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角度講,意味著安全——他們不願承擔失去的風險。
而且最重要的,帕塔好像也不討厭這樣。因為他也沒有問過戚七和劉汀的底細,背景,或者其他,每次過來玩,除了唸叨唸叨他那位薄荷小姐,就是順著劉汀的閒話東說一句西接一嘴,完全是快樂就好。
如此這般到了九月下旬,劉汀迎來了人生第四十七個年頭。往年過生日他都會一個人跑到酒吧買醉,喝得情到深處興許還會大哭一場,可今年多了戚七和帕塔,他發誓要搞一次不傷懷的。
戚七和帕塔滿足了他這個願望。前者備了個半桌面兒大的巨型冰淇淋蛋糕,後者也不知從哪兒淘換來一桌子法國菜,從前菜到正餐再到飯後甜點,一次性上全鋪滿了另外一半桌子。酒自然少不得,且還十分重要,所以是劉汀自己預備的,全部頂級紅酒,只不過喝到後面,三個人連說帶唱,什麼東北二人轉江南平彈墨西哥民謠輪番登場,紅酒也跟啤酒一樣,一杯接一杯的幹了。
然後暈乎乎的人們話就多了起來。
劉汀喝得五迷三道,跟個老前輩似的拍帕塔肩膀,舌頭都大了,可感情真摯:“老弟啊,雖然你眼睛瞧不見,可好歹全須全影的活著,想想海地兒童,想想伊拉克人民,哪個不比你水深火熱,所以說這人啊,得知道惜福。”
帕塔微微嘟起嘴唇,有點兒茫然的困惑:“我知道啊,每天我都會在禱告中感謝上帝,感謝他創造了我,我很幸福。”
“姓劉的,你跟帕塔說這話就是班門弄斧。”戚七很不給面子的吐槽。但同時,他的心清又很微妙。自己和劉汀每天都要很努力地去看別人的悲慘世界才能讓乾涸的心底得到幾絲寬慰,可帕塔完全不用,戚七不知道這是東西方的文化代溝還是人與人的個體差別,總之,帕塔的幸福感讓人嫉妒。
劉汀沒理戚七,又自己幹了一杯酒,忽然開始追述往事。
“要說老子那也是蜜罐裡泡大的,家裡姊妹六個,我排老么,那就是賈寶玉的待遇,我家老頭寵我寵得都沒邊兒了……”
戚七從沒聽劉汀談過家裡的事情,當然他自己也沒跟對方講過,兩個人搭伴兒過日子,看似很近,其實又很遠。不過家或者往事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也真的毫無意義,他甚至已經很久沒去想過那些了,可現在聽劉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