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鬼……耗子聊八卦……小怪物扔石頭……王大爺……美麗的仙人……小黑會說話……小黑會說話……
“小黑會說話!”最後一個詞條衝出口,炸毛大叔詐屍般地彈坐而起。
一二三,眼簾依次映入兩人一狗——黑金昊,仙人,小黑同學。
回想起小黑同學會說話,白眼一翻,又要過去。可恍惚看清仙人懷裡抱著睡得死沉死沉跟死了似的白饅頭,憑藉父愛,炸毛大叔決定死都不能再昏了。
不敢硬搶,怕傷到白饅頭。炸毛大叔緊張地、戒備地、一瞬不瞬地死盯著仙人懷抱白饅頭的臂彎,拍哄孩子的動作還挺熟練,周身散發出慈愛的祥和氣息,應該沒有惡意。
炸毛大叔稍稍放下心,但還是小心提防,時刻準備危急關頭顯身手搶回白饅頭。
“不好意思,嚇到恩公了。令公子真可愛。”
炸毛大叔滿臉扭曲的僵笑,大腦飛速運轉思量嚇到他和他兒子可愛有毛關係,仙人是否話裡有話,有啥不軌意圖。
“爹爹,這肉饅頭就是個吃貨,哪有可愛?哼!”
“你才吃貨,你全家都吃貨!我兒子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僅此一號的可愛!”聽到有人詆譭白饅頭,炸毛大叔攻擊模式立即開啟,管他是仙是妖,狗狗說人話一概不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吼——誰是狗?!本王子是狼!狼狼狼!噢!”小黑同學齜牙咧嘴咆哮正歡,腦瓜頂便重重捱了一掌,憋憋屈屈鼓著兩腮貼著炕面規矩趴好。肉身是規矩了,靈魂上還在跟炸毛大叔作戰,藍汪汪的眼睛要多兇惡有多兇惡。
“小兒調皮,還望見諒。”仙人笑盈盈向炸毛大叔道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算個毛?美得根本沒法用語言形容。
仙人一開口,一微笑,就好像清靈靈一股山泉盪漾過,別提多降濁氣清火氣,炸毛大叔再怎麼怒火攻心都不忍心開炸了。
賊羞澀地,小媳婦兒似的回道:“沒啥沒啥,客氣客氣,都是我們應該做……誰、誰是你兒子啊?”
“當然是老子,不然還是你個膽小鬼?!”小黑同學驕傲挺起小胸·脯,端出睥睨天下的尊貴榮耀。
咯咔——炸毛大叔下巴掉了。
仙人:白髮(銀髮?白得發銀,銀得發白?),剝開殼的荔枝一般的細膩剔透的瑩白面板,溫潤如玉,柔似流水。雖然美得不像人,但確實是人模人樣。
小黑:通體純黑,面板咋樣不清楚,反正皮毛黑得發亮,平時給它洗得特乾淨,肉眼看不見寄生蟲。硬脾氣,賊傲氣,喜歡用下眼瞼看人,即便這樣只能看見人腳面。精神,帥氣,威武,彪悍,賊拉風的狗狗一條……呃……剛才它自己說是狼?
狼?!
小黑是狼?!
炸毛大叔精神已然錯亂,思維各種跳躍,活潑蹦躂在一條條難以消化吸收的驚嚇訊息之間。
這時候,小黑同學彷彿看穿炸毛大叔的恐懼,非常壞心眼的咧開嘴,露出冷森森的獠牙,壞笑。
叮——炸毛大叔膽寒腿軟,依稀瞥見一道冷芒自小黑同學白慘慘的獠牙劃過。
“你你你你……是狼?!”
“嘿咩嘿咩,怕了咩?”
狼陰險壞笑做鬼臉該有多可怕,炸毛大叔驚覺室溫陡降,冷颼颼凍得他直哆嗦。
嗯,是凍得!就是凍得!才、才、才不是害怕。不、不就是一條狼,有、有啥好怕?咕噥,咕噥噥……⊙﹏⊙b
“恩公莫怕,小兒頑皮,喜歡惡作劇,並不會真正傷人,尤其是自己的恩公。”
“它、它、它是你兒子,那、那你……”
“在下黑狼族黑璨,這是次子郎皋。這一位……黑金昊,是在下侄兒。”
“大、大黑……也、也是狼?!”
黑璨介紹完,炸毛大叔驚悚想起他的好朋友好哥們黑金昊方才叫黑璨為叔叔,狂咽幾大口唾沫,一手撫心口,一手揉太陽穴,炸毛大叔真恨不得再昏死過去,然後來個選擇性失憶,忘掉這一切匪夷所思,奇妙詭異。
他是倒了八輩子黴,掉狼窩裡了。TAT
狼還抱著他兒子!TOT
有父愛坐鎮,炸毛大叔的潛能和膽量得到質的飛躍。顧不得會不會惹惱三條狼,勇猛地把白饅頭搶奪回自己懷裡,用自己並不強壯的身軀保護著。
“喂!你個膽小鬼什麼態度?我爹爹肯抱白饅頭,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竟然敢從我爹爹懷裡搶回去?!我活吃了你!嗷——嗚嗚……爹爹!他在冒犯你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