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我……是你吧,不要裝蒜!」
燕琦珣聞道,彎腰在抽屜拿出那個盒子放到桌上,男人的樣子有點驚訝,不過還是往那絹面盒子抓下去,正要收到手心時,燕琦珣捉住了他的手腕。
「你!」男人被那隻突如其來的手弄得面紅耳熱,想要甩開卻不得要領,他把眼睜的大大的恫嚇著,讓燕琦珣打從心底裡笑出來。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隨身攜帶比較好。」燕琦珣的手指略施力,讓暴躁的人更加怒不可遏。
「你在胡說甚麼!放手!」
「加上,我也想再見多你一面。」他輕輕的笑了,笑的有些無奈,笑的有些隱晦,男人一頓,被扯的手腕裡的血管也蹦的令人疼痛。
「你那時不是跟我說了不要走嗎?」燕琦珣輕抿的唇微啟,男人驀然驚覺他的聲音蠻有點悅耳。
趁男人的晃神,燕琦珣在他的眼裡漸漸看到自己的影子,嘴角隱不去的歡愉綻放。
「……不過我會勸你放下比較好。」
走神的人一驚,太陽穴被扎的刺痛,男人一甩大手,擺脫燕琦珣的手並把桌上的擺設掃了一地。
「你這傢伙有甚麼企圖!」他嘴裡說著,可攥著盒子的手卻有點發抖,激動的發抖。
「只是個勸告,你喜歡可以不聽。」燕琦珣還是一臉泰然自若,他的左手輕輕捻著橫躺在桌上的筆幹,上下滾動。
「我想你應該沒笨到已經承認了吧,你貿然還回去豈不是惹更大的禍?只會被標籤上更多莫須有罪名。」
看著那張沮喪的嘴臉,燕琦珣垂下眼瞼,桌上的筆幹咯咯的響。
「你丟了只能算是個疏離職守,但你偷了就是監守自盜了。」
男人緊蹙起眉頭,眼裡失去了神采,剩下了絲絲不忿。
「我不是來跟你說教的。」
「既然我收了你的“報酬”,我應該替你做些甚麼……」燕琦珣笑著,起身從他手中撈過那隻盒,燦爛的微笑掠過他的嘴邊。
「你……」他抬起頭,看向平靜的眼胖,到了嘴唇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有如此氣焰的人,眼神卻不是閃耀著的。
「你先回去吧,札以普先生。」
看著跨出去的背影,燕琦珣一轉椅背,玻璃窗外的陽光越發刺眼,藍色的鱗光讓他闔上雙眼,他感到陽光在眼皮上打轉,微暖的空氣使人安心的陷入椅背中酣睡。
涼在桌上的電話打斷了他短暫的美夢,規律的響聲狠狠的趕走了他的瞌睡蟲,燕琦珣抄起電話,無力的答話,他很意外自己竟然會如此的疲憊。
「是我……你開完會了吧?」施哲的聲音從耳筒傳出,燕琦珣挪了挪身子,眼皮卻有點不聽話。
「嗯,這就下來。」掛了電話,他又跌入椅背中,明明冷氣的溫度已調的很高,坐上的椅子始終冷冰冰的。
燕琦珣二十分鐘後才慢條斯理步入咖啡廳,施哲看到他的身影,站直了身子,臉上的笑帶著拘謹。
「抱歉,剛才有點事。」
「這點時間不要緊。」燕琦珣忽略桌上幾個空咖啡杯,接過侍者的水杯,整個咖啡廳的紅色色調令人晃眼,這就是他最討厭來這裡的原因。
「你要些甚麼?」施哲興沖沖的把餐牌遞上,燕琦珣只注目在捧著的玻璃杯上,在橙色的燈光下輕搖著無味的白水,直至映出自己的樣子。
施哲遞著的雙手有些尷尬,侍者也不感興趣的走開,驀地,燕琦珣抬頭,藍色的眼珠奪走了人的視線。
「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說完,他起身,還執起施哲的手,將他拖出了咖啡廳。
「啊?」
施哲有點高興的被拖著塞進了跑車,看著車窗外明媚的風景,他緊張的推著鏡片,視線一直流連在外頭的高樓大廈。
燕琦珣輕瞄了他一眼,接著狠狠的拐了一個彎,突然失去平衡的人撞上了他的肩膀,車子慢慢的駛進了荒廢的工地。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燕琦珣雙手還握著方向盤,他看向不遠處彎曲的鐵絲網,喃喃。
「是這樣啊……」施哲垂頭,他頹喪的縮在座椅上,鏡片快要滑下鼻樑。
「我沒有特別的意思。」燕琦珣輕嘆,他用力的搖下車窗,有點潮溼的空氣吸入了鼻尖。
「只不過……」
餘音徘徊良久,施哲不解的看著他,燕琦珣又別開了視線。
「你知道我老闆嗎?」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