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魚兒撇撇嘴道:“你的誓言?我怎麼記得你就在剛剛不久前已經發過誓,如果你是採花賊,你老子就身敗名裂,不得好死呢?你發誓?那不是跟放|屁一樣?”
江玉郎道:“之前我是執迷不悟,如今是幡然悔悟,這兩種誓言怎麼能相同?!”
小魚兒道:“我看你是信口開河才是。”
花無缺輕搖摺扇,淡淡道:“在下倒是有一個想法。”
仲孫詠浪忙道:“不知花公子有什麼好辦法,趕緊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花無缺唇角微勾,不疾不徐道:“既然罪魁禍首便是那採補的邪功,不如就把江玉郎的邪功廢了,那他以後便再也做不得惡了。”
廢武功哪有隻廢一樣的,花無缺這個建議,已經無異於要讓江玉郎從此再也練不了武功。
小魚兒符合道:“我覺得這主意不錯,免得他再做壞事!好,就這麼定了,現在誰來動手?”
小魚兒自說自話的便把廢江玉郎武功的事情拍板了,眾人心裡尋思著,這江玉郎沒了武功也算是好事,將來成了親,才沒本事欺負他們家姑娘。
不過他們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動手,當著江別鶴的面,廢人家兒子的武功,將來還能不擔心被人報復嗎。
小魚兒笑道:“既然沒人願意出手,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搓了搓手掌,笑嘻嘻的靠近江玉郎,不懷好意道:“不用怕,我一定會慢慢的,很小心的幫你廢了武功。”
江別鶴身形一晃,竟然衝破了穴道,不過代價卻已經是不輕的內傷。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上前攔住小魚兒道:“不勞煩你動手,今天我便要親手收拾這逆子!”
小魚兒為難道:“這怎麼行,太違揹人倫天道了。”重點是,如果江別鶴下手的話,一定會手下留情。
江別鶴痛心疾首道:“子不教父之過,今日這種結局,我也要負很大的責任,讓我親自動手,也算是對我的一個懲罰了。”
小魚兒推脫道:“不不,還是我動手吧,這種耗費體力的事情,怎麼能麻煩老人家呢。”
兩人僵持不下,花無缺此時已經站在了江玉郎的面前,淡淡道:“二位莫再爭論。”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可偏偏清晰的就像是在你耳邊說話一樣。
他這話剛說完,已經是一掌打在江玉郎的丹田,他收掌之後,微笑道:“他的武功,已經廢了。”
江別鶴死死的咬著後槽牙,把心中的恨意深埋,上前扶住江玉郎,道了一聲告辭,便灰溜溜的走了,而那些未來親家們,見沒他們什麼事了,也就回去了。
事後花無缺提起過江玉郎練得那邪功,頗覺有趣的是,明明看似練功時間不夠,內氣執行還不順暢,但是似乎已經即將要突破第一層瓶頸,要說這採補之術初時的確會給使用者帶來很大的好處,但是之後要想要再進步,卻是難上加難,這也是為何蕭眯眯的武功最後停滯不前的原因。
…
而此時的江玉郎在他爹的攙扶下回了家,江別鶴檢視了兒子的丹田之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把實木的桌子拍的四分五裂,咬牙切齒道:“花無缺竟然敢下這麼重的手!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一定!”
江玉郎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擊,垂著頭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江別鶴上前按住江玉郎的肩膀安慰道:“兒子,你放心,爹一定會幫你找到方法恢復武功!”
江玉郎慘笑道:“恢復武功?爹,我的丹田已經廢了,我以後就是一個廢人了。”
江別鶴雙手按住江玉郎的肩膀,清俊的臉龐上帶著心痛與怨恨,一字一句道:“玉郎,一定會有辦法的!你相信爹。”傷害玉郎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就算是花無缺,也不例外!
江玉郎是採花賊這件事情,因為江別鶴處理的好,再加上那些受害人沒有宣揚,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當鐵心蘭來找江玉郎的時候,看到江玉郎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一副氣若游絲,不久於世的模樣,著實是吃了一驚,連忙撲上去問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才一個晚上不見,你怎麼就……就成了這個模樣?到底是誰傷了你?!”
江玉郎心中一番計較,便打好了腹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娓娓道來,不過在他的口中,就變成了花無缺和小魚兒合謀誣陷他是採花賊,並且廢了他的武功。
鐵心蘭驚呼道:“不……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是那種人!”
江玉郎傷心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你也覺得我是採花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