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點燈呢,這小鬼真準備打造荒村鬼屋麼。”
扛著“也許是鼬的弟弟”的小孩,君麻呂也縱身躍上去站在凜旁邊俯瞰整個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觀察片刻小君指著一個方向道,“那邊。”
“OK。”凜毫不質疑搭檔的選擇,當先躍下電線杆落到某個屋頂,向那個方向前進。
君麻呂把昏倒的小孩扛在肩上,緊跟在凜身後,而他肩上扛的那位在小君的起縱跳躍間隨著動作起起伏伏。幸好暈過去了,不然絕對會暈車嘔吐的。
***
沒有燃燈,佐助坐在迴廊下出神的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眼前是灰濛濛的一片,就連月光都暗淡晦澀好像陰鬱的目光。整座宅子冷冰冰的寂靜無聲,庭院一角的那棵櫻花樹上的花朵不斷的凋零,落在塵土中發出腐爛的味道,應該說整座宅院都在散發著腐爛的味道。彷彿,再次回到了那個被血腥和死亡所充斥的晚上。
絕對、絕對要殺了那個男人!握緊的拳頭狠狠敲擊在迴廊的欄杆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額頭抵在拳頭上,佐助壓抑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仇恨在血液裡蔓延,一閉眼就能看到那個人,殺意氾濫的站在暗黑與殷紅交錯而成的背景下。
要復仇,要復仇!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佐助眼神有些空洞的向外面走去。經過院子中的那方水塘時驀地頓住腳步,他分明看到在自己的倒影之後,是那個人含著冷冷笑意的雙眼,雪亮的刀鋒自上而下對自己砍來……
瞳孔緊縮,佐助霍然轉身,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院子。是啊,那個人根本不屑殺掉自己。脫力的向後倒去,佐助直直砸向平靜的水面,濺起大片的水花。冷水從四面八方湧來,在窒息中佐助看著上方波瀾起伏的水面想,就讓自己這樣沉沒下去好了……
然後他看到一隻手穿過水麵,準確無誤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領,然後毫不客氣的把自己拎了上去。
“嘿,你們大晚上的玩的很歡快嘛。”手的主人‘啪’地一聲把溼淋淋的佐助扔到地上,甩著手上的水珠說道。
“咳咳、你們……”沒被嗆著,但被摔的不輕的佐助趴在地上勉強抬頭,看著好像憑空出現般的來人。
‘啪’,又一個物體被扔到了佐助旁邊,眼睛中的水還沒擦乾,二少模模糊糊的看去,只見那“物體”有點熟悉,那頭金毛……嘖,怎麼是那個吊車尾!
“吶小弟弟,投河自盡的話這個小水池有點淺呢。”凜蹲在佐助身邊,伸出手勾起小朋友的下巴仔細看了兩眼。
“這個倒挺像鼬的呢,就是挫了些。”這句倒是對君麻呂說的了。
“嗯。”君麻呂很同意的點點頭,伸手把臉朝下的金頭髮小孩翻過來,“那麼這個就不是宇智波鼬的弟弟了。”
“搬錯了?不過大晚上跑到別人家來……你們倆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嗎?”凜拍拍手下好像在面部抽筋的小孩。
“你們、你們知道那個男人!”在聽到“鼬/宇智波鼬”這個詞之後佐助就聽不見其他了,死死盯著眼前的陌生人,“你們認識他?!”
說著佐助便試圖向凜撲去,想要揪住對方的領子狠狠質問。
再次把躁動的小孩一巴掌摁下去,凜輕易制服掙扎的佐助,眼睛一眯伸出舌頭舔過嘴角,“小朋友要乖一些喲,這樣才能少吃點苦頭喲。”
被冷水澆透的佐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生物本能告訴他,眼前這人有些不正常。
“這就對嘛,蜀黍……咳,小生最喜歡乖小孩了。”凜繼續串他的臺詞,還根據實際狀況進行改動。
“你們究竟是誰?!”佐助瞪視著壓在上方的人。
他現在雙手被對方單手扣住,固定在頭頂上方,小腹被膝蓋抵住,而那人的一隻手還不斷的劃過自己的眉心咽喉心臟等位置。於是弱點被全面掌控的佐助只能暫時屈服,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宇智波鼬這個名字是可以引燃整個靈魂的火焰,佐助整個身體都開始輕微的顫抖。
“嘛,我們是非法闖入的壞人喲。”凜把佐助從地上拎起來,往回廊上面搬運。再怎麼說這是好友的弟弟,需要輕拿輕放一點。
“你們認識那個人……你們認識鼬。”佐助背靠著迴廊上的欄杆,頭髮上的水不斷滴落,溼透的衣服也緊緊貼在身上。而頗為狼狽的小孩卻有一雙被銳利逼亮的眼睛,灼灼燃燒著注視著凜。
“是呢。在三年前和鼬君見過面。”凜端詳著佐助,“你看起來很想殺了鼬嘛。”
“當然!”佐助猛地仰頭,“我當然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