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沁回到手術室外的時候,時間已經是過了半個小時,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零五分,就匹茲堡現在這個時候,再過一個小時左右,這天便是要亮了。而Brian在手術室裡也已經是近六個小時了。
手術真的那麼難嗎?過了這麼久,又怎麼樣了?Brian會熬過去嗎?為什麼自己的心就那麼痛呢,不是說好了Brian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了嗎?難道就只因為他是Aidan和Bason的父親嗎?
一連串的問題,弄得花沁又出了神。他提著大號保溫盒,就那麼站在手術室前,呆呆地看著那一直亮著的紅燈,直到那紅燈“叮”的一聲,滅了!
手術室的門立時開啟,醫生護士魚貫而出。花沁趕緊讓到一邊,想要追著Brian的推床過去,又想要問問主治醫生一些問題,頓時就有些糾結。不過他沒糾結幾秒,便看著Justin、Michel和Ben追著那推床去了,花沁趕緊搖醒已經醒來卻仍舊是半夢半醒的Emmett,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他,囑咐了句“送去和Michel他們一起吃”之後,便追著那個走在最後醫生夫跑上前去。
“醫生,您好,我想了解一下Brian的情況。”醫生很高,步子大,走得又快,花沁的步子也便隨著醫生的步子,索性花沁的腿也長,快追了十幾米便跟著步子,只是那樣的速度對現在的花沁來說又是個大負擔。
這不,剛追上去沒一會兒,花沁蒼白的額頭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前頭醫生聽見花沁問話,回頭看了花沁一眼,隨即入眼的便是花沁此時實在是難看的臉色,倒也十分體貼,停下來對他說道:“這位先生,不知您和患者是什麼關係?”
花沁一驚,精緻的額頭上冷汗更密,這問題幾乎是現在花沁極度想要回避的,因為Brian從來就沒有承認過的他的身份!因此當聽到醫生的問題時,花沁腦中反射性的便是短路,就那麼愣愣看著眼前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的醫生,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了。
“先生,是這樣的,除了家屬,我們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病人情況的,請您見諒。”不得不說的是,花沁的好樣貌再次為花沁賺的了不少分數,即便花沁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神秘的東方人。要是換做別的不賞心悅目的,醫生看著早就不耐煩了。
“我是他的伴侶。”花沁終究還是這樣說道,只是抬頭的一瞬間卻捕捉到了醫生眼中的少許厭惡,花沁皺皺眉頭,緊接著又道,“請你告訴我他的情況!”語氣卻開始有些強硬。
乍一聽花沁是同性戀,這位醫生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厭惡的,但是隨後想想要這麼漂亮的男人去找女人嗎?似乎又有點不太現實。而後看著這漂亮男人在抬眼一瞬間緊皺的眉,醫生心裡便閃過一絲心虛,乾咳一聲,趕緊答道:“手術還是比較成功的,神經與後蓋骨的修復也很順利,只是,是不是能很好的修復連線,保證身體功能正常,還是要靠術後恢復的情況。”
“那他什麼時候能夠醒來?”花沁又問。
“兩天左右。”醫生答道。
“恕我冒昧,事故發生的時候我並不在他的身邊,我想我問一下,他是怎麼受的傷?我問我朋友,他們知道我身體不好,也不願意告訴我,但是我想我有這個知情權。”花沁說著便不好意思卻又有些艱難地笑笑,裝乖什麼的是花沁最強的偽裝。
醫生點點頭,作為醫生來說,病人的伴侶要知道這個兒情況,自然是必須要奉告的。
“初步判斷,是病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後腦受到強烈意外撞擊。最有可能的情況是被人從身前猛烈撞到,頭部直接著地,並且二次撞擊跡象明顯。當然,我們並不是偵探,具體情況我們也只能做這麼個推測。”
“那就是說是人為的?”花沁皺眉深思著,喃喃自語,直接忽略了醫生話裡那“意外”二字。他腦子裡已經設想著各種可能的情況。是被恐同者襲擊了嗎?不對,Brian今天回了家根本就沒出來過;那就是在家被襲擊的,那麼……花沁幾乎立刻就將事情歸結到了Justin頭上,況且今天的Justin實在可疑。
只是,花沁這邊深思著,臉色卻越來越不好,一夜未眠加上整夜又都是站著以至於過度勞累,在空間又妄動本來就不穩定的精神力,剛才為了趕上醫生的步法還快跑了十幾米的路程,他的身體終於是要到了極限。只是現在的花沁似乎依舊毫無知覺,可他的左手卻開始下意識的按著腹部。
“先生,先生……”看著眼前東方男人越來越白的臉色,越來越多的汗,醫生趕緊將明顯出神的花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