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一向居然由得常秀才讀書養性,倒似發了慈悲不與他為難,誰料他如今壯了膽子敢與他擺臉子,正把鳳妖惹得惱羞成怒。也不待常敏辯解,甩在榻上便是一番狠弄,那秀才正是久曠的,不消一會被這妖孽肏得後庭裡鮮血直流,初時尚且哭喊,到後來哪裡還有許多氣力,嗓子也啞了不說,身子也禁不住這般糟蹋,自是暈過去了。
等他醒轉來,那卓隕天正歇在他身邊,拿了他一縷頭髮把玩,見他醒來似笑非笑道:“也沒見過你這般賤的,給好臉色看硬不要,非要強要了你才樂意?”
常敏開口道:“你卻要到如何境地,才肯罷手?”那聲音竟如破鍋一般嘶啞難聽。
鳳妖聽罷,還是笑:“待我何時膩了再說。”
那秀才渾身一抖,末了只把眼睛閉上,也不說話了。
接連幾日常敏都是乖順無比,縱使那鳳妖百般折辱也逆來順受,卓隕天見如此只當是秀才服了軟,未免沾沾自喜。見他成日還是坐在書齋裡畫畫,對他道:“那榮安街上的破攤子不要也罷,也不缺這些零錢。慢說養你一個,便是百來個人也不在話下。”
常秀才聽見也當沒聽過一般,隔幾日,果然見鳳妖領了五六個僕役丫鬟回來。倒是宋小二唬了一跳,只當是哪裡得罪了主家,卻要來辭他。等告到常敏處,秀才轉身取了一錠銀子交在他手裡,期期艾艾也不知說什麼,那宋小二自然機靈,介面道:“定是卓公子另有主張,小的理會的。”那常敏面薄,一連說了幾聲“對不住”,宋小二直說:“待秀才中了舉人,還要來討完酒喝。”如此這般,自去了。
原來說這常敏與鳳妖不過虛與委蛇,只是要等貢院裡放了榜好另做打算,他一意求功名,只盼著喜報來了好赴京求學,也能甩脫這淫賊。他哪裡得知卻是同妖精同吃同睡,便是這些小心思早落在旁人眼裡,那枕邊人又豈會不知道?
常敏在家裡呆了半月,等得憂心忡忡也不見訊息,耐不住到書院裡一問,竟早完了。他忽得訊息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眾人見他神情慘然,勸慰自不必說,偏有個道:“此番我等私下議論,都說是常兄的卷子格外的出類拔萃,實在料不得如此。”
又有個介面道:“我那表弟同吳大人的妻弟是同窗,也不知如何打聽說是卷子丟了。只這話不能在外頭亂說……”
常獻賓回過味來,頭都疼了,兩耳嗡嗡作響,只知自己黴運壓頂,不合讓那些昏官汙吏丟了卷子,便是心裡再怎麼憋悶又何處伸冤去?正是黃連苦口肚裡知!眾人一通勸解,見他不說話,只當是氣得失了神,有幾個機靈的小廝知他家有個闊綽表弟恨不得立時邀功請賞,急忙尋了卓隕天來領人。
待鳳妖到了,輕輕將常敏一扶,道:“怎麼成這個模樣了?”
那秀才不做聲,倒是學館裡頭的眾生員將事體細細說了一遍。那鳳妖不以為然,哼道:“那些個做官的無非謀個差事謀些銀子,你道非要個功名作甚?又不是金銀美人,那般沒命的趕著去要麼?”
那些書生聽他說話這般難聽的,忍不住說:“卓公子可不要如此想,我等唸書求學寒窗苦讀,為得可是聖人道理,寫得也是經濟治世的學問。”
鳳妖一撇嘴,“那豈不連銀子都不如,又不能吃能用,學那許多文縐縐也不得長生不老的,也沒見甚麼好的。”說完招了頂轎子將常敏塞進去就走。
那些生員莫不目瞪口呆,連那先生也只搖頭,不住道:“真真魔障也。”
絳鳳引21
感謝諸卿的支援,最近被上頭使喚的死去活來,每天看到枕頭就想倒下去,太悲哀了||||||||
這一日,殷翅正訪友歸來。遠遠看自家小廟前的石徑上來了個人,青絲蓬亂,失魂落魄。待近前,尚不得開口,那人一頭撲將上來呼道:“道長救我!”
殷翅不由大吃一驚,把來人打量一番,竟是認得的,還是初夏時來廟裡清修的常生。
常秀才驚魂未定,殷翅倒也殷勤,連忙迎了人進了前院。便有兩個熟客已在院子裡候著了,那年少的見了他道:“老鵰,哪裡回來的?”
殷翅定睛一看,卻是姑山裡修行的一對佳偶,黃品同曹貓兒兩個。
那黃衣書生道:“我二人煉了一爐丹藥前日都成了,今日特來送與你一丸。”
殷翅一聽哈哈一笑道:“煩勞黃兄送來。有勞,有勞。”
一旁的少年聽得吊著眼子道:“老鵰,俗話說禮尚往來,聽說你私藏了好酒還不拿出來。”那雕怪被他擾得頭暈,只得道:“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