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裡沒有的,是當初臆想之中的喜悅和成就。反而有些空蕩蕩的。
他知道,很多東西的得到向來不意味著等價的復出。大多時候,你要付出比得到更多的東西,才能如償。奇怪的是往往很多人到最後,突然發現自己想要的又失去了一部分。
那感覺很不好受。他是知道的。
從去年開始,吳邪又恢復到那個出生入死的本分裡去。
解語花見證了他整個從清澈的年紀到後來變的成熟征程的整個紀錄。他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觸,很是複雜。
俗話說的好,歲月是把殺豬刀。但大多人歷過的,常是比殺豬刀更可怕的,一刀下去你就沉默的消亡,死在過去某個你不經意的細節裡。連殺豬時刺耳的慘叫都不曾有過。
吳邪變了,這種改變讓他除了酸楚之外,也不得不感嘆這一生活得有多冗長。
他比吳邪站在更高的地方,更為叱吒風雲、功成名就的人物,但很多時候解語花覺得,他並沒有吳邪活的那麼坦蕩無畏,過的精彩。
這些年來,吳邪沒少跟著吳三省下過危險的鬥,很多次都差點折在了裡頭。
解語花必須承認,他每每寧願放棄眼前的利益也不願下太沒保證的鬥,絕不是因為貪生怕死,而是為了圓一個承諾。
解語花利落地整理著行李,王盟在後面幫著搬些東西,一邊賣力一邊感嘆,“我說解當家,你在這兒住了也有段時間了,這麼一走你別說我心裡還怪難受的。”
解語花聞言笑笑,抬起手臂擦了一把汗,“我也不是到什麼遠處去,現在交通這麼發達,況且我跟吳邪這鐵哥們兒關係,將來定是還要回來的。”
王盟一邊把一個大箱子搬上車的後背鄉,一邊應著那倒也是。
解語花走過去拍了拍王盟的肩膀,“吳邪多擔待著些,這幾年他都不要命了的在外面闖。你也別偷懶,總是打盹兒,看那天我跟你小老闆揭了你的短。”他玩笑道。
王盟一邊驚道著不帶這樣兒不帶那樣兒的,一邊過去把解語花最後一個整理好的行李箱子抱上了車,又回身鎖了門,這才對解語花說,“解當家,成了,出發吧。”
解語花粲然一笑。
關於他突然要回北京的事,要從半年前吳邪突然的告別說起。
本身他只是像往常一樣去倒個鬥,只是這鬥可能會遠一些。等他回來時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後來吳邪跟解語花道明瞭整個過程,包括他中途被人導著在西藏的墨脫中轉的事情。
當然,這幾年來解語花不認為還有什麼能引起吳邪極大的興趣,讓他掛齒,不排除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跟張起靈有關的事情。
所以當他聽著對他講在墨脫遇見的關於張起靈畫像、張家人、還有關於張起靈身世的時候,解語花啞然。
當初那句話真是沒錯。希望比絕望更可怕。
他靜靜看著吳邪那黯淡多年的眼睛裡,露出久違的星星之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回到北京後的生活,一切與五年前無異。只是比起現在的風平浪靜,過去大風大浪的日子反而讓人緬懷。
吳邪也已經去西藏一年有餘。當初他只回來過一次,帶著滿身的疑團和思慮。
解語花知道,過去那個會投入在生活中的吳邪又回來了。
那天,他帶著一個石頭一樣的東西在北京和他與霍秀秀會面。那個石頭,的確與張起靈有關。
解語花聽吳邪娓娓道來,關於張起靈從小到大的身世之迷。他暗自驚訝吳邪竟能得到如此之多地資訊。就算他遇到的是張家人,張家人也不可能干涉張起靈在獨立之後的生活。
想歸想,他並沒有真的問出口。
那塊石頭上凹凸嶙峋,解語花對於古董並沒有太多研究,順手就遞給了霍秀秀,“你看看。”
霍秀秀看了一陣似乎和吳邪說了什麼,然後翻出手機來對著那石頭一陣放大,上面竟是一個蠍子的圖案,這讓包括無邪之內的所有人都驚訝一番。
那個蠍子,似曾相識。
解語花卻是想不起來了。
後來就在吳邪找過他沒多久,一個鑲著金牙長相齷齪的男子曾來找過他。這回他聽了一個完整又漫長的故事,故事延綿到民國時期。
雖然那男人看起來很可疑,但是他說的故事畢竟難辨真假。想到這可能對吳邪的調查有利,他付了極高的價錢,要求封鎖這個資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