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不停的往外走,阿諾德淡淡的道,“沒你的事了。”說完,隨手扔過去一袋錢幣,算是支付了醫藥費。
記得giotto說他需要一個女伴,剛好把這小子帶過去。
“小鬼,既然想活著,就給我好好活下去。”坐上前往巴勒莫的馬車,阿諾德垂眼看了看躺在另一側的少年,昏睡的少年滿臉潮紅,額上滿是冷汗,顯然正在發燒。
想到醫生的話,阿諾德側過頭,眼底漸漸湧上好奇。
能支撐這孩子走到如此地步的執念,究竟是什麼呢
——弱小而堅韌的傢伙。
阿諾德得出了這個結論,然後當兩天後他看到少年睜開雙眼,露出柔軟通透的蜜色瞳孔,他遵從自己的心意將少年命名為“瑪莎莉”。
剛好目前“瑪莎莉”的職位空缺了,阿諾德想著,那位女助手的叛變不在他意料之外,這次帶她出來就是為了廢物利用,只是沒想到竟然沒用上。想到那位因情叛變的女助手,阿諾德垂下眼,歷屆“瑪莎莉”都是女性,換成男性也許更好些
“……為什麼會是如此女性化的名字啊!”蜜發少年不自覺的鼓起臉,不滿的抱怨。
“‘瑪莎莉’的前任使用者都是女性。”把玩著手中的手銬,阿諾德眼底閃過不易覺察的困惑,“順便一提,我是阿諾德。”圓鼓鼓的臉頰,看起來很好捏的樣子,但受過那麼多痛苦後,為什麼完全看不出來呢
痛苦,絕望,或是其他的負面情緒
完全沒有,一點都沒有。
——看起來,就真的像是個未諳世事的孩子。
——是偽裝嗎
——不過,能偽裝到這種程度……很有趣。
帶著這種趣味,在接下來的三年中阿諾德將被他命名為瑪莎莉的少年丟到各種各樣的險境中去,鮮血死亡殺戮欺騙背叛,他試著讓少年見證人性的黑暗與世界的罪惡,卻發現經歷了一切的少年似乎完全沒變。
……只除了,在這樣的磨礪中變得越來越強大。
柔軟溫順的蜜色雙瞳沒變,平和乾淨的氣場沒變,甚至身上隱隱約約的奶香也不曾消失,如果不是少年長長了的頭髮,如果不是少年長高了的個子,或許連阿諾德自己都不相信這個孩子曾經經歷過那麼多的事。
阿諾德並不是沒有見過,每個夜晚,這孩子在沉睡後都會下意識蜷縮起身子,無意識的留出身體左側的空隙,就像有什麼人睡在那裡似的。他也常常見到這孩子對著一些小東西發呆,有時是一袋咖啡豆,有時是一份甜點。
於是阿諾德知道,這孩子始終在想念著什麼人。
想念誰呢
會是那個叫做雲雀的人嗎又或者是夢中囈語出的reborn莫名的,他有些不爽。
giotto拐帶這孩子的意圖從未掩飾,三年來每次遇見都會提及,執著到比當年拉他入夥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唔,因為瑪莎莉太可愛了吶~”金髮男人這樣說,同樣明媚的金色雙瞳閃著莫名的光,“尤其是那雙澄澈的像鏡子一樣的眼睛,特別漂亮,你說對吧,阿諾德。”
年輕的首領露出登徒子般的笑容,撐著下巴,認真地詢問自家守護者,“所以,讓他到我這來吧~”
這兩者之間根本沒有聯絡好嗎,面無表情的在內心吐槽,阿諾德冷哼,“如果你能說動那小子的話。”不過,就算能說動也不會讓那孩子加入彭格列,搶了他的獵物,怎麼會讓他輕易逃脫。
“就是說不動他才來找你的啊……”沮喪的趴在辦公桌上,giotto嘆氣,“為什麼瑪莎莉不願意加入呢雖然感覺他一定會屬於彭格列……”
giotto的疑惑在不久後得到了解答,也是在那一次,阿諾德見到了瑪莎莉的另一幅模樣。
他的額頭燃著與giotto如出一轍的火炎,柔軟的蜜色雙瞳變成金紅,俊秀的臉龐,沒有表情的面容與giotto極為相似,與同樣處於死氣狀態的giotto相對而立,就彷彿隔著一面鏡子的兩個映象。
但沒有人會將他們認錯。
不是因為那頭蜜色長髮,不是因為略有差距的身高,而是因為那雙妖嬈的金紅色雙瞳。或許用妖嬈來形容不太確切,但卻不可否認的漂亮,讓人不由升起想要佔有這雙眼瞳的慾望。
然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瑪莎莉成為了sivnora的雲守。
明明是大空的屬性卻接受了雲守的位置,相當胡鬧的選擇,而giotto的反應也很有趣,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