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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丟人了;趕快找個位子坐好。”綱手訓斥道。
鳴人摸摸鼻子,默默坐下;雖然無意間替木葉攬下一個大麻煩,但他現在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吧?
“風影這麼晚來拜訪;有何貴幹?”綱手的聲音充滿疲倦。
我愛羅也不繞彎子,直問:“鳴人究竟是憑何說出不必開戰的?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會議上給出的那番陳詞,只會被用來大做文章,木葉的麻煩大了。”
綱手“切”了聲,卻不做反駁:“還有誰知道你來這裡了?”
我愛羅一愣,隨即回道:“沒有,我很小心。”因為擔心被勘九郎和手鞠發現,他還刻意留下了影□,在外面繞了許久才偷偷溜進來。
“很好。”綱手衝鳴人打了個眼色,對方會意,立刻撐起結界以防有人偷聽。綱手揉著鼻樑,將鳴人拿來的資料丟了過去,“這就是真相,你看看。”
上面的一字一句看得我愛羅膽戰心驚,雖然他想到鳴人隱瞞了什麼,但沒料到居然會是這麼不容於世的東西。村子的利益高於一切,藉著這次戰爭,忍者世界定然重新洗牌。這當然是一場血雨腥風,非他所願,但鳴人的情報——或許是個契機——更大的可能性卻是將世界引向一條更糟的路。
“鳴人,我覺得……你會議上提出的建議,簡直糟糕透頂。”我愛羅無不嘆氣,這白痴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自己?
鳴人小心翼翼觀察著綱手的表情,確定沒什麼危險性,轉對我愛羅說:“先前我也說了,這只是一個提議,要不要試一試,決定權在你們,我只負責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啊,說起來真難為你們了,雷影那老傢伙可不好對付呢。”
我愛羅假意咳一聲,提醒他不要太過分,“鳴人,這麼說太失禮了,八尾是雷影的弟弟,現在被殺了怎麼可能坐視不理?你們要小心了,雷影恐怕會把這筆賬算到木葉頭上。”
“啊,這樣啊?那乾脆把這些麻煩直接推給那老頭子吧,正好幫他提升提升村子的聲望什麼的。”
“同樣的話我送給你,嘛,看你這麼精神,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愛羅覺得為鳴人擔心的自己有些傻,對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身後又有長老和暗部隊長扶持,肯定出不了什麼大問題。而且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他只負責傳達情報,要不要開戰還是由五影決定,聰明地將所有麻煩撇得一乾二淨。
“那……我告辭了。”
我愛羅站起來就要往外走,綱手不知出於怎樣的考慮叫住了他,“目前剩下的尾獸只有一尾和九尾,我們實在不便於出頭,不過禍既然是鳴人闖的,就由他自己去收拾。風影,別忘了你自己也是人柱力,我們保護的物件。”
“……啊,我知道。”我愛羅聲音淡淡,但隱約能聽出其中的落寞和悲傷。
他默默站著,許久之後才慢慢開口:“鳴人,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的那些嗎?”
“當然記得。”
我愛羅被鳴人救出來的那晚,兩人背靠著背坐在篝火邊,斷斷續續講述這幾年發生的事。那時我愛羅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鳴人想問又不敢問,但或許那天的心情糟透了,我愛羅極度想找個人傾訴,所以不等鳴人開口,我愛羅已經把全部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而鳴人也這才知道,我愛羅異常在乎那個因他出生而被剝奪了生命的母親,經常悄悄在心裡想母親給自己取名我愛羅,是不是真的要他變成只為自己戰鬥的修羅?她有沒有一點點愛過自己?可是父親夜叉丸都不在了,他沒處詢問,更或者,就像夜叉丸說的那樣,母親真的是憎恨著村子,憎恨著他。
那時,鳴人看著我愛羅沒有說話,我愛羅想要的答案他知道,但他不能講。可是沒忍多久,臨行前,鳴人在不洩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儘可能將真相傳達給我愛羅——他的母親無比深愛著他,直到生命最後仍舊擔心著被村子當做工具的他。
就此,我愛羅放下了母親的事,但聽了真相的他反而更沉重,隱隱之中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比如鳴人為什麼知道母親的想法?他又是從何得知夜叉丸是奉了父親的命令說那些話來刺激他?
這些深層次的問題,他曾經想也不敢想,但現在……
“為什麼你對砂忍這麼清楚?母親的事,你有事從哪裡聽說的?”我愛羅覺得自己必須要問清楚,“你來救我時,宇智波帶土說你和佐助都死在了戰場上,鳴人,難道……”
鳴人瞬間的閃神,輕輕笑了:“就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