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回家看看?”
“現在回不去。”狼崽子聲音悶悶的。
“是不是法力還沒完全恢復?你哥不是在嗎?讓他幫幫你……唄……他會幫的……吧?”炸毛大叔沒啥自信的偷看面無表情的郎晝,很不確信郎晝能有這份兄弟情。= =
“他?哼!”狼崽子惡狠狠瞪了眼壓根兒懶得看他的兄長,叼著棒骨蹲牆頭去了。
“要不是這死麵癱,狼羔羔才不用背井離鄉呢。”狐狸精言語中很替狼崽子抱不平,撂下雞骨頭,提腳去找狼崽子。邁過門檻時,回頭朝意欲跟隨的郎晝高傲著下巴冷道:“你跟一個試試?”
郎晝不動,狐狸精甚為滿意,糾集狼崽子一同去為生活勞碌奔波。
“哎呀,天天今天該上小學了,說好大黑送他去學校,我還是不放心,去看看吧!”
炸毛大叔可不敢跟郎晝獨處,剛好有最正當的理由,慌忙把自己捯飭一新,跑了出去。
廚房兼飯廳就剩下郎晝一狼獨對滿桌狼藉……也不全是狼藉,搪瓷盆裡還有一根沒人動過的大棒骨,對他發出沒羞沒臊的誘惑。
東看看西看看,確定再無旁人,郎晝拿起棒骨對其施以慘無人道的啃刑。
嗷嗚嗚,呼嚕嚕——這膽小懦弱,與他胞弟天生一對同為廢物的人類做飯還挺好吃。》///《
狐狸精不曉得郎晝在他身上動了手腳——狼血一滴滲入狐狸精左耳後與髮際接壤,本主不覺,他人即便發現也只誤以為是胎記一類。
狐狸精和狼崽子在外為非作歹得很歡脫,一幕幕細節都透過4。0寸PDA手機大小的一面水鏡現場放映給郎晝。
忽而小蹙眉頭,忽而輕展笑顏,表情很細微,但對於面癱而言實屬難能可貴。
小時候,郎晝是很膩煩狐狸精的。因為狐狸精是他笨弟弟的玩伴,物以類聚妖以群分,笨蛋的死黨自然也是笨蛋。笨就笨了,最令人無法忍受的就是聒噪。
郎晝十分對得起狼王狼後強強聯手的優良血統,聰明有悟性,吸收知識,研習法術比別人都快、進步都大。而且,還是幼狼崽子時就深諳作為狼王長子的責任與義務,
於是,益發努力,對自身要求益發嚴格。加上生性使然,久而久之就成了這副生人勿近,近了就給凍死的清冷樣子。
郎晝骨子裡是有些輕蔑郎皋這枚笨弟弟的,這種輕蔑中含有更多的恨鐵不成鋼。總也鬧不懂,同個爹胎裡出來,為毛弟弟會這麼笨,連發育都比正常的狼族遲緩,需要比別人多一倍的時間。
笨就算了,還不懂將勤補拙,把大好的光陰全浪費到扯皮無賴、抽風胡鬧裡去。一個低能到不能再低能的惡作劇,就能令其歡喜到接連幾天做夢都能笑出聲,害他不得安眠。忍無可忍,向父王爹爹提出獨寢要求,得來珍貴的個人空間。再不用受笨弟弟打擾糾纏,也不用眼睜睜看笨弟弟幼稚的向爹爹撒嬌發嗲,而腸胃抽搐、了無食慾。
本以為擺脫笨弟弟,狼生自此一片清淨。沒想到,爹爹和父王竟將狐狸精領回狼王宮養育照顧。
狐狸精比他的笨弟弟還不如,連臉色都不懂識別。看不出嫌惡厭煩,不時趁無人注意溜到他的獨立寢宮裡搞些無聊低階又無傷大雅的小破壞,以令他尊貴的容顏洩露不雅情緒為樂事,在他清幽肅靜的寢宮中留下一串串令他心煩氣躁的嬌嗲笑語。
偶爾,他會看到笨弟弟和狐狸精從他的露臺下歡叫著瘋顛顛跑過,後面往往是舉著鍋子,擀麵杖,掃帚,鐵鍁……乃至狼牙棒(= =!)怒罵追殺的受害妖。堂堂狼王宮鬧得雞飛狗跳,活似雜耍市場。
三不五時還有外族的妖精殺來狼王宮或哭訴告狀,或討要公道,可謂內憂外患。= =
這兩個精力旺盛到天怒妖怨的傢伙,禍累得整個狼族顏面掃地。於是,他就越發奮進圖強,拼命學習拼命成熟拼命讓自己變得強大,以便將來更好的無愧的繼承狼族大統,重振狼族威嚴。
為避免王權紛爭,父王爹爹將他的笨弟弟送來人界。狐狸精形單影隻落了單,他著實開心了一陣,以為終於可以遠離喧鬧噪雜的生活。不料,狐狸精照舊不肯老實,反把主要精力投放到騷擾他的遊戲中。
那一天,更過分的叫他看到狐狸精往他引用的水裡下藥。
想他郎晝英明睿智,豈是此等小手腕謀算得了的?神不知鬼不覺,調換了加料的水,要狐狸精自食其果,以便吸取教訓,切莫再算計於他。
千算萬算沒算到狐狸精給他下的竟是催情的媚藥,當時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