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辦張身份證而已。’
努力抽了一下嘴角想要變現的友善一些,但看到地上□的傢伙們驚慌的表情後,布萊恩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頂著一張面癱臉問道:“喂,做假/身份證的禿子是不是在這條巷子裡?”
“是,是的,先生……他就在街尾。”獨眼的青年諂媚地回答,雖然配合上他鼻青眼腫的樣子,很是令人厭惡。
“先生,對不起先生,饒了我們吧,是小的們不識好歹……”
布萊恩無所謂地‘嗯’了一聲,抬腳往街尾走去。
這讓一眾混混暗地裡都鬆了口氣。
“啊,對了。”
混混們的神經突地被拉起來,這小祖宗又怎麼了。
布萊恩回過頭,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無措和窘迫,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獨眼大著膽,戰戰兢兢問道:“先生,還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的嗎?”
這是說願意幫助我嗎?布萊恩高興地眯了眯雙眼,當然在獨眼看來是大有深意的眼神。
“我想,我需要一些資金上的幫助。”
多麼委婉高深,富有欲言未盡的含義。簡直讓獨眼有種想哭不能哭的衝動。
這位先生一定是來歷不凡,自己當真瞎了眼,獨眼抽了抽眼角,恭敬地快速回答:“當然當然,先生。”
明亮的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老混混還在和猥瑣青年閒聊著。
聽得一陣低聲的罵咧傳來,兩人一起看向從狹窄的街道里走出來的獨眼一眾。
等看清了他們身上的慘烈的傷勢,破落的衣服,驚訝的表情毫不掩飾地出現在臉上。
“看什麼看!”獨眼瞪了兩眼,又好像顧忌什麼一樣向後看了看,一瘸一拐地走了。
“怎、怎麼回事?”
“那少年,果然不是一般人!”老混混閉起張大的嘴,一副如我所料的樣子。
滿意地離開,轉過街角,向更黑暗的深處走去。
眼角的餘光飄過手臂上的傷,布萊恩的眼神暗了暗。
傷口以目光可見的速度修復著,滴血未出。
不會飢餓,不覺寒冷,不感疲憊……
甚至不會流血,不,或者說,他的血已經凝固到不能流動。
‘我到底是什麼?’
布萊恩在心中自問著,並沒有難過或者厭惡的情緒,有的只是一絲疑惑。
灰沉沉的陰影遮滿整條街尾,蒼白到病態的少年站在其中。
異常協調。
【馬克街2312號】
抬眼望了望門牌,布萊恩抬起骨節分明的右手,在破敗的門板上敲了三下。
禿子並不是一個禿子,他只是喜歡剃光頭。可是他又不喜歡別人叫他光頭,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和尚。
所以他更喜歡‘禿子’這個外號。
“你想做個假證?”
“是的。”
禿子將布萊恩上下掃了幾眼,對於這麼一個‘無害’少年是個黑戶這樣的事情有些驚訝,當然以他這麼多年江湖經驗,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差的10000戒尼,騙騙普通人;中等的50000戒尼,警察看不出來;最好的100000戒尼,一般機器都驗不出來。”
禿子一一報價。
“中等的。”布萊恩把獨眼‘送’的錢丟在桌上,“什麼時候可以到手。”
“願意等的話再過3小時。”禿子數著錢,隨口問,“你知道流星街嗎?”
“不知道。”
坐下讓禿子拍了張照後,布萊恩就一直在一旁等著。他別的不多,就是時間多。
用假證也不是個長久的辦法,尤其是他這樣不同常人的人,布萊恩想著。
“如果我想徹底擺脫黑戶的問題,有什麼門路?”
禿子的動作頓了頓就繼續,嘴裡同時回答:“錢權勢~”
轉頭朝布萊恩一笑,“看你也都沒有。”
布萊恩同意地點頭,倒讓禿子一愣。
“那就還有一條路,要是你敢拿命去掙的話。”
命,如果他有的話。
“你說。”
“成為獵人,不管你之前是殺人犯還是什麼,都沒問題,還有天大的好處。”禿子眼中透出渴望,“不過獵人考試也是死亡率最高的考試。老子當年也考過一次,那時候……”
禿子開啟話匣,說了很多獵人考試的事情。也讓布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