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稱呼他為師兄,對於草來說,施楚不僅是一個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像一個父親和兄長。
他從未見過他老爹,對於最開始模糊的父愛居然是來自一個比自己僅僅只大了4歲的人。他也從未曾想明白,為什麼施楚這個人會對當時社會敗類一樣的他這麼關照,甚至不顧家長的反對,老師的失望和同學異樣的眼神。
對於施楚,他後來是心存愧疚的。
那件事就算到現在想起來還是鑽心的痛。
他的母親因為那起事故,死了,師兄為了救他被人砍斷了一條手臂,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大雨夜他抱著母親的屍體離開的時候,施楚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一直溫暖和煦的像鄰家大哥哥的施楚,說話分貝低的像春風一樣的施楚,那天晚上,喊著他名字的時候,嘶聲力竭。
他那個時候神情恍惚,連頭也沒回,將那個人丟在雨夜裡走掉了……
等母親的安葬後,他才想起那個人來,知道的時候,他已經被他父親送到國外去了,因為傷口感染,生命病危,至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他,甚至他的家人……
所以對這個人,除了悔恨,更多的是良心的譴責和愧疚。
“師兄,對不起……”沒想到能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是這種況態。草低下頭,儘量不讓對方看到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
金髮青年只是摟著他的肩膀,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沒事了,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
真正該說這句話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一抹暗色從那雙祖母綠的眼眸中迅速劃過,金髮青年抬起少年的下巴,笑了笑,突然低下頭來。
唇上蜻蜓點水的觸感,讓草再次睜大了眼睛,金色的眸子似乎在難過和驚訝中沒有成功切換過來,呆呆的看著他。
施楚笑著解釋道:“這個時候可不適合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沒辦法了,我只能做點別的事情,讓你轉移一下注意力了。”
“……”囧。
“師兄,為什麼你會在俠客身體裡,還有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兩人沿著臺階往下,草問道。
“說起來,當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在這裡,俠客那個時候估計是快死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