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吳邪不能去。”
-萬木盡搖落,自有返魂香
“不行,吳邪不能去。”就在吳邪準備應下的時候,張起靈突然的開口。語氣淡淡的,卻很堅定。
吳邪一聽張口就問,“為什麼?”
張起靈把目光移到吳邪臉上,盯了半晌,緩緩的搖了搖頭,“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吳邪聽了後愣了愣,“你又打算自己去?”這回張起靈沒有再說話,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劇臺。吳邪見狀又是火大又不能發脾氣,“你說不去就不去了?這次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去。”在一旁的胖子馬上應和道,“既然小天真去,那我也去!”語罷還慢悠悠的端了一杯茶。
張起靈掃了胖子一眼,最後目光又回到吳邪身上,依舊只是沒有表情的重複著,“你不能去。”
吳邪看著他那幅不言不語也不打算解釋的樣子就覺得火大,剛要反駁,黑瞎子見縫插針陰陽怪調的說,“唉,其實本來我也不打算下這個斗的,你們知道,我下鬥從來都不是因為鬥肥。但是……”說著有些惋惜的樣子轉過頭去看劇臺上正唱著悽婉調子的解語花,還刻意的深呼吸,“這也是上面的任務,沒想到這次竟然交給解當家這麼危險的任務。雖然我們並不是交好,但是畢竟曾經出生入死過,很是擔心啊。”語罷頓了頓,像是有所猶豫的樣子,“解家的情況小三爺你應該清楚吧?就算外邊還沒有說三道四,但只要留心一下就會發現,解當家最近的場子都多了起來。曾經叱吒風雲的解家,如今卻要以當今當家以名旦的身份來挽救,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黑瞎子一口氣說完這麼一大段話,滿意的看著沉默下來的三人。
其實張起靈的正常狀態就是‘沉默’,而胖子本來就與解語花沒有太多交情,不過是識相的閉嘴了而已,只有吳邪定定的看著黑瞎子。就算他與解語花只是名義上的發小,但經歷過上次張家樓,吳邪和解語花說是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光從吳家多次在生意上的出手相助就能看出來。再加上黑瞎子這麼一添油加醋,大有‘我不過和他萍水相逢都看不過去,所謂發小更是於情於理應該淌這趟渾水’之味。
戲場結束後,黑眼鏡靠在門框上笑的油膩膩的跟吳邪三人等揮手告別,腦子裡還在放映著前一秒張起靈起身離開時,剜他的那森冷的一記刀眼。想想就起雞皮疙瘩。
這個花兒,好像天生就是他的剋星一樣,每次只要一插手關於他的事,就會遇見各種麻煩事。想那天夜裡給解語花處理小腿傷口的時候,那簡直就跟拆炸彈一樣,對方一個深呼吸或者動動睡姿他都覺得心驚膽顫的。那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到現在都還清晰真實。
黑瞎子推開後臺梳妝室的門時,看到因為最後一場沒戲份而早已卸好妝換好衣服的小花,悠閒的靠在梳妝檯前玩著俄羅斯方塊。黑瞎子看解語花看相他立馬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比了一個ok的手勢,“搞定。”
解語花也讚賞的笑了一下,“你行啊。”低頭繼續噼噼啪啪把按鍵按的響亮的玩手機,“怎麼說的?”
“也沒說什麼,我就說解當家最近的場子越來越多了啊。”黑瞎子得瑟的笑著,伸手推了推眼鏡樑子,也雙手插兜的靠在門框上,“再加上吳邪瞭解解家內情嘛,所以輕而易舉。”話還沒說完,只見解語花臉猛地一黑,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哈哈……哈,花兒你想什麼呢?”黑瞎子虛心的摸了摸鼻子。
“想怎麼死能讓你體面點。”
“你跟著我幹嘛。”戲結束時已過八點,外面的天幾乎都黑了下來。解語花不耐煩的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問。
“送美人兒回家是紳士的職責。”
“不用。”解語花白了他一眼,語氣不冷不熱的說。像是配合他說的話,下一秒司機就開著車停在瞭解語花面前。
“我無家可歸。”
“打尖兒去。”
“我沒錢。”
“放屁。”
“噗。”
“……”
“我傷口疼,真的。”
解語花轉過身來看了黑瞎子半晌,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這段時間你住在解苑也未嘗不可,說不定還能協助調查。”說著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拉開車門,突然想起什麼,解語花的語調冷了不只八度,近乎咬牙切齒的說,“但是你給我記住,你要讓別人知道你住在我家……”解語花轉過頭來眯起眼睛,“你、就、死、定、了。”
“成!”黑瞎子勾起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