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打來就麻煩了!”
塞卜騰巴爾珠爾猶豫了一下,咬咬牙收了劍,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跨上了馬。
於是胤禔就被趕上了車,帶著小狐狸跟著他們一塊去了噶爾丹在克魯倫河的窩點,上車前,胤禔問那押他出來的小兵:“你家世子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對方翻了個白眼:“你還有臉說!”
胤禔笑眯眯地塞了個玉墜子過去。
小兵接到手裡掂了掂,臉色稍微是好了一些,沒好氣道:“世子派的人去找你說的商隊,碰上了清兵,折了大半,差點就全軍覆沒都回不來了,幸虧是那個老傢伙跑不快,追了一程就撤了。”
胤禔挑了挑眉,老傢伙應該是說的索額圖,追了一程就撤了?果然是個靠不住的,就壓根不該指望他。
其實這話倒是有些冤枉了索額圖,因為胤禔早上出門的時候說了今日會早些回去,響午過後路九沒見著人回來就和幾個侍衛一塊出了去找他,結果就在胤禔被抓走的地方看到了許多凌亂的馬蹄印子和他故意趁著那些蒙古人不注意留下來的一個隨身帶掛在腰間的玉佩,驚慌之下,路九回去軍營將事情稟報給索額圖,索額圖也是大驚之色,追問他太子爺在哪裡,路九一說是和胤禔一塊不見了,索額圖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然後又驚慌地跳了起來,風風火火地帶人出門去搜找。
一直到近黃昏時分,碰上塞卜騰巴爾珠爾派來的人,交手過後,蒙古探子見打不過找機會奪路而逃直接跑路,索額圖剛要帶人去追,下頭就有人急匆匆地前來稟報,說是皇上已經到了要他趕緊去接駕,於是最後索額圖咬咬牙,還是轉身回了去。
這會兒康熙正在御帳裡發脾氣:“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朕不是讓你跟緊了護衛大阿哥?!現在你跟朕說他不見了?!你是怎麼辦差的?!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到底背地裡都瞞著朕做了什麼?!”
索額圖一邊磕頭一邊請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奴才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奴才也不知道大阿哥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啊!奴才冤枉啊!”
“那他到底是去哪裡了?!”
“大阿哥一大早就出門去遛馬了,奴才方才帶人去找,碰到幾個鬼鬼祟祟的蒙古探子,許是……許是與他們有關。”
康熙眼神一冷,一拳砸在桌子上:“還不再帶人去搜!你給朕聽清楚了!大阿哥若是有個好歹朕為你是問!”
索額圖暗道自己實在是太過倒黴,除了不停地磕頭也不敢再說別的,總不能告訴康熙太子也和大阿哥在一塊吧,那也得康熙相信啊。
別說康熙不可能相信,就算他當真相信了,索額圖也是打死都不敢說,大阿哥不見了還只是大發雷霆,要是被他知道太子爺可能也掉進了狼窩,非得殺人不可,對,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於是自認倒黴的索額圖領了命爬起身就要退下,康熙卻又突然叫住他,沉聲叮囑道:“大阿哥不見了的事情,你得給朕捂嚴實了,若是走漏了半點風聲出去,朕決不輕饒你!”
索額圖身子哆嗦,趕緊保證:“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找人。”
敢情這會兒還惦記著兒子的名譽和麵子,索額圖心道就是苦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完全是無辜躺槍,衰得連喝口涼水都塞牙。
上車之後,胤禔把小狐狸從口袋裡撈出來,問他:“你怎麼突然就變回去了?”
“吱……”
——孤也不知道。
胤礽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困死了。
“別睡,”胤禔看他睡眼惺忪,趕緊捏他的耳朵,強迫他打起精神來:“先把話說清楚。”
——你煩死了,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那現在能不能變回來?”
——滾。
胤礽不再搭理他,甩甩尾巴趴下去就閉上了眼睛,其實為什麼突然就變回來了胤礽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在那幾個蒙古兵掀被子的時候,他心裡生出了強烈的變成小狐狸的念想,然後就真的變了回去。
興許是危急關頭,意念在作祟也說不定。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歸是件好事就對了。
從塞卜騰巴爾珠爾的臨時軍營到克魯倫河有兩百多里,怕是要走個一天一夜,胤禔看胤礽睡得如此心安理得,想著一時半會地也沒其它法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乾脆也撈起小狐狸抱進懷裡當暖手爐,閉上了眼睛打起了瞌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清早天大亮,馬車還在顛簸著朝前狂奔,胤禔被睡了一整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