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零……
應付著女生們瘋狂攻勢的黑主優姬不由自主地分神看向朝夕相處了四年的同伴，剛剛錐生零慘白的臉色她印象深刻，而讓零失常的人明顯是魯路修。
一片白色的黑主學院夜間部制服中，深藍色制服的少年格外突兀，魯路修臉上不見了以往見過的溫和笑意，面無表情地和零對視著。
視線在兩人之間遊移，擔憂的女孩兒絲毫沒有注意到白色制服的人群中，眾星拱月的王者一直默默注視著她的目光。
“啊，零他……”吃驚的掩唇，黑主優姬輕聲驚叫，驚愕地看著錐生零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直直地向魯路修走去。
玖蘭樞眼神一暗，唇角微抿。
撒，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吧。
一直注意著他的魯路修不禁皺眉，掃視了一圈周圍雜亂的環境，這實在不是什麼談話的好時機。
吸血鬼們沉默地看著一向和他們不對付的風紀委員一步步走向剛加入夜間部的魯路修蘭佩魯奇，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靜靜地等待著事件的發展。
錐生零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異樣，四周人的眼神，議論，一切都不在他的注意範圍內。現在，他的眼裡只能看到那個人。
黑髮紫眸的少年靜靜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手指緊握，錐生零有些失措，在他的記憶裡還從沒見過少年這樣看著他……
腳步不停，錐生零的臉色愈加蒼白，可是，他一定要問他！
你到底……
忽然——
“魯魯！”一個黑色的纖細身影竄出人群，準確的撲到魯路修的懷裡，臉上的表情嬌俏滿足，散發著少女的嬌憨，“魯魯你真的來了，菲爾斯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信呢！”
“克莉爾。”魯路修接住撲進懷裡的女孩子，臉上的笑容真實而又溫柔，他輕撫了撫克莉爾的長髮，聲音溫和，“不是說過不要這樣撲過來了嗎？很容易受傷的。”
“沒關係，哥哥會接住我的！”克莉爾抬起頭笑著說，臉上明媚的笑容燦爛的幾乎刺痛了錐生零的眼睛。
腳步驟然停住。
錐生零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相視而笑的少年少女。
不易察覺地瞟了站住不動的錐生零一眼，魯路修微垂下臉，額髮擋住了的面容露出彷彿不堪疼痛的表情，抱著克莉爾的手收緊，彷彿是在汲取溫暖。
克莉爾一愣，抬頭呆呆地看著魯路修，沉默地低頭將臉埋在他懷裡，回應似的抱緊了他。
玖蘭樞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淡淡開口：“走吧，要上課了。”
吸血鬼們安靜地跟著他走向教學區，目不斜視地從錐生零身邊走過。
“克莉爾，你回宿舍去吧，我會去找你的。”摸摸克莉爾的腦袋，魯路修輕聲道。深紫的眼睛卻泛著涼涼的光，直視著回過頭來的玖蘭樞。
“真的？”抬起頭，克莉爾看到的仍是那個溫柔的魯路修，“不能騙我哦，一定要來找我，我好久沒見到魯魯了。”
小小的抱怨讓深紫色的眸中閃過歉疚：“抱歉，這次不騙你，一定會去找你的。晚上很危險，要乖乖呆在宿舍裡睡覺，不許出來，明白嗎？”
“哦，那我走了，”乖乖的點頭，克莉爾依依不捨地退出他的懷抱，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一定要來哦！”
魯路修揮揮手，微笑著朝她示意，隨即跟上夜間部眾人的腳步。
同樣，和直直站著的錐生零擦肩而過，表情平靜，沒有任何異常。
被眾人遠遠拋在身後的銀髮少年垂著頭，髮絲擋住了臉龐，看不清楚神色。
沒有人注意到，他微微顫抖的手中多了一張小紙片。
“樞大人。”剛進入教室，老師早已在裡面等候，看到玖蘭樞的第一時間和其他吸血鬼一樣恭敬地鞠躬行禮。
吸血鬼的世界裡，等級地位決定一切。哪怕此時身為玖蘭樞的老師，見到他也必須向這位純血之君行禮。
玖蘭樞點點頭，徑直走向自己平日裡常坐的那張椅子，忽然回頭，看向魯路修：“魯路修，坐在我身邊，可以嗎？”
“當然，榮幸之至。”魯路修沒有理會周圍吸血鬼聞言懷疑又驚愕的表情，微微一笑，隨他走向教室後方的座位。
“蘭佩魯奇會長，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詭異的沉默後，金髮碧眼的藍堂英率先沉不住氣，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問道。
魯路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