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差點就上去勾肩搭背了,好歹看著這些稚嫩的模樣,想起自己現在和他們並不熟,連忙硬生生的改成鞠躬打招呼:“前輩們好。”
“哎?那個中國人?”吳世勳拉了拉金俊綿的衣角,小小聲的說道。
金俊綿忽視吳世勳的問話,臉上依舊是掛著微笑:“張藝興xi,你好。”
若是曾經的張藝興絕對會因為金俊綿記住了自己的名字而表示欣喜,畢竟金俊綿是老資格的練習生了,算是老前輩,被記住說明自己足夠優秀。可是現在的張藝興卻絲毫沒有那種感覺,他只覺得詭異,跟金俊綿這樣問候好歹還能接受,對著吳世勳和金鐘仁那兩張小臉,他只想一手捏上去。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小爺我遲早要讓你們這兩個小傢伙知道什麼叫興興哥!
兩方只不過是經常在練習室裡見面而已,也沒說過什麼話,所以互相打了招呼便要離開。
金文奎在一旁左看右看,只覺得氣氛有些怪,不過既然都要走了他也便懶得管了,就在他勾著金鐘仁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大大的身影突然掛在了他的身上。
金文奎抽搐著把身上的巨型生物拖下來:“樸燦烈,你再這麼壓我,我要是長不高了都怪你!”
樸燦烈絲毫不在意,哈哈笑著搭上了金文奎的肩膀:“我可是好不容易爬起來的,要不是世勳打電話過來我還真以為你們又要在公司裡呆一天。”
金文奎瞄了默不作聲的金鐘仁一眼,無奈的道:“鍾仁倒是有這個打算,你要是想練習可以找他作陪。”
“別,我可沒這樣的意圖,我就是說說,感慨一下罷了。”樸燦烈連連擺手,然後躲到了吳世勳那一邊兒。
張藝興是眼看著樸燦烈從後面撲上去的,樸燦烈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根本沒有看他一眼,顯然是不認識的狀態。
也是。張藝興自嘲了一下,樸燦烈是練習生裡的風雲人物,剛到公司便掀起的波瀾程度不亞於幾個月前的吳凡。
而他相較於“前世”來講卻低調了很多。如果說“前世”的他因為剛進公司還不太懂公司的具體情況而顯得很高調,使得很多人都知道他這麼個從中國來的練習生,那麼“今世”的他因為經歷過這麼多後不願再去花費太多精力在旁事上,除了吳凡以及天天和他在一起練習的金俊綿等人以外,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人認識他。
他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在人際交往上他向來是屬於被動,所以看到那種能輕易和別人打成一片的人,他總是感覺很羨慕。
尤其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成員間彼此明明都已經非常熟識,他此時此刻面對著曾經像是兄弟一樣的他們,卻要裝作不認識。他們之間彷彿隔著一道永恆的天塹,這種感覺,這種滋味,難以明喻。
只剩無限唏噓罷了。
什麼時候,他們能再叫他一聲藝興,而不是張藝興xi?張藝興嘆了口氣,轉過身,默默前行。
聽著身邊同伴們的嘰嘰喳喳,金鐘仁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張藝興無限落寞的低著頭轉身離開,心中突然有些不忍心。
金俊綿注意到金鐘仁異樣的表情,順著他的目光正看到迤邐前行的張藝興,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弟弟在想什麼。
金俊綿抬手拍了拍金鐘仁的肩膀:“他畢竟是中國人,我們和他不可能像是和其他韓國人一樣那麼容易就熟識起來的,這一切都需要一個過程。”
金鐘仁沒說話,只是撇過頭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也不知道他這是要去哪兒啊。”吳世勳適當的表示出了自己的驚奇:“那個方向也是宿舍吧,他是去找人?”
“有可能啊。”金俊綿笑著介面道:“我看他和吳凡一起吃過飯,他們同樣是中國人,感情應該不錯吧。”
“咦?那人是誰啊?他是中國人?”樸燦烈好奇的插嘴道。
吳世勳抽搐的回過頭:“你不認識他?你們倆好像是一個舞蹈班的吧?”
“哎哎,是這樣的嗎?”樸燦烈睜著一雙大眼睛,表示他很無辜。
吳世勳想,他是傻了才會問樸燦烈這樣的問題。
☆、(八)
接到吳凡電話的時候,張藝興已經站到宿舍門口了。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張藝興才反應過來,對哦,他不應該知道吳凡宿舍是哪個的,那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要不然……他等幾分鐘再敲門?
吳凡掛掉電話,心想張藝興應該很快就能到,於是收拾一下頭髮就去找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