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輕鬆,提起褲子,忽然聞到極為濃厚的原始氣息,絕對不是便便臭味,來不及辨別味道源頭,一隻厚實的長有黑色毛皮的大掌就從背後伸出,捂住炸毛大叔口鼻,拔蔥似的輕鬆把他拔走了。
另一廂狼王宮,狐狸精雙臂環抱不停繞圈圈,已是急不可耐。
狼王狼後對狼崽子發了禁令,狐狸精便義不容辭一力承擔下將炸毛大叔完好無暇帶回人界的重任。勸住急到直要違抗禁令的狼崽子,立刻跳入古井回到獸仙境。
原以為炸毛大叔被墜入狼王宮,不想回到宮中,一根炸毛大叔的頭髮都沒瞧見。這才意識到,炸毛大叔沒有法術,既不會催動引路蝶,又不懂尋覓去向,被那樣一股強力擊中不定會彈到哪裡。
狼崽子在人界眼巴巴焦急等待,不保證會不會耐不住性子硬闖回幻狼界。炸毛大叔不知所蹤,難保不會遭受意外,會不會重傷到醒不來爬不起暴屍在妖跡罕至的荒漠地帶等死。狐狸精心裡幾乎著了火。
如果他不和死麵癱打架,如果他聽見炸毛大叔的勸阻立即收法,都不會連累炸毛大叔有這一遭。萬一有個萬一,他怎麼對得起唯一的好朋友?怎麼對得起炸毛大叔做給他吃的那麼多好吃的,對他百般照顧?怎麼對得起白嫩可愛的胖饅頭?簡直萬死難辭其咎。
幸虧奶奶捎來訊息,撿到炸毛大叔;幸虧狼王依循狼王血珠的感應,百分百確定炸毛大叔平安。不然,他真要哭死了。
可是,怎麼還沒把人接回來?
昨日接到訊息,使者便動身出發,奶奶有利用水鏡傳話說上午人就被接走了,現在都明月高掛,跨過午夜,人怎麼還沒回來?九個妖精接一個人是有多困難,怎麼慢比蝸牛爬?
“眉兒,你已兩天沒閤眼,趁早歇息了吧,回來要有一天的路程呢。”
郎晝才不關心倒黴弟媳婦死活,眼睛裡只盛得下不論原因總言之隨他回到狼王宮的狐狸精。
才兩天,他活潑健康的準新娘就憔悴大一圈,他的狼心狼肝絲絲泛疼。暗恨,他的笨弟弟是惹事精,比笨弟弟更笨的弟媳婦比惹事精還惹事精。看到他們兩夫妻打架,不說找安全地方躲好,偏要冒出頭找倒黴。若不是他不忍心狐狸精動用實力,只怕笨弟媳早成一對碎冰碴兒,魂飛魄散,投胎不能。╭(╯^╰)╮
虧得笨弟弟有臉跟他不依不饒叫囂拼命,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根本丟進郎家臉。這樣不成材的東西,再過五百年也休想與他爭王位,父王爹爹完全犯不上禁止其回到宮中。
自己老婆自己負責,笨弟弟回來自己找老婆。他的準新娘就不用著急上火,踏踏實實由他摟著同榻安睡。或許還能做些有助於睡眠的發汗運動。
“滾開!你這廢物,手底下養的也是一群廢物,個頂個沒腦。行進到途中發個報平安的訊息能死啊?不知道我在這裡等得心急嗎?
要不是你這死麵癱,我用在這裡吃不下嚥睡不安寢嗎?看你就眼睛疼,滾開啦,去問問你父王他有沒有什麼特殊感應,小光光現在怎麼樣?”
狐狸精想甩開郎晝糾纏,卻忘了手腕的傷,結果疼白了嬌俏小臉兒,疼皺了郎晝秀挺的兩條白眉。
“我再給你施些鎮痛的法子。”
“少碰我!不用你狼哭狐狸假慈悲,沒你我手還斷不了呢!”
“你若不氣我呢?”
“我氣你還是你氣我?滾開啦,聽到沒有?”
“眉兒……”
“叫魂啊?噁心死了!叫你滾去問你父王小光光目前境況,你倒是聽見沒有?算了,我自己去問。”
“午夜時分你以為你進得了狼王寢宮嗎?”
狐狸精沉口氣,不得不承認郎晝說的是事實。狼王狼後濃情蜜意,天一擦黑,基本就沒人能再進入狼王寢宮,除非活膩了。= =
可是,他還是看郎晝百般不順眼,益發心煩氣躁。
“好歹你血管裡流著狼王血,不能嘗試感應一下嗎?”他才沒有央求死麵癱,純粹命令。╭(╯^╰)╮
“狼王血珠,自然只有狼王自己能夠感應。”
“敢情你最大的本事就是監視我?!”
“莫非你是要我把珍貴的狼血融入他人體內?”
“你要融便融,關我屁事?!”
“眉兒……”
侍從都在殿外伺候,但狐狸精如此大呼小叫,外頭總是可以聽見一二。堂堂狼王太子任由準太子妃氣焰張狂,傳了出去要他這尊榮孤高的面子往哪裡放?
“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