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鳴人側身蜷縮在沙發上,盯著佐助瞅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佐助的傷怎麼樣了?”
“死不了,給我點時間。”持續釋放查克拉的小狐狸抽空瞟了眼鳴人,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這個小兔崽子身上。嘖嘖,不要命的小兔崽子,他要是死了,小屁孩的願望豈不是又落空了?
哼,自以為是,頑固不化,所以說啊,兔子眼一個比一個討厭!真不知道這混蛋有什麼好的,鳴人怎麼就放不開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朝陽把暖洋洋的陽光灑進房間。小狐狸看宿主睡得不安穩,蹬蹬跳上窗臺,叼起窗簾拉嚴實。剛一回身,看見本該昏迷的人坐了起來。
“醒了?”小狐狸冷冷道。
“啊啊,醒了?佐助沒事了?”沒怎麼睡實的鳴人捕捉到這兩個字隨即掀開被子跳了起來,激動的目光卻在觸到佐助如死水一般死寂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默默拿了藥和水走到床前,一言不發遞給他。佐助也沒有拒絕,利索地接過杯子喝水吃藥。
也許彼此都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身份再會,也許此時尷尬的境遇讓兩人不知怎麼開口,他們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沉默著不知多久,佐助忽然抬起頭,無神空洞的眼睛流出淡淡的苦笑,他對著鳴人說:“對不起,我回來了。”
“佐助,你……”鳴人並沒有因為佐助的話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反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試探性伸出手在佐助眼前揮了揮,竟發現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萬花筒?代價?失明?反應過來的鳴人揪起佐助的衣領,一拳砸在他的臉上,“為什麼要去殺團藏?!為什麼要用萬花筒?!你非要廢了自己不可麼!”
“前世為復仇,今生是為了你……鳴人,這是我欠你的。”
“……”
“關於族人,我接受你的所有選擇。只是,如果他們真的沒救了,至少用我的手來解脫他們。”
鳴人苦笑著連連搖頭,語氣苦澀而落寞,“佐助,就是這樣讓我沒辦法放開你。復仇雖然讓你變得瘋狂,但我偏偏明白你的心情,因為作為人柱力長大的我也無時無刻不在憎恨著。”
頹然後退,直到身體抵在冰冷堅硬的牆壁,鳴人才慢慢仰起頭,阻止眼中的水霧凝成淚水流下。
“但是我比你幸運,因為三代爺爺和伊魯卡老師一直守著我。後來有你,有小櫻,還有卡卡西老師和木葉其他同伴。和你們在一起,讓我真正感覺自己是被需要的,所以我很高興……”
“……”
“佐助,你走了以後我經常想,如果那一年在賀河邊,我能鼓起勇氣走過去,是不是我們都不至於淪落成喪家犬?”
十指蜷在一起攥緊被角,雖然眼睛灰濛濛一片,但佐助想象的出來,鳴人——那個白痴現在一定快哭出來了。自嘲般勾了勾嘴角,佐助忽然感覺很累,但隱約多了一絲解脫。嘴巴張了張,他許諾道:“不會了,我不會再離開。”
眼睛閉了閉,鳴人快步走到佐助跟前,張開手臂給了他一個久違的擁抱,堅定充滿了溫暖。“歡迎回家。”他說。
經過大半夜的奮戰,兩個人的體力都沒怎麼恢復,佐助清醒了沒多久又睡了過去,鳴人雖然想先去處理宇智波家的事,但是被小狐狸勒令在家休息,說是有三代老頭子撐著,兔子眼一時半會兒死不絕。小狐狸的眼神陰測測的,鳴人曉得如果不聽它的話,對方定然一爪子拍暈他。於是順從小狐狸的意思,躺在沙發上補眠,而這一覺睡到了夕陽落山。
恢復精神的鳴人見佐助還在睡,沒有打擾他,只囑咐小狐狸看好他便出去了。剛踏出結界,一個人迎面攔住了他的去路。鳴人垂眼不語,等待對方開口。
“為什麼?為什麼身為那位大人的孩子,卻把宇智波家的存在看的比村子還重?”
“……”
“三代目說你以六代火影的身份插足宇智波家的叛變,所以想在判決前聽聽你的意思,但是他們罪證已經落實,你也應該從宇智波止水的口中得知。告訴我漩渦鳴人,和叛徒還有什麼好談的?而作為木葉六代火影的你,又為何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嘖,一個兩個吵死了!”鳴人突然發動瞬身之術,拳頭猛地擊中對方的腹部,繼而掐住他的脖子按倒在地,“不管怎麼樣,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群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混蛋!是對是錯,我會用自己的雙眼去見證。再敢對我羅裡吧嗦,我揍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那眼底一閃而逝的威懾力讓看慣了生死的暗部隊長為之一震,真正覺得眼前的不是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