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冰原】
達克瀚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股力量順著喉道融合進體內。
他睜開眼,發現賽爾的手腕正貼在自己唇上。
“你醒了。”賽爾憔悴的臉泛著白。
達克瀚扯開賽爾的手,那手腕上是一道深深的刀口,血管被割斷,然而血液被榨乾了一般只能微微滲出來表示自己曾經努力地噴發過。
“呃…我只是…”賽爾尷尬地抽回手,又開始給自己找理由,“實驗一下而已…”
“實驗一下,主人是否能傳遞力量給奴隸?”達克瀚垂下眼。
“是啊。”鎮定的聲音。
“實驗結果呢?”達克瀚望向賽爾,賽爾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身體的魔力與血液同時流失,使賽爾感到一陣陣眩暈,他依舊是固執地打起精神硬是不讓自己暈過去。
“實驗…很成功…”聲音有點顫,他摸過藥盒和繃帶,腳步發飄地踱到壁爐邊給自己上藥。
“我的手腕很疼啊。”達克瀚摸摸疼痛的部分,明明那裡沒有傷。
“呃……”賽爾忽然想起來奴隸分享主人傷痛的事,尷尬著不知道該怎麼應他。
“你的療效不錯,比藥物還管用。”達克瀚手掌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長肉,他試著動動身,那些麻痺的疲勞感也完全消失了。
“……”賽爾撇撇嘴。
達克瀚走過去坐到賽爾旁邊,“下次不要傷害自己了。”望著賽爾的側臉,“你傷了,我也疼,這不划算。”
“……”賽爾的臉上有點燙,低頭專心給自己包紮。
“我都說睡一下就好…”達克瀚依舊盯著他,詞句清晰地丟向賽爾,“龍族體質會慢慢分解毒素,睡久一點而已。”
“哦……”惱火著,賽爾覺得自己又在自作多情,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
達克瀚伸過手,摟著賽爾,“下次用另一種方法吧。”
賽爾一下沒反應過來,迷惑地轉頭望著他。
達克瀚趁機親吻過去,唇瓣磨蹭起賽爾的唇。
“那種我不會感到疼的方法…”達克瀚的舌糾纏著賽爾。
“唔?!嗚嗚嗚!”交合的痛楚瞬間翻湧進賽爾的記憶裡,他猛地推開達克瀚,“不行!”
“你自己答應過的…”達克瀚壞笑著,“在我的翅膀長出來之前,你還是老老實實為我治療吧。”
你翅膀長出來那也是幾百年後的事啊…他媽的難道這幾百年內我堂堂一個皇子必須給你…呃…
賽爾紅著臉,心裡憋氣。
“把褲子脫了。”達克瀚突然命令。
“不行!我…我那個…還沒好…”賽爾驚慌地拒絕,後穴還沒恢復過來,正在一抽一抽地發出疼痛警報,恐怕再來一次身體就真的要垮掉了。
“不是那個意思。”達克瀚起身,去衣櫃那掏出新的內褲丟給他,“是拿出去洗而已。”
“呃…”之前沒有去到湖邊就遇上襲擊,內褲裡一直沾了藥,黏黏地貼在面板上。
“他們的目標是你,不是我。”達克瀚很淡定,“我出去很安全,但你必須留下。”
“……”賽爾又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這是第幾次自作多情了?那些什麼面子形象全都被自己親手丟在地上,一個不小心踩碎成了渣。
他惱火地跪起身子解開皮帶拉下褲鏈,把外面的軍褲脫了,被一股怨氣衝著又麻利地褪下內褲。
內褲上有著淡淡的血跡,更多的是藥物渲染開的一些痕跡。
達克瀚把褲子拾起正要出門。
“等等!”賽爾紅著臉,喊住達克瀚,又繼續麻利地把衣服全脫了,“去!把它們全洗了!”極力要挽回面子。
達克瀚望著冷得發抖的賽爾,心裡覺得好笑,他又從衣櫃裡掏出自己的衣物,正要遞給他,賽爾卻倔強地扭過頭,也不穿那乾淨的內褲,裸著身子,一把扯過毯子把自己捲起來,繼續研究壁爐的柴火。
達克瀚也不強求,撿起地上的衣物走了出門。
剛剛出門又想起什麼退回來朝賽爾道:“櫃子裡有乾淨的布,你擦擦身子吧。”
“哼!”賽爾賭氣的聲音。
啪嗒一聲門關上了,房間裡剩下一個男人小心翼翼的呼吸聲,柴火配合地發出啪嚓啪嚓的燃燒聲。
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腥氣又來了,還有那些藥物的味道也從胯間蒸發出來。
布在櫃子裡嗎…
賽爾偷偷瞄了眼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