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忙得可以，但是真要說在忙什麼倒也說不出來，似乎就是有事情絆著自己，除了自己的事情，他和杜月笙一起拿的那批貨似乎出了點問題，這種事情不要交給別人，袁世卿只能自己盯著，等到袁世卿發現程蝶衣身邊一直有人跟前跟後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多月。
那個人袁世卿也認識，但也僅限於認識，在部隊掛職的，只是掛職而已，說到底也和曾經的袁世卿一樣，是個不事生產的玩意，也喜歡瞎混，對於戲劇的理解不過是略知皮毛，不過喜歡奉承的人總是誇的不行，甚至有人說他是梨園大拿，簡直胡鬧的可以。據說是對於程蝶衣的扮相一見傾心，揮金如土地在那裡捧場，連橫幅不知道送了幾個。說起扮相，其實看起來差別真的不大，特別是有人刻意模仿的時候，雖說一上臺就看出差別，但是驚豔卻是說不上的。
程蝶衣倒是沒感覺，他一向是兩點一線，呆在家裡，或者去戲園子，其他的地方一概不去。最近袁世卿忙的很，他就蹲守在廚房裡，看著廚娘在煲各種滋補的湯，據說看著會了不少，不過還沒有實際操作，不知道真實水平怎麼樣。袁世卿也不去管，讓他可著勁地折騰。
程蝶衣不是背後沒人的，一般而言，不會有人伸手，袁世卿特特空出幾天給程蝶衣去捧場，算是點明，然後也不去管了，不是他自信，而是程蝶衣實在是讓人放心。這人看著冷的很，其實不知道怎麼心軟呢。他對於流浪的貓貓狗狗都一向敬而遠之，不是沒有愛心，而是怕自己真的撿了回去。
袁世卿昏天黑地忙了很長時間，程蝶衣也成功做出一份酸鹹的老疙瘩湯，那個時候不止一個人在程蝶衣身邊跟前跟後，幾乎次次都去捧場，一時之間風頭無兩，只是程蝶衣從來不關心，去了戲園子就是唱戲，然後就是回家，最能直接體現這點的包銀他也從來不點，他沒有存私房的習慣，看到袁世卿忙得厲害，就自己先放著，平時的時候就喊人過來打打麻將，也就是自己的師哥那些人，說到底就是喜歡自己熟悉的人熱熱鬧鬧坐一桌。
等到袁世卿終於忙完的時候，袁世陵也不再對於能針對於程蝶衣，其實在那段時間，袁世卿也找了不少人和袁世卿一起，甚至包括男的，問題在於袁世卿沒有接受。袁世陵有的時候真的懷疑袁世卿是不是不行了，但也沒見袁世卿去找什麼虎骨鹿鞭，自己送過去卻也接受了，不知道吃沒吃，袁世陵真的覺得自己操心得不行。
袁世卿這個時候也看出了點，只是不好去和他大哥說什麼，就可著勁去折騰程蝶衣，一般這麼一折騰，程蝶衣是要有兩三天只能在家打打麻將，唱不了戲，站著都腳軟，這麼重的行頭一壓，說不定唱到一半就撐不住了。程蝶衣一歇就急壞了段小樓，在段小樓眼裡，程蝶衣這是得了富貴病，動不動就要歇著。他現在唱戲靠著程蝶衣，拿的包銀也不錯，程蝶衣不和他唱對於他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最主要的是，現在國內唱戲的地方只有程蝶衣這塊是拒絕洋鬼子的，沒有任何商量。段小樓覺得自己是需要為這樣的環境做出一定貢獻的，也不打算換地方，就敲打著程蝶衣說了不少。
程蝶衣在段小樓說的那天，踹了袁世卿下床，讓他睡了隔壁，然後神清氣爽地去戲園子唱了整整一天。如此兩天，袁世卿也不說什麼，就拿眼神示意自己的委屈，程蝶衣也愧疚，當天沒有再踹袁世卿下床，結果之後整整歇了五天，五天裡袁世卿一直照顧著程蝶衣，不說伏低做小，但也妥帖無比。
這樣的日子過得也不錯，直到袁世陵再一次上門，帶著一個孩子。據說是袁世卿的種。袁世卿是茫然不解的，他真心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袁世卿曾經的日子是比較……混亂的，那個時候和各種男女都有點關係，至於其中比較有名的就有那個孩子的母親，賽花樓的雲清清，算是賽花樓比較頂級的人物。
袁世陵做了兩手準備，他本來就不覺得自己能動搖袁世卿，從小就是個主意大的，就在那裡找，有沒有袁世卿荒唐的時候留下的孩子，倒真找到一個。袁世卿特地找了一個熟悉的洋人，請求他幫忙鑑定，據說用的是什麼白細胞什麼的，一百個人裡面才會錯一個，鑑定出來那孩子的確是袁世卿的，就急急忙忙帶著孩子來了。在袁世陵看來，程蝶衣就是個被包的，不能拒絕，何況看起來也是個喜歡孩子的，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生不出來。
☆、第四十三章
也許很多人對於妓/女和戲子這兩個職業，不論何時都有著根深蒂固的看不起，是那種高人一等的，覺得自己比他們更加有情有義的看不起。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所以能夠以一種優越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