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琦珣看著那張痛苦的臉,木然的表情沒有一絲起伏,他逐俯下頭並抬起了季明瑒的臀部,親吻舔舐那個最隱密的位置。
「唔!別這樣,停手……」羞辱的動作讓他扯不開嗓子大喊,因疼痛而流下的眼淚沾溼了耳根,他連併合起雙腿的勇氣也沒有。
「放鬆點,你的嘴咬到我了。」燕琦珣的話句裡無疑最令他感到恥辱,季明瑒抬起手臂遮蓋了雙眼,痛楚無止境的進行著,他亦再沒有聽到燕琦珣吭聲。
「嗚!」一頭巨獸抵住了他的穴口,肌肉被不自然拉扯著,強行容入了蠢蠢欲動的兇器,肺部像掏空了一樣,季明瑒不斷張嘴吸氣,卻又不時因那些被輾過的快意而倒抽一口氣,連嘴邊也流出了自己的唾液。
「哈,嗄啊!」此起彼落的呻吟填充了他的耳,他並沒有聽到燕琦珣說話,單憑這身體的反應……他應該在憤怒吧。
「唔嗯……」某個撞擊的一瞬,全身都酥麻掉癱軟下來,連指尖都有被電擊中的麻痺,他沒來及換氣,又被瘋狂的掠奪,前端毫不猶豫的衝刺著那個部位。
「啊!唔嗯!」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即將爆發的慾望,不禁扭動著腰去迎合那深埋著的熱物,對於自己矛盾的一面,他既羞又怒,以為會聽到燕琦珣的嘲笑聲,卻只有越發急促的喘息。
「嗯、唔!」肉體的摩擦燃燒的如火如荼,升溫的慾望率先操縱了身體行動,連同像被割開的快感一併,裂開的身體被灌注了熱浪。
「嗄,呀……」季明瑒稍挪開了手臂看著灰色脫皮的牆身,雙腿都被放開了,甬道有陣空虛感,隨即沿著股溝流下汨汨的白色濁物,排出異物的詭譎又讓他羞澀不已,原以為一句的諷刺也沒有戲弄他,不久後大門被關上的聲音才喚回他的意識。
季明瑒困惑的爬起身,從燕琦珣身上滴下的水還清晰的在地板印下一行水漬,若果沒聽過他說話,大概他會認為這是幻覺。
桌上喝過的咖啡還涼在那裡,他有點狼狽的坐起,從深處還有些殘餘的精液流出,他的耳根禁不住又燒紅起來,被弄髒的沙發更是刺痛了他的眼,大腿所留下的紅痕更是不能磨滅,他抓緊了拳頭,又無力的放開。
這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可以怪誰?
就算被玩弄後仍要繼續做愛,究竟是為了甚麼?他已經不記得,他只記得他所憎恨的雨天的到來時,自己又會不可救藥的在等待,等待被填滿。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惡魔 9
一輪明月,光華在洗滌後的大地反照著,閃閃生輝,美輪美奐。
燕琦珣把水扭至最大,反覆不斷的摩擦雙手,虛無的藍眼睛看著源源不絕的水,沖刷著已變得了無血色的手腕,很冷,卻不想停下來,那條灼眼的疤痕在水花下若隱若現,他來來回回搓擦,不知過了多久。
他抬頭看看鏡中的自己,頭髮黏在一起亂七八糟,臉色一片蒼白,嘴唇乾裂,很憔悴,他掬起水抹了抹臉,把貼在身上的衣服都剝下,躺進了浴缸,灑在全身的水是冷的,凍的起了雞皮疙瘩,他慢慢的搓著身體,指甲在手臂胸背都留下了幾許指痕。
很煩躁。
每個人也是,令他厭煩。
燕琦珣伏在抱起的手臂上,噴灑著的蓮蓬頭把視線弄的模糊,他開始有了刺骨的睡意,忽地,從客廳中傳來規律的鈴聲,他並不想理會,想就這樣睡死下去,偏偏那個電話卻沒有停頓的響下去。
燕琦珣怠倦的起身,從眼前的鏡片中,驚見身後掠過一幢陰影,他反射條件的回頭,又看了看鏡子,只有自己慌張的神色,他輕嘆一口氣,圍著毛巾走到廳裡,在指尖尚未鉤起話筒,那頭已經結束通話了。
他有點惱怒的重撥過去,通了之後,他只聽到瞭如隔著水般含糊的單詞,使他今天的怒氣到了極點。
「請問你是荷爾蒙失調還是精神分裂,抑或是腦塞大便了,有事麻煩你去馬桶發洩好嗎?」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嘟.嘟.嘟……」話筒裡幾下笑聲,便只剩下結束通話的單音,燕琦珣放下了電話,對著漆黑的房間發呆。
這個笑聲是……
是那個人……嗎?
喀嚓!
敞大的空間有聲音回盪著,燕琦珣緊張的看向黑暗的走廊。
「誰!」今天到底怎麼了,簡直糟透了!
在昏暗的走廊上有個黑影,零星的光從背後虛掩的大門狹縫中映著那個人,少許的光線無法看清眼前的人,燕琦珣從抽屜裡亮出一把小刀,指著慢慢向他靠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