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了原形竄上屋頂對月嘶吼了。
“總而言之,別隨意幻形,你我雖非惡獸,也是妖物,一切小心為上。”阿文給阿虎茶盞裡添了水,輕聲開口道。
“嘿嘿,好好,都聽你的,都聽你的……”阿虎也曉得剛才自己的話著實發了半邊妄性,也就吶吶應了阿文的話。
“啊,話說回來……”阿文突然憶起什麼,起身走向灶臺,“那日多虧你鎮著阿四癩頭,要不然他鐵定掀了我的攤……這是一罈千花釀,權當謝禮,還望笑納。”
“不不不,”阿虎推拒塞來懷裡的小酒罈,就算隔了泥封,也嗅到了縷縷醇香,“這,這事換了他人一樣會攔著,我應該的,應該的。”
“虎大王你這是嫌棄我的酒不好嗎……”阿文佯怒。
“怎,怎會,這酒,這酒不便宜的……”我平日都捨不得打。
“那就收下,不說阿四癩頭那事,也算是多日來蒙你照應的謝禮,收下吧。”阿文笑笑,把酒罈往阿虎懷裡又塞了幾分。
“……阿文是我救命恩人,我還說了那些個混話,再收你禮,這事怎地說得過去。”阿虎又推著酒罈往外一送。狐狸說了,阿文再送你東西,切不可得腆著臉巴巴收下,就算要,也要硬著心腸說不要。阿虎雖然心道狐狸整出個破法子,這酒香快飄得爺爺我口水淌下來了,不帶這麼折磨的,卻也乖乖地依著那法子再三推拒。
這推來送去,不知何時一隻大掌蓋在了細白手背上,兩人瞬時停了手,四目交接,剎那間四下無聲。
阿文忽的幡醒,急急低頭抽了自己的手,緊握了拳頭貼在身前,心如鼓擂,不知所措。
阿虎定定地看著阿文,放定了酒罈在矮桌上,伸了大掌出去勾過阿文的一隻手,細細將僵硬的指頭一一展平,握了暖軟的細手在掌心。阿文被牽住的那一剎便驚得抬了臉,愣愣地看著阿虎動作。
“阿文……你生得真好看……”阿虎口拙,最不會巧語花言,就算日日聽聞狐狸授課,此時此刻,仍只會依著本心,直言誇讚。
可是我很溫柔 5
阿虎痴痴地看進阿文的眼睛裡去,不由又上前一小步,握住阿文的手牽到自己胸前,低頭湊近阿文頸間,抽動鼻頭輕嗅,痴痴道,
“阿文……你好香……”
此時阿文和阿虎的身體已貼得極近,阿文的鼻尖堪堪抵住阿虎的肩頭,周身被大老虎勃勃湧動的熱氣縈繞,耳根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