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以為你不知道呢。對了你叫什麼?”

“魯伯特·傑德爾,”詩人漸漸平靜下來,開始使用自己所擅長的腔調了,“我很榮幸來到這個美麗的地方,很高興認識閣下,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叫帕拉多斯,剛才祭典上我身邊那個男的是昆坎,塔拉甘一族的祭師,那個黑髮的女的是我姐姐帕拉多斯……”

“等等?你叫什麼?你姐姐叫什麼?”

野蠻人露出個“果然如此”的笑容,抓抓頭髮,說:“我們都叫帕拉多斯,外面都叫我們帕拉多斯姐弟。你一定沒來過楓林和高地,我們一族裡,只要是同一對父母生的小孩,就都叫同一個名字,從父母雙方的名字裡組合起來。我母親和別的男人、父親和別的女人的小孩,就叫另外的名字了。不像你們那些外族人,家裡面每個小孩名字都不一樣,也不怕搞混了!”

你們才是會搞混了吧!詩人第一次聽說這麼混亂的風俗,來自一個這麼邪惡的地方……說他們邪惡真的不冤枉,就在剛才的祭典上,快到結束時,魯伯特親眼看到野蠻人們架出來幾個已經被折磨得慘兮兮的人,帕拉多斯(姐)宣讀他們的罪行,然後那些人被釘在石板上,人們拿起自己能拿到的任何武器或者徒手……

魯伯特搖搖頭,阻止自己回想剛才那段血腥的畫面。當時他被嚇得兩腿發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他身邊,晨霧女士做出一副嬌羞模樣藏在別人身後,紅龍和瑪瑞狄斯不知蹤影,可能早就溜掉了。

雖然眼前這位帕拉多斯並沒對自己做什麼邪惡的事情,詩人還是決定要提高警惕,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能成功規避風險,還是有機會逃走的,就算不能,至少也短期內能保證自己的……完整。

“我……怎麼分別稱呼你和你姐姐啊?”魯伯特現在還被綁著手呢,斜著躺在軟墊子上。而那個試圖說小秘密的野蠻人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巨大的陰影遮著帳篷內昏暗的光線。這看起來就像獵食者和被咬倒了的獵物。

“有的人叫我們大帕拉多斯和小帕拉多斯,不過你被送給我了,你只叫我的名字就可以,稱呼我姐姐時可以直接叫她‘姐姐’。混不了的。”

魯伯特的腦子裡迴盪著不敢叫出口的慘叫:憑什麼我就被送給你了啊!是送給你還是嫁給你啊!憑什麼也要用一樣的稱呼叫你的姐姐啊!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恭敬禮貌地問:“那請問……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你是黑荊棘塔送給我們部族的禮物啊!”帕拉多斯帶著熱忱的笑容,摟過來詩人的脖子,在他額頭親了一口。不過這動作中並沒有什麼更深的意味,魯伯特一身冷汗,慶幸地想著這可能只是他們的一個表達善意的普通動作。

“我姐姐說,我能熟練使用通用語還不夠,還得會寫字、懂歷史什麼的,”野蠻人補充說,“所以前不久我們向黑荊棘塔提出,想讓他們送給我一個法師,或者哪怕抄寫員也可以——當我老師。我很滿意你。”

“哈?”

魯伯特以為自己一定是奴隸啦苦工啦甚至男寵,怎麼也想不到“老師”這個答案。

這時,野蠻人好像又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側了側身子,從床墊下摸出一疊羊皮紙,在詩人眼前晃了晃。

“雖然你知道那兩個是一對兒,但這些,你肯定不知道!”

魯伯特看過去,發現那些羊皮紙上竟然是一些畫!雖然筆跡很粗,但畫面栩栩如生,他能辨認出最上面那副畫的似乎是駭焰的人類形態。

這個看起來粗魯的傢伙竟然會畫畫……魯伯特驚奇地又往前湊了湊,卻因為被綁著手,身體失去平衡歪倒在墊子上。帕拉多斯趕緊把他扶起來,解開綁住詩人雙手的皮繩。

那些皮繩在詩人略瘦的手腕和前臂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畢竟他被綁得時間太長了。剛被鬆開時,他的胳膊都動不了,肩膀完全僵住了。帕拉多斯非常熟練地幫他按揉、放鬆,並且自豪地說“小時候我和姐姐被父親綁起來後,我們就是這麼互相幫助的”。

看到魯伯特的手臂沒什麼事了,野蠻人又拿起那疊羊皮紙:“我不會寫字,所以我就把聽說的畫下來,這樣就不會忘記了。我再跟你說個秘密,你知道那頭龍和黑袍法師是怎麼認識的嗎?”

詩人搖搖頭。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些東西上,而是在暗自驚訝於這個野蠻人個性的溫和。

於是帕拉多斯自顧自地繼續說:“你看……他們是在龍的洞穴裡認識的!聽說當時瑪瑞狄斯·海菲爾德被人調戲,紅龍救了他……”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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