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解語花跑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血肉淋漓的場面。急忙叫了一聲瞎子就把粗壯的藤條向下甩去,剛好落在‘巢’邊上。
最後,黑瞎子終於使勁兒一艮,總算拿到了蛋。但是拿到的瞬間那隻鳥就跟瘋了一樣攻擊黑瞎子。趁它的下一下爪牙還沒攻來之前黑瞎子狠狠的抓住了藤條,把蛋狠狠的扣在懷裡。
解語花見狀立馬在上面用力拉繩子,配合著黑瞎子在石壁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蹬著很快就順利上了地面。
黑瞎子只怕那鳥上來攻擊解語花,一上來就背朝天的把解語花撲倒。失去神志之前在解語花耳邊說了一句,“小心。”
然後徹底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夢中轉醒的黑瞎子復甦過來的第一感官就是嗅覺。在夢的邊緣上就聞到一襲海棠香,疑是歲春歸。
睜開眼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趴在床邊上睡著的解語花。背上的疼痛感漸漸清晰起來,黑瞎子忍著痛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在醫院裡。
“花兒。”黑瞎子輕輕試著叫了一聲。
沒反應。
看著那人安靜的睡臉,髮絲有些被窗外的風吹到面孔上。黑瞎子伸手撥開頭髮,暗自訝異手掌觸控到的解語花髮絲的觸感,光滑而柔順,像是絲綢一般。
黑瞎子忍不住輕輕寵溺地揉著解語花的頭頂。
回過神來的時候,呈現在眼前的是解語花一張黑花過的陰沉的臉,眼睛危險的眯著,泛著冷豔的清光。
完了。停留在解語花頭頂上的手一僵。他忘了解語花是有床氣的。果不其然,對方已經趁他心喊糟糕這當兒一伸手緊緊握住了他沒來得及挪開的手腕。
使勁一捏,黑瞎子清楚的聽見來自自己腕節傳來清脆的‘咔嗒’一聲。解語花成功的黑化了……
黑瞎子內心叫慘,臉上僵笑著,“花兒,你醒啦。”解語花依舊不賣情,心情極差的回道,“你他孃的頭被這麼蹂躪來蹂躪去你不醒?”
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心情好像能緩和一些,抄著手睨眼戲謔的看著黑瞎子,臉上似笑非笑,“那,我們來算算之前的帳吧?”
黑瞎子一臉正經的看了看四周,問,“啞巴張他們呢?”
“回去了。”解語花一語帶過,盯著黑瞎子,“你先跟我解釋一下,你冒著生命危險去拿的這個……”說著拉開旁邊的抽屜取出那顆石蛋,輕輕在手上惦著,“是什麼?別告訴我爺我們幾個都被你耍了,找了各種藉口陪你去那個鬥,其實你自己是早有目的。”說到這解語花的眼神變的冰涼。
黑瞎子心下暗自苦笑,這種表情好像久違了呢,“之前我找到關於你爹的訊息,就是在上次那個鬥裡一個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石頭。”
這回輪到解語花一愣,接著用可疑的眼光看著黑瞎子,“你上次怎麼沒跟我提起?”
“上次我根本沒想到這玩意兒還是一系列的,當然只把重點放在了‘有你爹的記號’這一點上。內容你上次也確認過了吧?”
解語花一想確實如此,但還是看上去疑惑的若有所思。
“花兒,你在擔心什麼。”黑瞎子貼上前去,勾起一邊嘴角欠笑著。
解語花的聲音聽上去柔和一些,甚至低沉一些,“那你是為了不失去關於我爹的線索才捨命去取這個蛋?如果是那樣,那為什麼會為了別人的事這麼拼命?”
黑瞎子坐回原處,輕輕向後靠,儘管是柔軟的墊子,但背後火辣辣的疼痛還是激的他身子難以察覺的微微一抖,“那要看看,這個‘別人’是何等人物了。”
那一抖還是被解語花察覺到了,不吭聲的伸手取過床頭的藥和水,遞給黑瞎子,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準備伸手去接,可是剛一動手臂就牽扯著肩膀和背上的傷一陣拉痛,當即‘嘶——’的一聲。
解語花看得出他的難處,雖有些彆扭的不甘願,還是把藥和水送到他跟前,捏著藥就遞到黑瞎子唇邊。哪知黑瞎子一張口連藥帶他的指尖都含到嘴裡,舌頭一卷帶走了藥片,還輕輕掃過解語花的指尖,驚的解語花忙一縮手,火大的看著他,“你怎麼隨時隨地都能展現你的流氓本性。”
“跟你在一起靈感最多。”說著邪邪的一笑,就著解語花沒好氣的舉在自己面前的水把藥嚥了下去,直勾勾的盯著解語花,“花兒,你害羞?”
“再多說一句給爺滾。”本是沒什麼,就喂個藥的情節愣是在黑瞎子的一言一語下把氣氛變的曖昧無比。解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