡化,直至最後光芒消失,只餘絲絲縷縷在周圍遊走。
如此現象,令眾仙家再次瞠目結舌。這狐妖,竟然修煉成仙了?
天帝驚得目瞪口呆,實在想不通,他們明明是在受罰,為何雙雙突破了境界?這小狐妖他是知道的,在天界那麼多年,必定吸收了不少天地精華,雖然精進的速度快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也不是不可能成仙。但是遊青,他都已經動了凡心有了慾念,本該連鉛花都生不出來才是,為何還會修升為金仙?
三日三夜刑期一到,空華老君就迫不及待地催促著小仙動作快點,恨不得自己上前去親自將兩隻鼎蓋掀開。
遊青出來後顧不得看周圍的情形,面色焦急地衝到白黎那裡,他在鼎內時已經感受到白黎修煉成仙了,此時內心又是激動又是擔憂。白黎此番修升屬於揠苗助長,不知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
鼎蓋掀開,白黎卻半天都不出來,遊青往裡一看,見他竟然衣不蔽體地暈倒了,頓時驚得魂飛魄散,連忙跳進去脫了自己的衣裳將他裹住,又橫抱著他從裡面出來,焦急地輕喚:“阿黎,醒醒!”
白黎沒有任何反應,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嘴唇也乾裂得厲害。遊青心口揪成一團,顫著手去探尋他體內的靈力,發現他只是過於疲憊暫時暈厥,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可是隨即又在他體內發現了一股正在隨意遊走的靈力,顯然是極為強勁無法收為己用。
陸壓看著他疑惑的神色輕咳一聲:“呃……那是我的,暫時借他的。”
遊青抬眼看他,露出感激之色:“多謝!”
天帝一聽臉色頓時沉黑,又不好發作,深吸口氣才將怒氣壓下:“我說這狐狸怎麼這麼快便修煉成仙了呢,原來是有道君助陣。”
遊青一聽便猜到他是陸壓道君,下意識朝他腰間看過去,沒見到傳說中的寶器火葫蘆,倒是見到一把劣質的劍,一時有些無言。
陸壓斜睨著天帝:“非也非也,這狐狸早就自己在裡面修煉起來了,我只不過稍稍推了他一把而已,即便沒有我這靈力,他出來後不過兩日也該能修煉成了。天帝不要這麼斤斤計較嘛!”
一番話說得天帝臉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
遊青直接無視天帝,抱著白黎朝空華老君跪下:“徒兒讓師父受累了。”
“快起來。”空華老君開開心心地把他拉起來,將手摸向白黎的脈搏,捻著鬍鬚探了探,轉頭看向一旁頗為無聊的陸壓,“道君能否將靈力收回去?我瞧著小狐狸似乎身子承受不住。”
陸壓爽朗一笑:“借給他用的,當然要收回來。”說著探手指向白黎的額頭,又迅速收回。
白黎眼睫動了動,過了很久才費力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見到遊青滿是擔憂的臉,心裡一甜,對著他笑起來。
遊青心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心疼地將他緊了緊,抬頭看著天帝,不卑不亢道:“既然我與白黎已經受了刑罰,可否現在離開?”
天帝冷笑:“還有一條刑罰是永不相見,難道你忘了?”
遊青感受到白黎身子一僵,連忙安撫地在他腰間捏了捏,迴天帝一枚冷笑:“怕是天帝自己忘了,白黎如今已修煉成仙,我與他皆為散仙,不受拘束,難道情愛之事還須天帝首肯麼?”
天帝讓他噎得無言以對,過了半晌再次冷哼:“修道者需戒去淫。欲方可生鉛花,你若執意與他一起,三花不聚頂、五氣不朝元,恐怕不久便會由金仙墮為上仙罷。”
“金仙、上仙於我而言並不重要,金仙如何?上仙又如何?”遊青難得沒有再露出刺激天帝的神情,正色道,“再說,我一直與白黎在一起,既能修成金仙,就沒有再墮為上仙的道理。無愛之慾是為淫,有愛之慾是為情,天帝連這一點都分不清麼?修道之人應心懷萬物,七情六慾種種,為何要獨獨斷了情愛之念?不覺得可笑麼?”
“說得好!”陸壓突然撫掌喝彩。
遊青話一下子卡住,頗為無語地看了陸壓一眼。白黎眼睛一眯,把頭埋在他懷裡偷笑起來。
天帝讓他一通搶白再次惱怒:“哼!玄青在凡間歷練了千年,如今可真是舌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