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只覺得連心臟都不是自己的,老是無法抑制地跳得極快,整個人都繃緊了,回到家,真的是一件值得人高興的事情。再過不久就是新年,不論什麼情況,新年還是想要和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地過。
只不過新年什麼的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好好過。
原因在於一個來自想要巴結袁明崢的福建人送來了一個內畫鼻菸壺。這個鼻菸壺內畫牡丹,筆法細膩,雍容華貴異常,壺蓋內附象牙小細匙,雖說比起其他的禮物來不是十分昂貴,但勝在精巧。
袁明崢拿到這個禮物的時候臉色就不是很好看,要身邊的人去把四少叫過來,四少偏偏這時也不在。袁明崢黑著臉去袁世卿的書房等地轉了一圈,越看越氣,命人拿了把椅子放在正門口,就那麼等著他回家。
袁世卿一回家看到這陣仗也懵了,有點莫名的心虛。
“老爺子,你看這四兒也回來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沒得讓人家看了笑話。”說話的是袁明崢的大姨太,一直以來就沒有孩子,把袁世卿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有什麼笑話啊?他就是一個大笑話!”袁明崢大怒,說著就把手裡的杯子給砸在了地上。
袁世卿一撩下襬就跪了下去:“父親……你就是死也讓兒子死個明白……我究竟是犯了什麼錯處要讓您發這麼大的火。”袁世卿思量著回到北平自己也實在是沒犯事,“這幾天我幾乎都呆在家裡,就是去外面也和朋友一起,沒去花天酒地。”
袁老爺子很久沒有對他發過這麼大的火了,上一次還是在一年前,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做那個奇怪的夢,過著聲色犬馬,花天酒地的生活,那次他在外面宿娼,徹夜不歸,袁明崢實在氣得無法,等到天明看到他回來已經氣得不行,隨手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劈頭蓋臉往他身上抽,只是沒抽幾下,那雞毛撣子就斷了,唬得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那個端莊文雅的母親差點和父親鬧起來。
後來才知道那個雞毛撣子是管家教訓他兒子的,他兒子是在氣不過,就把雞毛撣子用小刀劃了一圈,平時用用沒事,一直受到猛力就會斷,這些天還沒用過,但是先讓袁世卿用了。
“我倒情願你去花天酒地……再怎麼花天酒地也比賣國強!”袁明崢說著就把放置鼻菸壺的盒子往袁世卿身上一扔,袁世卿忍著痛開啟那盒子,看到那個鼻菸壺也真真是愣住了。
得,這頓罵沒白挨,他還想過了年好好給父親說說,看來不必了。
袁明崢看到他那樣子到真的是抽了口氣,看來自己沒有想錯,還以為這孩子學好了,誰知道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卻還是忍著酸楚問:“四兒,你自己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這話已經算是態度軟了下來,哪怕袁世卿隨便扯個謊他與願意把這件事情揭過,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他沒有好好教。
“爹,這事我估摸著你猜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就跪這兒,您願打就打,願罵就罵,我絕不多說一個字。”袁世卿摸了摸鼻子,就那樣直挺挺跪著。
袁明崢怒的口不能言,像只憤怒的老虎踱了幾圈,最後舉起身下的椅子就想砸下去,身旁四個姨太太嚇了一跳,圍成圈勸著他。袁世卿看到他母親給他使了個眼色,叫他先走,苦笑了一下,這件事不是他一走了之就能解決的。
袁明崢放下椅子,像是老了好幾歲,罵了一聲“孽子”,轉身就離開。
袁明崢跪著,倒是看見父親走的時候有滴眼淚就流了下來。心裡也是一片苦。他從小到大幾乎就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哭過是不是父親對他實在是失望……
“你究竟是做了什麼?惹得他這麼生氣?”見袁明崢走了,另外兩個姨太太也就離開了,只有他母親和大姨太留了下來。
袁世卿右手撐著地想起來,又不小心被地上碎瓷給劃了手,“嘶”了一聲,把手拿過來一看,都沁出了血漬。
袁世卿的母親立刻抓著他的手,扶著他起來,大姨太抓著帕子在一邊埋怨道:“你還這麼小,不論做錯了什麼事情,也不應該就這樣對你。”
袁世卿知道這個大姨太疼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也能被她胡攪蠻纏,就只是一笑了事,左手拿起放在盒中精緻的內畫鼻菸壺,仔細地看了一遍,輕聲道:“這東西還真是漂亮。”說罷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你幹什麼?瘋了啊?”大姨太急的去撿,那鼻菸壺已經變成一堆碎片。
“這鼻菸壺本來是父親的收藏。”袁世卿盯著那堆碎片,“是我小時候見它漂亮才央父親給了我。”
這話出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