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疼了。”
後來帕塔一直沒出來,劉汀偷偷溜過去看,發現那人已經變回了細高挑的大個子,正卷著自己的蠶絲被睡得香噴噴,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你說我也不是頭回講他看不見什麼的,幹嘛今天忽然發火啊?”這是劉汀一直沒想通的問題。
戚七正胡亂調著臺,聽見這話,便放下遙控器,一本正經地看劉汀:“說你傻吧,你賺錢嘩嘩的,要說你聰明呢,還真侮辱這倆字兒。重點不是你說他看不見,而是說薄荷不該要他。”
劉汀皺眉,咕噥:“我沒這麼說啊。”
戚七瞥他:“那你是這意思不?”
劉汀抿著嘴,沒再說話。
戚七嘆口氣,頗有點兒語重心長:“帕塔是比較大大咧咧,但他一點兒都不傻。”
“我要說我當時真是話趕話,一點兒沒歧視他的意思,你信嗎?”
戚七看了劉汀半天,勾起嘴角:“我信,你一殘次品,好意思歧視人家原裝貨麼。”
“……我那是潛力還沒被激發出來!”
當天晚上,劉汀給薄西巖打電話,沒敢說帕塔被自己氣得撞玻璃暈了,就說仨人玩得太高興,不知不覺晚了,所以帕塔要留宿一宿。薄西巖沒什麼反應,就說知道了,然後問劉汀還有其他事麼,劉汀下意識說沒有,那邊直接掛了電話。弄得劉汀一個勁兒罵娘,說這什麼破人嘛。
戚七在一邊兒聽了個全過程,也覺得這人不怎麼樣,但帕塔喜歡,輪不上他們叫。於是繼續低頭,跟他的雪山松勾搭。
劉汀湊過來看兩眼,就被戚七剛發的一個嬌羞狀的自定義表情給雷著了,受不了地說你還真想當五好市民啊,這傢伙賣力的。見戚七沒理他,便又補了句,哎,你說李爽會不會也在跟這個案子?
這回戚七看他了,只是光看著,什麼也不說。
劉汀那叫一個壓力大,生生被此眼神兒逼進了屋。
結果屋也被人霸佔了,劉汀又不好驅趕傷者,最後只得悻悻地投奔客房。
第二天劉汀起了個大早,專門給帕塔做了愛心早餐,於是後者很沒骨氣的被哄好了,由一棵仙人球變成了一朵太陽花。
一個星期之後,太陽花帶來喜訊,雪山的松上鉤了!
“你家薄荷釣上來的?”戚七隨口問,其實不問也知道答案,就帕塔那一臉自豪的。
果然,帕塔用力點了好幾下頭:“就約在後天晚上見!”
“所以呢,你怕他出事,想讓我們暗中保護?”
“戚七,你有一顆非常非常非常聰明的大腦袋!”
“你可以把大字去掉。”
該說的說完了,坐在沙發裡的帕塔才發現不對勁兒:“劉不在?”
“談生意去了。”戚七掰開兩瓣兒橘子,一瓣丟自己嘴裡,一瓣塞帕塔嘴裡。
橘子有些酸,帕塔嚼沒幾下,臉就皺成一團:“他不是炒股麼,怎麼又談起了生意?”
“好像是要投資個什麼度假村。”戚七想起了劉汀同志的那句名言,“他說生命的意義不在於長度,在於寬度,而他要又寬又長。”
帕塔歪頭:“聽起來很深奧。”
戚七打個哈欠:“說白了就是閒的。”
這廂帕塔給薄荷找保鏢,那廂薄荷和李爽卻要當別人的保鏢。雪山的松約是約出來了,釣魚的也確實是薄荷,但沒人規定電腦前和太陽底下的得是一個人吧。於是李爽好說歹說,勸動了後勤的一個小警花兒給他們扮魚餌。
為確保萬無一失,王大剛又給他們添了兩個弟兄,於是一行五人提前一個小時便趕到了那個地處偏僻的假日酒店。地點是雪山的松選的,說是酒店,卻更像個小型別墅,遠遠的只能看見密林,得靠得非常近,才能瞧清楚白牆紅瓦的三層小樓。
“302房,你別慌,我們都不用等他動手,只要他一進門,確定了身份,我們就抓他。”李爽說著拍拍姑娘肩膀,“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姑娘抓住他的爪子,放下去,然後說:“你搶了我的臺詞。”
因為來得過於早,所以四個大男人,一個小女人,分別在各自的陣地等了許久。李爽他們沒有開警車,而是借了輛黑色轎車,這會兒停在酒店露天停車場的若干轎車裡,毫不顯眼。只是停車場距離酒店有個二十來米,李爽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最後決定就近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算是打個先鋒。
薄西巖對此不置可否,只提醒,別被人發現了就成。李爽說你等著看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