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出門就招呼外面的紋筆守著門不讓人進來。怒火也就毫不掩飾,直接拉了程蝶衣問道:“膽子不小,恩?敢到這樣的地方來。”
程蝶衣硬氣了這麼久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示軟,指尖輕點了袁世卿的喉結:“你來得,我就來不得?四爺也忒欺負人。”說話的口氣還了點嬌嬌俏俏的感覺。袁世卿只覺得慾望升起沒想其他的,要是知道這一招是程蝶衣現學現賣,沒來之前雲渺渺就是這樣對程蝶衣的估計真的要難以接受了。
程蝶衣看到有效,又換了一種可憐兮兮的口氣:“你現在明白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了嗎?我看到你來這裡怎麼能當作沒看見,不知道?我就想,我和你,一輩子,好好在一起,沒有什麼知夏知秋。”
袁世卿嘆了一口氣,手指敲了敲蝶衣的頭:“我以後除了有應酬絕對不會再去,滿意了?”程蝶衣笑著點頭,紅著臉給了袁世卿一個淺淺的吻。袁世卿加深這個吻,抽空來了句:“甭想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程蝶衣瞪了他一眼,這個時候還說這些。
這種事情說是沒什麼用的,只有做了才知道。這種地方那些薰香,食物本身帶了點調情的效果,旁邊有一張軟榻,雖然小了點,躺兩個人也稍微覺得擠了些,但是心裡覺得高興自然就覺得舒服。至於這件事情有沒有結束算是見仁見智了。
☆、第二十八章 學生心酸
袁世卿一大清早醒來的時候有點恍惚的感覺,被壓的有點喘不過氣來,這才迷迷糊糊低下頭看著,程蝶衣枕著他的手臂睡得正香。袁世卿本來想要嘆一口氣,最後還是沒有做,只是摸了摸蝶衣的長髮。程蝶衣一般睡覺都不會動彈,但是睡得不安慰,在這樣狹小的空間還睡得比較踏實真的不容易。
袁世卿其實有點後悔,倒不是後悔這件事情,而是覺得時間地點氣氛都不太對,總覺得虧待了蝶衣的感覺,最最重要的是昨天真的是□燻心,加上被蝶衣一氣……真是糊塗了。手臂被枕了一夜,痠麻地不可思議,袁世卿一邊埋怨自己,一邊輕巧地將手抽了出來,開啟門看到倚著門到瞌睡的紋筆,叫他弄一桶水來。
等到袁世卿關上門再去看蝶衣的時候發現蝶衣一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似乎是想要醒的樣子,就過去輕聲喊了他一下,蝶衣卻是感覺到他的存在,手指攪上他的衣角,甜甜地睡了過去。袁世卿一看就覺得樂了。這時正好紋筆指揮著人搬過來一個大木桶,後面跟著好幾個人拎著熱水桶,等到木桶放穩就把熱水注進去,整個房間一下子就熱氣騰騰的感覺。袁世卿讓紋筆繼續在門外守著,自己抱著蝶衣放到了熱水桶裡。
這個時候的蝶衣特別乖巧,只要袁世卿在他周圍,怎麼弄他都不醒雖然說什麼也不聽但是給他擺一個姿勢絕對不會變,袁世卿笨手拙腳的給蝶衣清理了身子,自己也熱出了一身汗,把蝶衣抱到軟榻上繼續睡。自己脫了衣服隨意洗了一下。袁世卿洗的時候還有時間在那裡思考怎麼自己的潔癖在程蝶衣這裡就沒有什麼用了,用被人用過的洗澡水什麼的,想想就覺得髒,也就只有蝶衣有本事讓爺這麼不計較。
袁世卿隨意洗了一下,再到軟榻上的時候發現程蝶衣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蝶衣這人的眼睛挺奇怪的,平時的時候看著是帶點狐狸眼的感覺,是單眼皮,但是當極度疲憊的時候眼角會下拉,眼睛就像是雙眼皮,於是袁世卿看著蝶衣明顯的雙眼皮,深深的自責了一下,貌似蝶衣還沒怎麼睡,自動忽略了心底那點微微的盪漾。
人人都說袁四爺現在從良了,沒有要緊事不要約著去風月街,被袁世卿笑罵了幾聲,說什麼從良了,聽起來像是掛牌一樣。還有一個就是蝶衣自從那一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唱過堂會,誰知道那堂會到最後唱到哪裡去了,要是被人吃了豆腐袁世卿不得後悔死。蝶衣自然是應允的,只是段小樓有點不情願,沒有人會單單就請一個老生去唱戲,沒有蝶衣估計也沒有他的份,但是他心裡還是比較掛記自己這個師弟的,所以思量了一下就同意了。
袁世卿深深覺得自己的生活在向父親年老的時候靠攏,不去風花雪月的地方,天天就在茶社坐坐,早上出去溜溜鳥,晚上按時回家一起吃飯,偶爾玩玩古董,看看賬本,連自己大哥問什麼時候繼續回到軍隊裡都給推了。大哥以為他不想再自己手底下做事,其實袁世卿倒是沒這麼多想法,袁家就靠大哥支撐,大哥不是父親,不會無條件對自己好,其實這些早就知道了,不會為了這麼點事情置氣,不過是因為知道這幾年不太平,除了國外的壓力,國內也亂的可以,就歇在家裡看看情況。
事情就像是自己夢中的事情一樣,不論是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