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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佑戰戰兢兢地道:“如今正是漲水的季節,到處洪水氾濫,那一片的農田都淹了委實沒什麼好看的,且洪水說來就來,王爺您去了萬一給碰上了有個好歹……”
“怕什麼,爺不是聽說前兩日洪水就已經退到警戒位以下去了。”胤禔滿不在乎道。
“可……”
“別唧唧歪歪了,爺讓你帶路你便帶路就是。”
於是馮佑也不敢不從了,只能是硬著頭皮領著他上了路。
上馬車之後,胤礽問他:“怎麼突然想到去大堤上看?”
胤禔眨眨眼,解釋道:“每一回皇上來都是巡視高家堰那一段,那些官員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那個地方動手腳定是會給修牢固的……其他地方可就不一定了。”
胤礽笑了:“難怪孤方才看那廝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看來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不是,去看看便知道。”
☆、晦澀心思
胤禔不單去了興化縣城外的河堤上察看;還帶了晚他們一天到興化的工部官員一起去;那位河道官嚇得腿都快軟了,一路戰戰兢兢地跟在胤禔身後;幾次三番拐彎抹角地勸他回去;胤禔在大堤上來回走了兩遍,多次停□自習檢查腳下已經被之前的洪水衝得半垮的土塘;一直到在車子裡等的不耐煩的胤礽派人來催;這才懶洋洋地吩咐隨行而來的工部官員:“去仔細看看,爺聽這裡的地方官說這大堤之前看著修著挺牢靠的;沒道理這麼不經衝,一下就垮了。”
馮佑一聽幾乎跪地上去,胤禔好笑地搖了搖頭;先回了馬車上去。
因為不能被外人給看到了胤礽不能拋頭露面;在車上等得已經快不耐煩了,胤禔才爬上車就被他撲倒給狠掐了一頓。
等到胤礽發洩夠了,胤禔再忍著疼坐起了身:“你至於嗎你?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你就不能讓那些官員自個來?非得什麼事都要勞你親自動手?”
“太子爺,爺若是不來,保不準那傢伙就抬出你的大名來施加壓力,那幾個工部官被他一糊弄說不定就嚇得都不敢說了好嗎?”
“……”這話雖然聽著不順耳,但他們不來,還當真十之八。九最後會變成這個結果。
於是在胤禔身邊的侍衛的監視下,馮佑根本找不到和工部官員套近乎的機會,半個時辰之後,得出結論的幾人來回報,這裡的土塘偷工減料嚴重,遠低於工部定下的修砌土塘大堤的磚土用料標準,才會如此不堪一擊。
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的胤禔半點不意外,再看那馮佑已經冷汗涔涔,被他目光一掃就嚇得跪地上去了,胤禔冷冷問道:“你身為河道官員,是不是該就這事給爺一個解釋?”
“下官……下官不知……”
“不知?”胤禔冷笑:“行,這話你留著去跟皇上說吧,看他老人家信不信你。”
“王爺不要啊!王爺您饒了下官吧下官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
胤禔對他的叫喚不感興趣,揮手叫人將之押了,先送去揚州,交由康熙處置,並派人將這事原原本本地一併與康熙稟報,然後便啟程回了興化的縣衙門去。
這裡的災情其實已經控制得差不多了,糧食也都發放了下去,胤禔鬆了口氣與胤礽商量明日就離開去下一個縣城,胤礽無所謂,愛咋咋地。
就這樣一個多月的時間,胤禔幾乎把周邊被水淹了的縣城都給轉了一遍,倒是胤祉去了鹽城就一直沒離開過,在胤禔也打算去鹽城看看他到底在那裡搗鼓些什麼的時候,胤祉派人送口信來,說是鹽城的災情也都控制了,他明日就回來,約他依舊在興化見,他們可以回揚州去覆命了。
於是前去鹽城的打算就這麼算了,胤禔收到口信之後挑了挑眉就帶著胤礽又回了興化去等胤祉。
在胤祉回來之前,被胤禔派去跟著他的下頭人先一步回了來回報:“三爺這些日子一直住在鹽城的縣衙門裡頭,親自過問當地賑災事宜,還幾次去受災的鄉間野地裡親自察看,若說有什麼奇怪的,就是鹽城的知縣吳用之和三爺似乎很熟稔,完全不像是初識,後來奴才到處去打聽,才知道那位縣官之前其實是三爺府上的門人,中第之後才被外放來江蘇這邊,約兩年多前調到了鹽城這裡任知縣。”
“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報事的人笑著道:“奴才多方察實,才發現鹽城的知縣與河道上有些牽扯不清的關係,興化鹽城這一帶的堤塘建的時候都有偷工減料,吳知縣無意中發現了這事,非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