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大意了,警惕地盯著鳴人。
“這就對了,小孩子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鳴人彎起眉眼,金燦燦的頭髮在陽光的薰染下看起來柔柔軟軟,顯得純良而無害。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少年卻讓勘九郎有一種撞上死神的錯覺,甚至比我愛羅身上的氣息更駭人。
“讓人噁心的小鬼!”他嗤了一聲。
“彼此彼此,本大爺也看你不順眼。”
說話的同時,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木葉丸護在身後,右手已然悄悄摸上綁在右腿的忍具包上。手鞠見情勢不對,拍了拍勘九郎的肩膀,讓他不要把事情鬧大,眼前的小鬼看起來不簡單。勘九郎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手鞠的話,他解開背上的綁帶,一臉挑釁地望著鳴人。
“喂,你連烏鴉都要用嗎?”手鞠吃驚道。
“勘九郎,住手。”一倒掛在樹上的少年淡淡出聲,“你會給我們村子丟臉的。”
勘九郎和手鞠瞬間變了臉色,眼神帶上了恐懼和一些說不清的情愫,鳴人朝聲源望去,只覺得心咯噔一下,好像被人用鐵錘狠狠砸了一下。
我愛羅的眼神冷冰冰的,找不出一絲情感波動,似乎這裡發生一切都與他無關。但憑藉多年的經驗,鳴人隱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眼前的我愛羅更像是一頭拴著鎖鏈的野獸,他選擇隱忍,只是因為時間未到。他在等一個契機,然後將他們一次性斬殺乾淨。
就像少年時的我愛羅曾說過的,他是修羅,只為自己而戰的修羅。
“對不起了。”他對鳴人說,但那語氣卻感覺不到一點歉意。
鳴人挑了挑眉,伸手:“通行證。”
“哦?原來你知道啊。”手鞠瞧了眼我愛羅,對方仍舊一臉冷冷淡淡的表情,沒有暴走的跡象,鬆了口氣,她拿出通行證遞到鳴人跟前。“可以了嗎?”
鳴人點點頭,眼神示意勘九郎趕快拿出通行證,勘九郎雖然生氣,也不敢在這時候惹我愛羅,乖乖拿出通行證給鳴人看了眼。然而,就當他們打算離開時,鳴人叫住了他們,要我愛羅把通行證給他看看。
勘九郎暗叫了聲晦氣,商量道:“中忍考試是三人一組,我愛羅是和我們一組的,他……他,就算了……”
“不行。”鳴人硬聲拒絕,一口否決,“現在這麼亂,萬一出事誰擔待得起?”
勘九郎算是看出來,這小鬼是刻意找事的!瞄了瞄神色不太對勁的我愛羅,勘九郎迅速往後退了幾步,然而就是這幾步給鳴人鑽了空子,腳下虛晃幾步,那橘色的身影已經晃到了我愛羅跟前,兩指夾著不知何時順過來的通行證晃悠來晃悠去。
“吶,早點拿出來不就沒事了。”
隨意瞄了下,他笑著把通行證塞會我愛羅的兜裡。勘九郎和手鞠哪裡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驚得連連後退,生怕一不小心成為冤死鬼。
“考試的時候……”鳴人頓了一下,驀地揚起笑容,“我會好好關照你們的。”
考試?這孩子也是考生?手鞠看著鳴人不懷好意的表情,一股寒意猛地竄上來,考試還沒開始他們就被盯上了?該死的勘九郎,成天到晚淨惹事,難不成還當這是自己的村子?手鞠狠瞪了眼勘九郎,小心翼翼道:“我愛羅,我們,走吧?”
我愛羅還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有些呆滯地瞪著近在咫尺的笑顏,只一伸手的距離就能觸到人溫熱的面板。從來沒有人離他這麼近,除了夜叉丸,沒有人願意接近自己——包括他的父親,哥哥和姐姐。
“吶,我說……”
逆光而立的少年微微眯起眼睛,藍眼睛好像剔透的玻璃珠一樣,乾淨,舒服。他衝我愛羅伸出一隻手,咧開嘴燦爛地笑,“我是木葉的下忍漩渦鳴人,和我交個朋友怎麼樣?”
他是生活在光明中的人,他和他不同。有了這個認識,我愛羅突然覺得那笑容刺得眼睛疼,往後退了一步,他冷聲拒絕:“我沒興趣。”
“興趣是可以培養的。”
“……”
“在木葉我會罩著你,你不會吃虧的。”
“……”
“木葉想巴結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我看得上的很少。”
“……”
“我不騙你,信我準沒錯。”
鳴人那一臉諂媚的得瑟勁連木葉丸也忍不住唾棄,天要下紅雨了?還是他鳴人大哥今天出門沒帶腦子?撇過頭,木葉丸使勁搓著胳膊,努力裝作路人甲和某誘拐犯撇清關係,他不認識他,剛剛的一切都是誤會,他絕對沒有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