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角色扮演的熱情,讓他忘了自己還愛著一個人。
思念是苦的。但就算再濃的茶,你續上幾杯之後也會變淡。
不變地是你對那股味道的執著。
那是個尋常的早晨。
解語花一大早就被吳邪叫起來,還沒能施展床氣的功夫,就被告知是北京解家打來的電話。
解語花極為不爽地下了樓到客廳接電話,是管家的聲音。
“黎叔,有什麼事麼?”解語花偏過頭打了個哈欠。
“解當家,我記得好多年前您囑咐我,如果有一天你不在的時候有一個一身黑、戴著墨鏡的男人來找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不知道我記沒記錯……剛才就有一個那樣的男人來過解家,說是要找您。”
解語花的倦意一下子就全退了,“你確定?讓他等我!我馬上回來!”
“我說啦,說解當家這幾天去杭州出差,可能回不來,讓他在解家先住下。”
“那怎麼說?現在還在嗎?”
“沒有,他拒絕了,之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他……拒絕了?”解語花一愣。
之後跟管家周旋了幾句,解語花就掛了電話。呆呆的站在原地沒動,有好幾秒沒反應過來。
這麼多年來,他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多年前的一切已如隔世般遙遠,那麼不真切。
解語花震驚地站在原地緩了半晌,疾奔回房抓起手機錢包和外套就往吳家外面衝去。
說實話,他後來回想起來,那個時候他究竟要做什麼呢?是馬上到機場去北京麼?可是他匆忙地連護照都沒拿。
他衝出去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他不知道。但是就是覺得,得做點兒什麼。
那個人回來了,卻又離開了。
解語花橫衝直撞就那麼向衚衕外跑去,幾百米的弄堂他一下就跑到了盡頭的祠堂口。
祠堂口蒼天的大樹下站了一個人,嘴角帶笑地看著解語花跌跌撞撞跑過來。
解語花僵住了。
歲月沒有改變他的一絲一毫,連氣息都和那個夏天那麼相近。這一切似曾相識。
他丟下煙,習慣性用腳踩上捻了捻,笑得別有深意,“花兒。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註釋:吳越王獨寵一妃,一次吳王妃回鄉下探親,數日後便接到吳越王派遣人送來的書信,開啟後只有一句話“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意思是,路上的花都開好了,可以在路上一邊欣賞一邊回來。寥寥幾字便勾勒出對愛人的濃厚的思念與期盼之情。吳王妃心中大動,即日便啟程回京。)
-花開花落幾時新,卻把相思賦洛神
吳邪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解語花莫名其妙地就不見了,只留了個便籤在桌子上,好像多年前那日一樣。
的確已經與多年前不同了,但也並不是很壞。
解語花回握著黑瞎子的手時,心裡感慨萬千。
這麼多年來他的確過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