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找不到入口進去那一團吸引它而來的暖光裡,只能盲目的在光暈周邊飛來飛去。我站在路燈下看了一會,然後踩著自己的影子走下了階梯,只要過了這一條街就到了聖歐珞斯學院的入口大門。
大地上的建築開始被一片暗紅色蔓延,我奇怪的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散發著華白光芒的月亮不知在何時變成了暗紅色,像是有人把鮮血潑在白色的布匹上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前幾天撞到我的那個俊秀叫彼芳的男生,想起他給我一種撕心裂肺同樣絕望的感覺。搖搖頭,又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一陣陰寒的風吹拂而過。我突然感覺到背後,脖子上一片冰涼。我用眼角微斜看,地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影子,身後的人沒有脈搏與心臟的跳動聲。然後我看見,有一隻白皙的冰冷的手在我的頸項上來回的划動著,我瞬間瞠視著。
勃子上感覺像是雪一樣冷的指尖劃過我的肌膚,讓我毛骨悚然起來。
血腥的味道從身後的人,不,應該是吸血鬼身上彌散,還有他散發出來的寒氣讓我整個人如木頭一樣,不敢輕舉妄動。不明白為什麼他不害怕我手上的血戒並且還可以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我。
空氣裡有死亡腐朽的氣息在蔓延,他穿著內紅外黑的斗篷,微尖的領角有白色紅色交錯的花紋,像是一朵剛開花的血色薔薇的條紋。他那雙古金色的眼閃爍著紫紅,像是如果與他對視就會把人吸納進去一樣,幽深恐怖,而俊美無儔的五官輪轂深邃並且蒼白,還有他毫無血色的唇如同冰一樣冷。
我像是親眼看得到一樣,可我卻是背對著他的。我知道這又是身為重生天使的能力。
“告訴我,彼芳在那裡。我聞到了屬於他的氣味,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對我來說卻是足夠了。”他輕輕的在我耳朵邊低耳。讓我感覺到陰森。
“你是擁有五百年年歲的吸血鬼男爵?”我答非所問的說。
“你知道我?”他伸出寒冷的舌尖輕舔著我頸勃上的大動脈,微微一笑。
“在兩個星期之前,你突然來到這個城市,並且開始獵殺吸食人類的血。”我清冷的聲音在死寂一樣的空氣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他壓制住想要吸血的慾望停下動作,“你知道的很清楚嘛?不過你的血要比我吃的任何一個人類的血都要來得香甜誘人,只要你說出我問你的問題,我就讓你沒有痛苦的死去。”
我嗤笑的說,“那麼我是不是要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呢?”
他終於察覺到異樣,緩慢的詢問,“你好象不怕我,你究竟是誰?”
我依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慢慢的問出我心裡的疑惑,“按照你這樣的身份,你並不需要大肆的獵殺人類,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突然間笑了,笑得很詭異,“如果我說,我愛上了一個吸血鬼獵人。你信不信?”
“我信。”堅定的兩個字讓他的笑聲頓時停止下來,他不可置信的問,“為什麼?”
“因為我是重生天使。”他控制住我的手微顫了一下。想來他也聽說過關於‘聖戰’之後的巨大暴動,名為‘懲戒’的事件。
他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你真的重生天使嗎?”
“我為什麼要騙你?”
“因為你想逃生,不過即使你是重生天使,我也不會放過你。”他的聲音透著悲涼。
“你認為你喝了我的血還能夠活著嗎?”我驚駭的說。他明知道身為淺行的吸血鬼喝了上級位天使的血會有什麼下場的,他仍然要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麼?突然大腦裡閃過一張俊秀的臉來,而他也說過……
“你愛上了彼芳?”我失聲的問。
“就連我自己也難以置信。”悲愴的聲音透著哀傷,像千年前的悠揚哀怨的樂曲,那感覺,讓人窒息。
“你為了引誘彼芳出來,一直到處獵殺人類?”我還是無法忍耐住,微微惶恐的問。這種充滿了絕望的愛,帶著致命,似是毒藥,沾喉即亡。
他不說話,沉默。像站在深淵前的絕望籠罩住他,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巨大的哀傷。早就已經無路可退了,不是嗎。在吸血鬼這漫長悠然的日子裡,他已經受夠這了這種孤獨噬骨的寂寞,每個晚上看著逐漸變紅的月色,喝著動物的鮮血……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忍讓著悲傷,嚴肅而倉皇的問他。
“知道。我是‘密黨’(吸血鬼裡的黨派)的男爵,已經破了六道戒律的第一條戒律‘潛藏’,密黨的上階位‘親王’、‘長老’和‘領主’不會放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