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辛苦憋笑,眼中的促狹一閃而過,忍不住想逗他,正了正色:“不知道,為什麼?”
白黎聽了他的話,肩一跨,眼神頓時黯淡下來,鬱悶地抬手在他胳膊上敲了敲:“現在不告訴你。”
“那何時才能告訴我?”
白黎皺了皺鼻子,覺得阿青連這種問題都要問,實在是不開竅,現在說了也等於白說,心中鬱悶難紓,靠在他肩上咕咕噥噥:“再過一段時間。”
遊青拉開距離看著他,笑道:“你越說我越好奇了。”
白黎眨眨眼看了他一會兒,略帶遲疑地小聲道:“當然是因為喜歡才親的。”說完心裡更憋屈了,哪裡是喜歡那麼簡單啊!
遊青笑著道:“你喜歡的東西可多了,我送你的畫,家中牆上貼著的字,溪水中的小魚,荷包裡的紋銀……怎麼沒見你親過它們?”
白黎頓時急了:“那不一樣!”說完更加憋悶,阿青果然還沒開竅。
遊青見他掙脫開自己,轉身走到床邊去鋪被子,笑了笑跟上去,看著他苦大仇深的側臉,繼續好奇地問:“哪裡不一樣?”
白黎滿眼委屈,抬手揉揉鼻子,想說“哪裡都不一樣”,張了張嘴卻突然頓住,手指在鼻端碰了碰,扭頭驚喜地看著他:“你剛才親我了!”
遊青沒想到他這麼後知後覺,更覺好笑:“嗯。”
白黎興奮地轉過身,一把摟住他的腰:“阿青,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遊青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低聲道,“喜歡。”
白黎面色一喜,壓抑著七踹八踹的心跳繼續看他:“和我的一樣嗎?”
遊青忍著笑,再次露出勤學好問的神色:“你的是什麼樣?我的是什麼樣?”
白黎笑容一滯,更加鬱悶起來,氣哼哼地鬆開他的腰轉身將被子狠狠一抖,咬牙切齒:“現在不告訴你!”
遊青坐在床邊,抬眼看他:“那你準備何時告訴我?”
“等你再聰明點的時候!”
遊青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來。
白黎不知他笑什麼,滿心思都是阿青不開竅,阿青是榆木腦瓜,一副恨鐵不成鋼又氣又急的模樣,雙手將被子抖得嘩嘩響,耳側的頭髮都被風掀得飄起來。
第二日清晨,陽光明媚,遊青將名帖隨身放好,帶著一夜過後心情早已恢復的白黎去貢院報道。
進入大門,被領路的小官引著穿過曲折的廊簷,迎面偶爾會碰到往外走的其他考生,互相點頭致意,又接著往裡行去。
負責接待的官員接過遊青的名帖看了看,又對照手邊的花名冊翻了翻,拖著官腔一字一句緩慢道:“遊青,煙陵郡人,元昌四十七年鄉試解元。”
遊青恭敬道:“正是學生。”
“嗯。”官員點點頭,將名帖交給身後的小官,“既然是桂榜頭名,朝廷自不會虧待於你們,皇上已為各郡省的解元安排了統一住處,徵用的是薛丞相在城外三里處的一座別院,一人一個單間,膳食自理,可以住到科考結束為止。”
遊青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這等待遇,便恭恭敬敬地謝了隆恩,看了站在身後的白黎一眼,又問:“大人,是否學生的書童也可以帶去?”
“那是自然。”那官員順著他剛才的視線朝他身後看了一眼,見白黎相貌出眾氣質脫俗,有些詫異,“這是你的書童?本官還當是下一名等著報道的考生呢。”
遊青笑了笑:“是學生的書童。”
“嗯。”那人點點頭道,“午時過後會有人帶著你們過去,回去把該收拾的收拾了,到時辰了就來門口候著。”
“謝大人!”
“此等厚待是出於皇上愛才惜才心切,你們到了地方後靜心讀書,互相之間可以切磋學問,但是不可結黨營私,有負皇上聖恩。”
遊青微微一笑,恭敬拱手道:“多謝大人教誨!”
那官員滿意點頭。
出了貢院,白黎興奮地將遊青拖到無人處,一把將他脖子摟緊,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喜笑顏開:“阿青,我們是不是不用花銀子了?”
遊青抬手摸上他的臉,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視線一轉見他動作太大把衣服都扯得皺起來,笑著給他往下拉了拉:“你沒聽到麼?膳食自理。不過的確能省去大部分費用。”
“那我們暫時不用賣字畫了!”白黎眉飛色舞地看著他,“一共有多少個解元?那裡住得下嗎?”
“三十餘人,既然這麼安排了,必定是住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