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並沒有變化,卻能讓人感到銳利與危險,青年雲雀緩緩道,“你很自信。”
彎唇一笑,我點了點頭,“我想,我還挺強的。”我並沒有像我跟沢田綱吉說的那樣與r戰鬥過,一則r受七的三次方影像,身體極為虛弱,二則身為殺手,當然是在殺人時才能引發最大戰力。當然,最重要的是,我沒有與r戰鬥的理由,因為我不需要他的認同。
“對了,我這裡有一些指環。”從懷裡拿出昨天的戰利品,我側過頭,“這是我昨天順手收集的,我想它們也許會有些用處。”
巴掌大的小袋子,沉甸甸的裝滿了指環。
青年雲雀無言,接過來拆開一看,晴嵐雨霧雲,除了稀有的大空指環,各屬性指環算是集全了。這傢伙……昨天是去打劫指環販賣商了嗎?
“沒有哦。”搔了搔臉頰,我笑眯眯的搖頭,滿臉無辜,“我只是跟昨天出現在並盛的指環持有者們交流了一下,順便把他們的指環和匣子都拿過來了,嗯,似乎那些人都是黑魔咒第三部隊的人,昨天被你串燒了的那個γ就是他們的隊長。”
既然這個時代人們都習慣用指環和匣子,那麼在他們使用“武器”之前,在沒讓他們發揮實力之前,將他們的武器奪下,那些人也不過是些凡夫俗子罷了。伏擊戰什麼的,其實我昨天玩得挺開心的。
側過頭,我有些羨慕,“有些人居然有複數的指環,要不然也集不齊那麼多。對了,我這裡還有匣子,你要嗎?”
面無表情的從口袋裡揀出雲屬性的指環,青年雲雀將袋子扔還給綱吉,“不需要。”那些小嘍囉手裡也不會有太好的匣子,密魯菲奧雷人人配備指環和匣子已經是財大氣粗,如果每個人都拿著強悍的匣子,那麼彭格列早沒了勝算。
“你很需要雲屬性的指環?”看清青年雲雀的動作,我愣了愣,低聲問道,“當初,這裡的沢田綱吉為什麼會毀了彭格列指環?”
冷冷的扯起嘴角,青年雲雀道,“誰知道。”因為得了指環而心情不錯,他又加了一句,半是解釋半是猜測,“大概是質疑彭格列存在之類的草食理由吧。”那個人,不總是這樣?
眼神一閃,我搖了搖頭,“能跟我說一說這個空間的凪……不,庫洛姆的事嗎?如果她也被替換過來,會在哪裡?”
早先是關心則亂,若長大了的庫洛姆真的在黑曜,如此危急時刻怎會不來地下基地?如今回過味來,恐怕就算我去了黑曜,也找不著凪。只希望在青年雲雀這能得到點訊息吧。
端起茶杯,青年雲雀默然,他最討厭費口舌的解釋。
坐在門旁的青年草壁會意,代替青年雲雀解釋道,“我們並不清楚庫洛姆小姐的行蹤,三年前她就離開意圖去解救六道骸,自此了無音訊。不過不久前我們的情報部門曾拍到她的影像,看起來似乎沒有大礙,至少性命無憂。”
為解救六道骸?了無音訊?似乎?性命無憂?
執起茶杯遮住嘴角,我微微眯起眼,掩住眼底的怒氣,“既然六道骸是彭格列的霧守,為什麼沢田綱吉沒將他弄出復仇者監獄,反而要賠上另一位霧守?他在做什麼?”
“沢田先生一直在努力。”青年草壁苦笑,“但復仇者監獄就是拒絕交涉,加上家族內部……”
不知不覺間,無論是青年雲雀也好,青年草壁也好,都將少年當做了年齡相當的成年人。嘆著氣,青年草壁講起這些年的事,一些齷蹉隱憂背後的權勢交易,十代首領的逼不得已都被說了出來。
一邊啜飲熱奶,一邊聽著青年草壁的言辭,我垂著眼,半響無言。
“你說……庫洛姆一直沒做手術?”
愣了愣,青年草壁點頭,“是的,據說是因為六道骸還沒有被救出來,所以她堅決……”不,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一茬。
“……這樣。”
放下喝淨的杯子,我不再多留,和師兄告辭離開。
自始至終,這個邀請迪諾師兄來的人,都沒跟師兄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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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離開青年雲雀的地下基地,沉默已久的迪諾終於出聲,“在這個空間的雲雀和這個空間的我的關係……”還有其他很多人的關係,包括這個空間的彭格列十代的死,一點都不在乎嗎?
“這裡不是我們的空間,師兄。”
淡淡的回答,我暫且打消了離開地下基地的念頭,決定守到監視器前去,等霧之指環一出現就第一時間去找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