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吠舞羅的大家再一次得到力量的這份恩情,他們會還到直至還清為止!
「呵。」宗像禮司重新正坐,拿起那杯已經放涼了的濃茶,淡淡道,「隨你們喜歡。」
他自然是無所謂吠舞羅的人做什麼,無論什麼人敢來冒犯他,都不會有好下場。
宗像禮司放下茶杯,握了握放在手邊的劍……武器在手中的感覺很好,說運籌帷幄或許還勉強了點,但他確實沒有輸的打算。
吱嘎。房門輕輕掩上,草薙出雲離開時宗像禮司站起來打算再泡一杯熱茶,順便換了那件溼透了的衣物。
——宗像,可別救我。
「囉嗦。」宗像禮司將換下的衣服掛在屏風上,換上了套乾淨的和服,「還有,別隨便進入我的意識,你這人真的很沒教養。」
——呵,我可不想被沒經過我同意就換我衣服的人這樣說。
「噢,你的意思是,你很懷念那件喪服?」宗像禮司理了理衣襟從屏風後出來,深藍色的和服與他的氣質絲絲入扣,他永遠知道自己穿什麼最合適最得體。
——我比較懷念你的劍。
周防尊低沉磁性的聲音侵入宗像禮司的大腦,一年前的那一劍閃過眼前,溫熱血液的觸感至今還停留在這雙手中……
「別自以為是,我可不是為了你。」宗像禮司一揮手,身體周圍罩上一層淡淡的藍光徹底阻絕與周防尊的意識交流。
有些東西是不能控制的,他在達摩克利斯之劍的那瞬間,沒有猶豫地選擇了「大義」,丟棄了屬於宗像禮司的個人情感,履行了青王的責任,自己扼殺了自己。
可他當時把周防尊交給御槌高志真的是為了世間的和平嗎?一點個人意識也沒有嗎?
宗像禮司閉上眼睛,許多畫面卻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他與周防尊的恩怨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楚,這段孽緣連他的劍都斬不斷,想要輕易撇清楚關係,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防,不管多少次,我都會把你從錯誤的路上拉回來……」他睜開眼睛,望著躺在那兒紋絲不動的周防尊,喃喃自語。
市綜合醫院特殊急診室病房內。
緊迫危險的夜晚已經過去,晨曦過後又迎來了暖洋洋的午時,兩位王都渡過了危險期,不過國常路大覺沒有醒過來,年齡上去身體機能不可能還像年輕人那麼強健,恢復需要時間。
本層樓的入口處由藍衣服Scepter4的人員親自堅守,前來探望黃金之王的人都被攔在了電梯出口,任何可疑人員都不得入內。
「喵,好無聊……」Neko在伊佐那社的床上打滾,「肚子好餓,小黑怎麼還沒回來,好餓!」
她受不了醫院的伙食,吵著鬧著要吃肉包子。夜刀神在伊佐那社拜託的眼神下妥協,無奈之下去醫院外面的便利超市給她買吃的……
八岐蛇變成貓的形態儘量減少社的力量透支,他窩在床頭櫃,睜開一隻眼睛偷瞄Neko。
「耐心點,小黑馬上就回來了,再等等。」伊佐那社安撫Neko。幸好他的話小姑娘還聽得進去,又嘟囔了兩聲便乖乖爬在視窗期待著夜刀神的迴歸。
「喂,你下一步如何打算?」八岐蛇見Neko的心思不在這邊,這才開口詢問伊佐那社。
「還是得先處理無色之王呢……畢竟千子村正對你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是吧。」伊佐那社的微笑一貫充滿治癒系的不思議力量,他輕飄飄的話往往能說到對方內心深處,令人不由心臟一緊。
他與八岐蛇有過約定,目前只兌現了一半,還沒有完成。
「嗯。」八岐蛇晃了晃尾巴,低下頭趴在爪子上。
「吶,小八。」伊佐那社提出一個不情之請,「如果我不但能讓無色之王丟棄千子村正的身體,還能讓他不傷害你的老師,那麼……你還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怎麼?」八岐蛇再次抬起頭,疑惑地望著伊佐那社。對於千子村正的性命……他其實已經不報希望了,奪回黑翎羽才是他和伊佐那社的約定。
「以前說過的那件事,你考慮看看?」伊佐那社笑得那麼無害,不知道真相的人絕對想不到這個請求是有多麼的沒天理。
「你、你是認真的嗎?」八岐蛇想到那個畫面就想嘔吐,他不是吸塵器啊,伊佐那社也不是過濾器啊……
「那是當然。」伊佐那社心頭那股感同身受的悲傷不斷地告訴他必須去做,「我們一起復活赤王周防尊吧。」單單讓他甦醒還不夠,威斯曼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