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婢孌童不知多少。這時見卓隕天倦了眼瞧他竟生了旁的腦筋,當下招人擺了宴席,喚了豔姬獻舞,暗地裡使了話只說若能灌醉了貴客留宿必有重賞。那些婢子本就下賤,哪裡聽得了銀錢聲,又見那鳳妖一派王侯做派,又是一張神仙的俊臉,未得近前身子倒先酥了半邊。這是一個個千姿百態,嬌滴滴、俏生生,端了酒盞便迎上去,撒嬌撒痴你敬我獻,不知灌了多少酒下去,偏不見這卓隕天有半絲醉意。
絳鳳引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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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美酒佳餚、嬌娃豔娘,正是享受的時候,轉眼已是明月星辰,那廂常敏剛辭了恩師急匆匆往家裡去。只說這秀才深知自家相好的脾性便是個不耐煩的,若不為駁了師友的面子斷不會這時辰才返家。原來心裡正惴惴不安,誰知推了門也不見個燈火,他心裡稀奇正狐疑卓隕天的去向。殊不知那一位早將他忘了個乾乾淨淨自是風流快活。
常敏等了大半夜不見鳳妖心下正是焦急,又想此人武功高強料想也不會遭人暗算,胡亂梳洗了便去睡了。只這一夜睡得著實不安穩,一晚上渾渾噩噩盡是夢魘,是以天一亮便醒轉了。等梳洗畢了也不見人回來,只得忍了沒趣隨手撿了本書唸了起來。
行將午時才聽見外頭大門吱呀一聲,便是再耳熟不過的男聲哼著小曲兒進來,常獻賓急忙迎出去,剛一近身便聞見一股子酒臭同脂粉味。那鳳妖見他出來,樂顛顛上來摟了人道:“好卿卿。”說著沒著沒調要與他親嘴,秀才連忙兜頭拂了站遠了道:“怎麼這時才回來?去了何處?”
那卓隕天不過輕哼一聲:“昨日閒著無事同幾個書呆子會了會,在周晚成家宿了一夜。”說著也不與他多畫便往裡去了。
常敏見他如此心裡已有些不快,見他往裡去也不去攔,只愣愣站了片刻,撿了書往書房裡做文章去也。才寫下一篇,忽然想起同窗之約,連忙將書稿收拾了又出了家門。
待他到場,那幾個學子正是相談甚歡,見這常獻賓來了連忙起身見禮,才都坐了。
常敏見他們剛才正說得極暢快,見他來了臉上神色頗異,心下疑惑不免要問。
在座的幾個只是哈哈一笑,正想轉個風掩了話頭以免難堪,便有個頂年輕的後生最是個直腸子繞不過彎的,快嘴道:“正說起常兄的表弟卓公子昨夜在周孝廉府上連御十二姬,當真偉丈夫也。”他話音剛落,常敏吃了一驚,坐在一旁的祝秀才連忙道:“常兄不要誤會了咱們,便是這些話也不是小可傳出來的,也是道聽途說罷了。”
這常獻賓如何還聽得進這些話,自是晴天霹靂一般愣在原處。
可憐他只當那卓隕天這般糾纏自己必是真心實意,哪裡知道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鳳妖對他何嘗又是憐愛之情,無非是做個採補的物事擺弄罷了。
待他回過神,已是面有土色,搖搖晃晃慢慢站起身來,幾個學友見狀也不知他如何這般連忙要去攙扶,尚不及近身,他竟撇下書本案卷自去了,連旁人喚他也當沒聽見一般。
那卓隕天昨日釜戰一夜何等銷魂,他既是鳳妖便於俗人頗有不同,這般放縱也無精氣虧損,只是一夜無眠犯懶貪睡而已。這時歇在常敏榻上補眠,忽而被掀了被子,不由將眼皮一抬,只見常敏站在他跟前形容憔悴倒似站不住腳一般。
饒是如此連鳳妖也吃了一驚,便睜了眼問他道:“何事?”卻還好端端躺在床上不起身。
那常敏雖是站著,一隻手顫巍巍抬起來指著他,問:“坊間傳你昨夜在周晚成家裡連御十二姬,可有此事?”
那鳳妖不過輕輕一笑,扯了被子又蓋在自家身上,對他道:“倒是不假,干卿底事?”
他此話出口,常敏被他氣得生生吐出一口血來,氣急攻心道:“你!你待我同何物?!”話音剛落,人已撐不住摔在了地下,昏死了過去。
絳鳳引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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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常敏幽幽醒轉來,只見床邊坐著一人。他甫一醒來頭尚暈著,掙扎著要起身,到底渾身脫力,便聽那人道:“秀才慢些,小的給您墊個枕頭。”卻原來是宋小二來扶他起身。
常秀才只覺天旋地轉,這時見宋小二在,卻不見了鳳妖,心下雖仍舊是惱恨還是忍不住問:“他哪裡去了?”
那宋小二會意,道:“卓公子出門去了。”
那常敏原恨這卓隕天不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