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嘖嘖連聲,笑道:「小優知道我有朋友生日,二話不說就把這裡包下來。唉,小優是我的客人啦。」語畢他朝舞池揚一揚手,葛力姆喬無意知道那小優是何方神聖,經剛才一折騰他的精力已少了一半。
「挑個回去過夜吧!生日孤伶伶一個總是不太好的!」艾多拉多壞笑著說。
「呿!老子跟你們在一塊,這樣怎算一個!」葛力姆喬撓撓頭髮,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不,我可是很有誠意給你介意的啊!」伊爾佛特一拍手,美女們便笑靨如花地姍姍到來,恍如選美佳麗優雅地一字排開,看得所有男人都傻了眼。「甜美型?妖豔型?清爽型?高傲型?儘管開聲,我就不信這裡沒一個合你心意!」
「這位小哥好害羞啊,莫非喜歡主動一點的?」一個塗銀色眼影的漂亮大姐笑道。
「你以為自己是當扯皮條的啊!」朝伊爾佛特大吼,葛力姆喬頭痛欲裂,早知道下了班還是受到花痴纏繞的話他一定拒絕這次聚會。
「唏,有什麼所謂,大家都是圖開心而已嘛!」背景音樂換上輕快的搖滾樂,伊爾佛特和女士們同聲歡呼,說罷拉著葛力姆喬和兄弟們進入舞池,道:「想這麼多幹嘛,今天是你的生日,好好享受啊!」
葛力姆喬起先想說不,但見那群兄弟都一個一個進入舞池,隨著強烈的音樂擺動身體,雖然總是跟不上節拍卻玩得很開心。那些頗有姿色的女性間或也和他們玩鬧,嬉笑尖叫不絕於耳,聲浪幾乎比音樂還響。葛力姆喬躍躍欲試,便也一併跳進舞池,跟大夥玩作一團。
「葛力姆喬先生身材真好!你是運動員嗎?」梳髮髻的女生毫不掩飾她貪婪的目光,一直瞅緊葛力姆喬。
「我是拳擊教練。」喝了口冰涼的雞尾酒,葛力姆喬回答。
「耶!什麼時候一對一給我上一課?」矮個子女孩戲弄似的對他眨眨眼。
「真可惜!葛力姆喬先生條件這麼好,為什麼會沒有女朋友?」
「大概是找不到條件相約的物件吧!」
葛力姆喬暗自翻起白眼,他可不打算就地開個座談會而題目是「葛力姆喬單身貴族的原因之我見」。
「難不成葛力姆喬先生喜歡男人?」人群中一個女生突然這麼道。
藍髮男人差點把嘴裡的飲料全噴出來,「開玩笑!老子又不是變態!」他氣呼呼地道。
豈料那女生見了他這反應,更是一本正經地回答:「這沒什麼不好的啊!既然女性當中找不到葛力姆喬先生的心儀物件,為什麼不向男性下手呢?這是關乎終生幸福的大事啊!」
「嗯!不如說,輸給男人的話我會死心得較徹底!」戴上濃密假睫毛的姐姐託著腮幫子嘆息,彷佛葛力姆喬真的跟某號人物同居了十年八載。
「喂!葛力姆喬!」伊爾佛特不知打哪冒出來大嚷:「十二點快到了,準備切蛋糕啊!趁還是九月三十號!」
「還有蛋糕?」葛力姆喬抓抓頭髮,有點不知如何應付他的熱情。
「教練先生,看來你的朋友都很關心你嘛!」穿低胸裝的女子笑著湊到他耳邊道。
「怎麼說?」男人挑眉,不置可否。
「我沒見過有幾個男人會急著替朋友找伴的,」女子上下打量著他,「似乎你的單身生活很不如意?」
「只是他們多管閒事!」想到這裡,葛力姆喬只覺窘得不得了。
「男人真是不坦率的生物!」女子爽聲笑了出來。
葛力姆喬還想再問,伊爾佛特已經推著生日蛋糕來到他面前,隨後的蕭隆手上則拿著禮物。「嘻!這是請我店裡的廚師特製的!」他樂呵呵的,葛力姆喬這才發現這蛋糕是隻立體的白色豹子,造型栩栩如生,不說還以為這是雕塑而不是蛋糕。
「快許願啊!」伊爾佛特催促。
「許願求你的另一半快點出現!」迪羅伊插嘴。
「吵死了!」葛力姆喬恨恨地低吼,卻沒人知道他的內心此時正暖烘烘的。他討厭幼稚討厭人群討厭被擺佈,然而這個時候他當著幾百顆腦袋面前閉上眼,誠心地許了願,然後在九月三十日的最後一秒吹熄蠟燭。
——願每年的九月三十日都能和大夥一起過。
對他來說,這是很娘娘腔的願望,所以葛力姆喬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可是他也清楚有些事情,比自己討厭幼稚討厭人群討厭被擺佈的個性更加重要。這有什麼好介意的?是難得的生日啊,他是主角,所以今天他有權發號施令。
「你許了什麼願?」分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