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忖:尖酸刻薄不是我的特權嗎?族長大人現學現賣麼?還有,是哪個混球出賣了我?
目光橫掃向某隻周身散發著天真無邪呆氣場的乖寶寶,這傢伙只差沒吮著棒棒糖、吊著鼻涕。
何聰唇角猛烈抽搐——好麼?要比尖酸刻薄?要比裝瘋賣傻?
“是嗎?那你們得揣好自己的小命,不然,別怪我每年往你們墳上跺幾腳。”
奉天皺眉:“墳?不必立。”
族長思想太前衛了,何聰心裡已經騰不出空間去恐怕害怕什麼的,充滿無力感。
居士哈哈大笑,摸摸下頜,興味盎然道:“嗯,墳什麼的,我倒是很稀罕,只是即使我躺進去,大概……也會被掘出來,廢物利用吧。”
“什麼?”屍體還能廢物利用?是指器官捐贈或基因複製嗎?
如醬夜色中,那雙眼眸卻徐徐染上紅光,何聰由困惑至驚訝,感覺將與居士之間薄薄的一層紗將要撕破,他的某些認知將產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或許又有些什麼,又往挽回的方向發展,他無力阻止。
居士在笑,並不如平日那般爽朗安祥:“畢竟,我是機器人呀。”
“什……”難道幻聽了?機器人?是指高達?還是在大黃蜂或者擎天柱?
只聽居士話鋒一轉:“轉換——戰鬥模式。”
第五十五章:有腦子的怪物
整個模式轉換過程並沒有宏大背景和鏗鏘配樂,不具備影視娛樂性,沒有任何華麗效果,僅僅在指令發出下一秒,居士周身被金屬顏色包裹,液態金屬瞬間凝固成為盔甲,僅僅露出腥紅色雙眸。
機甲人在夜色中折射著金屬光芒,形象酷似中古世紀的騎士盔甲,線條流暢而優雅。
“咦?”奉天盯著居士,冷靜眼神又摻上驚詫。
何聰的心彷彿玩了一輪雲宵飛車,此時終於緩過來,沉聲呢喃:“你以為穿上盔甲就是機器人嗎?”
因為盔甲阻擋,根本看不清居士神色如何,然而那雙眼睛微彎,語氣也有了笑意:“當然不會那麼以為,因為我不穿盔甲也是機器人呀。”
何聰只覺頭腦又一陣空白,如果今天換了黃泉說‘我是機器人’,相信他更容易接受,但是居士——在未來世界給予無數溫情的無賴,竟然會是一臺機器嗎?跟碧翠家的清潔機器人小白一樣,是由各種零件組成的機器嗎?那麼由始至終,居士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
或許在這時候不應為感情問題操心,何聰卻仍舊忍不住問:“既然你是機器人,那麼你做的事,是受到誰指使?”
一直以來的心意受到質疑,紅眸染滿受傷,居士的語氣不復輕快:“如果我說沒有任何人指使呢?如果我說全部出自真心呢?你會相信我這臺機器人嗎?”
相信嗎?想到過去種種,何聰不由得嘆息。居士自出現至今,一舉一動無不包含濃濃心意,真誠且熱情,甚至有時候熱情過度令他受不了,卻往往在他狠狠摔一跤的時候及時伸手。或許事情很複雜,或許世事涉及到情感就不會再簡單,既然非要有一個答案,那麼……何聰現在能給的只有一個:“我相信居士。”
“居士是機器人。”
“你還能更廢話嗎?”
“……不能了。”
飛沙走石、怪物環伺,蕭殺之氣充斥戰場,一個用一種‘晚飯只有鹹魚白菜’的淡定語氣說著,另一個則用‘太好了,我最愛鹹魚白菜’的幸福氣場應著,著實太不靠譜了,於是大家長髮出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閉嘴,大敵當前,都給我認真點。”
洋蔥媽媽看灰機,居士小盆友數腳趾。
某族長一額青筋突跳,額角也隱隱抽痛著,只是經歷過死域一遊,他懂得了如果道理和武力都不能感化某個頑劣的人,那就只能儘量無視之,於是他跳過說教環節,直奔主題:“如果我沒有記錯,智慧機器戰士的開發在宇宙紀結束前已經被禁止,由於聯邦介入,當年的機器戰士全數解除戰鬥機能,人工智慧的開發也受到管制,你……一臺擁有自主意識並具有戰鬥系統的機器人,不應該存在。”
機甲人攤手作無奈狀:“很高興你承認了我的意識。”
按捺住唇角的抽搐感,奉天冷著臉繼續說:“你走了宇宙法的漏洞才存在至今,那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一旦離開地球,你將面臨同樣的難題。”
“我該為了一個還沒有發生的問題而拿起螺絲刀將自己解體嗎?”
“我只是警告你正視問題,機器人的缺陷在星戰中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