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奪舍一說嗎?”
“這種事情……自然是你信便有,不信便沒有。”
“我明白了,”胤祉點了點頭:“時候不早了,大哥慢慢用晚膳吧,我不打擾你了。”
胤禔也不留客,胤祉起身回了自己房間去,一出了門,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果然是這樣。
對胤礽,他比其他人更上心,時時刻刻地盯著看著仰視著他,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牢牢記在心上,但從大概一年多前,他就發現了,他的太子二哥性情大變,與從前判若兩人。
太醫說是失憶了,只是失憶了的人會像魂都丟了一般嗎?
再後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莫名對胤禔身邊的小狐狸感到親切,雖然這種感覺他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說不出個理由來,一直到後來有人來跟他稟報,說是可能在戰場之上看到了跟在大阿哥身邊的太子爺。
來回話的人是跟在格爾芬身邊的佐領,是胤祉的人,從他的嘴裡,胤祉知道了胤禔在戰場失蹤之後被格爾芬找到時身邊還有一個人,不像他的奴才樣貌看著和太子爺有幾分相似,且格爾芬對他態度很古怪。
胤禔去戰場,除了貼身伺候的,明明也就帶了那一隻小狐狸而已。
再到今日,胤祉終於是確定了,雖然匪夷所思,他心裡卻隱約有了猜測,太子二哥被人奪舍了,被迫附身在了胤禔身邊的狐狸身上。
不得不說,胤祉差不多已經真相了。
雖然這樣的事情太驚悚,但生在宮廷裡的人,古怪的事情見得太多了,也沒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胤祉只是有些遺憾,為何撿到小狐狸的人會是大哥卻不是自己,明明他們,從前不對盤的不是?
胤礽慢悠悠地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看胤禔一眼,奇怪道:“老三什麼時候變這麼好說話來了?”
“他本來就是個膽小怕事之人,這樣的事情怕是嚇都嚇死他了,沒憑沒據地哪敢出去亂說,你以為是老八那幾個?”
“不過你還是派人給孤盯著他,別讓他給孤惹了麻煩。”
“你放心。”不用你交代我也會做。
入夜之後,胤祉在床上輾轉難眠,一想到旁邊房間裡同床共枕的兩個,心裡就免不得泛起酸來。
一陣不甚清晰的輕笑聲隱約傳來,胤祉仔細聽,想聽個清楚,卻有什麼都沒有了,最後嘆了嘆氣,做了罷。
胤禔一手捂住胤礽的嘴,壓到他耳朵邊低聲提醒他:“別鬧,老三就在隔壁。”
胤礽憤懣地瞪他,是誰在鬧?一熄了燈上了床就對自己不規矩動手動腳摸來摸去。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胤禔咬著他的毛茸茸的耳朵呢喃,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哀求:“太子爺,別變成小狐狸啊……”
黑暗裡,胤礽暗自翻了個白眼,誰要變狐狸了。
然後就被胤禔壓著從頭到腳輕薄了個夠本。
算了,胤礽暗想著感覺還不賴,就讓是招了個暖床的。
到了第二日,幾人終於是想到要去辦正事了,去了知縣衙門找了當地的縣官,也就是上摺子的那個知縣叫王恩拓的。
胤禔和胤祉兩個亮明身份,王知縣已經有些懵了,他不過是想討好一下皇上,怎麼一下來了兩位皇子親自來查探,當下免不得額頭冒冷汗心虛不已,面上還要故作鎮定,帶他們去看已經被挖了出來擺在衙門後面院子裡的那天降祥瑞的石頭。
王知縣在一旁說著吉利好話,胤禔興趣缺缺,低頭安撫手裡懶洋洋的小狐狸,胤祉圍著那石頭轉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搖了搖頭,對王知縣道:“看不出什麼特別嘛。”
“這是祥瑞。”
“爺沒覺出來。”
王知縣的臉色僵了一些,硬著頭皮解釋:“這方圓百里的鄉紳看過都說這是順應天命出的祥瑞,是吉兆……”
“那王知縣這話的意思是就爺沒有見識,就爺看不出來?”胤祉嘲道。
“……微臣不敢。”
胤禔斜睨了那知縣一眼,懶懶開了口:“王知縣,聽說,你跟太子爺很熟啊?”
王知縣面色越加窘迫了:“微臣……微臣只是個小人物,哪裡能入得了太子爺的眼。”
“外頭可不都這麼說嘛。”
“那都是他們胡說八道的……”王縣令尷尬地解釋,關於這一點,這位知縣老爺也很莫名,雖然他確實私下裡這幾年每年都要給索額圖孝敬不少好處,就指著他幫自己步步高昇,但是按說這事知道的人應該沒有幾個的,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