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帕拉多斯轉身看向他,興奮地站起來:“真的啊!是魯伯特嗎?”
“他是叫這個……你們是他的朋友?”
現在野蠻人終於轉移了注意力,阿爾瓦松了一口氣。華倫被帕拉多斯拉住問魯伯特的事情,得知詩人真的在這裡時他高興得差點一把抱住處於驚愕狀態的華倫。
華倫說魯伯特大概這時候在休息,傍晚人多起來時會出來彈奏。帕拉多斯表示不介意等一會兒。不過,華倫想了想,提出了一個請求:
“先生,聽您的意思,您是旅行途經這裡的,順便要找魯伯特?可不可以請您暫時幫個忙……我想暫時聘用您一段時間。”
帕拉多斯和精靈都很意外,華倫接著說:“大家都知道,我們店裡有一位非常受歡迎的舞者,烏娜小姐。在這個鎮裡,甚至其他地方,覬覦著她的人可有不少。忘憂節之前,有幾個傭兵途徑尤爾鎮,當時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他們回程時似乎還要走這條路,還會途經這裡……他們放下了些很不堪入耳的話。我很怕到時他們會做些可怕的事。”
“那上一次你怎麼對付他們的?”阿爾瓦插話說。
華倫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我當然打不過他們,但幸好有些客人願意站出來。即使是這樣,當時場面也很糟糕,我們損失了不少東西。幸好烏娜沒事。”
帕拉多斯幾乎立刻就同意了。店主說得懇懇切切,柔弱的一群人需要保護,魯伯特還在這裡,有什麼不好的呢。而阿爾瓦就像被徹底無視了一樣,看著華倫帶帕拉多斯離開。
當聽到敲門、開門後看到華倫先生以及他身後的個人時,魯伯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如果不是門很窄且華倫擋在中間,他毫不懷疑,野蠻人現在的肢體語言就是想要立刻撲抱上來。
“這是什麼!”詩人後退幾步,指著華倫身後的人。
華倫呆滯地看著魯伯特過大的反應,說:“……是個塔甘人。”
“我當然知道他是塔甘人!”魯伯特像被貓堵在玻璃罐裡的老鼠一樣,左竄一下右竄一下,但就是沒別的地方可以跑。
被詩人過大的反應嚇到,華倫為難地看看他,又看看帕拉多斯。野蠻人笑嘻嘻地說:“華倫先生,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我並不想!”魯伯特叫著。
華倫當然同意了:“好好敘舊一下吧,朋友之間總會有點誤會的。帕拉多斯先生是個很熱心腸的好人。”
魯伯特絕望地看著華倫讓開,並且關上門。年輕老闆是個凡事都往好處想的柔軟青年,在他眼裡似乎除了暴徒之外任何人都挺熱心腸的。
詩人嚥了咽口水,意識到自己應該剋制住一驚一乍的毛病,在水妖旅店裡大喊大叫被別的客人聽見非常不好。更何況,仔細回想起來,帕拉多斯也沒對他做過什麼……最多就是強吻什麼的……
魯伯特剛鎮定下來,餘光一瞥,帕拉多斯正像從樹叢裡躍出的熊般撲了過來。
他把魯伯特撞得一個趔趄向後退,並貼在了牆上。高大的塔甘人把魯伯特的腦袋揉在胸前,開心地吻了吻那些金髮。
“喂,放開我行不行……”魯伯特根本連推開都懶得嘗試,以他的經驗,反正推了也沒用。
“不行,你說不見就不見了,我急得直心慌,眼前發黑,吃不下,睡不著,做惡夢,打架也沒力氣了,射箭也射不準,投長矛連鹿都投不中了,前些天執行一個死刑,巫醫的咒語都念完了我還沒砍斷他的頭……”
“你……你住口行不行!”
魯伯特的臉被壓在野蠻人胸前,這些發言前面還挺好笑,越聽就越讓人不想去深究具體畫面。過緊的懷抱一點也沒鬆開,甚至還更緊了緊,帕拉多斯繼續說:“對不起,我的魯伯特,我又說血腥的事情了,記得你說過不愛聽這個的……那我給你講個別的故事吧,我剛才聽一個精靈說啊他以前被人騙了,我猜是騙財騙色,是這樣的,他買藥材時認識了一個人……”
詩人脫力而認命地被抱著壓在牆邊。反正要麼是關於吃不下、睡不著、砍人砍不死的話題,要麼是關於家長裡短情感糾葛的……都說塔甘人是天生的叢林戰士,魯伯特覺得好氣又好笑,為什麼會有這種外表硬漢內心絮叨的人呢。
把買的東西放下後,華倫回到一層的大廳。現在客人又多了不少,女侍和侍者們逐漸忙碌起來。黑髮精靈靠在樓梯欄杆上,似乎是在專門等他。
“有空房間嗎,我要住宿。”阿爾瓦說。
華倫點點頭,帶著他來到酒櫃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