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不悅,我將杯子拿回廚房裡,在水龍頭下衝乾淨,放置在杯架上,我調整了一下他的小茶匙的位置,接著走回起居室,我伸出手,撫摸著空蕩蕩的單人沙發,我撫摸著沙發粗糙的靠背,就像在撫摸他原來的主人一樣。
“該出門了,John。”我拍了拍沙發後背,然後將我的獵鹿帽在手中轉了一圈,戴到頭上,走了出去。
我的手上戴著一枚還來不及交換的婚戒,他的戒指透過一條項鍊掛在我的脖子上,我坐進樓下的餐館裡,點了兩杯咖啡,一杯不加糖的,放在我的對面,杯沿上方纏繞著熱騰騰的霧氣,我望著倫敦的雨季,氣溫轉冷,眼看著離聖誕又不遠了。
老闆在櫃檯裡抱著選單沈默了一會兒,過了幾分鍾,他還是把一盞玻璃杯裝著的小蠟燭端過來,放在兩杯咖啡的中間,暗黃色的火焰在我桌子中間晃動,我一直在凝視著細細的雨珠刷過廣告牌,突然被他的舉措吵嚷到,我抬起頭掃視了他一眼。
老闆尷尬的笑了笑:“快下雪了,Holmes。”
“嗯哼,那又怎樣。今年會下雪,明年也照樣會下雪,雪從來不曾停止過,一點意義也沒有。”
老闆瞠目結舌的盯著我的頭頂,也難怪他會如此訝異,上一回雪季時,我和John面對面坐在這裡,氣氛是那麼的溫馨和融洽,我們談笑風生,彼此間的眼光顧盼生輝,今天我坐在這兒,只徒留一個冷清的灰色背影。
老闆無奈的走開了,我再次望向那杯逐漸冷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