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伴和藍染二人笑逐顏開的和樂畫面。
面具後的目光略沉,身為頂級殺手的男人,敏銳的了悟到身旁女士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寒意所指為何——那是指向店堂之上的笑得爽朗的紅髮之人的濃烈殺意。
憶起前面調查時藍染報告的:那些為卡修斯•;穆罕默德•;克萊特克議員先生‘享用’過的紅髮青年男女,全體失蹤。但照眼前這情況看起來……白哉直覺此事與議員夫人脫不了干係。
不過對於白哉來說,眼前的雌蜘蛛究竟獵殺了多少紅色小蟲,都與他無關。再險惡的蜘蛛,也不過是稍動手指就能捏死的小蟲而已,區區蜘蛛網更是輕易便能拂去。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網中的獵物,那位死到臨頭還絲毫不覺的蜘蛛先生。
高智商的頭腦開始運轉,片刻之後,已然通曉全域性的人便開始緩緩撥動自己掌中的棋子:“這樣沒問題嗎,克萊特剋夫人?”被內廳之上丈夫對著紅髮的來客表露出的暢快笑容刺得心底生疼的女人,聽到詢問,終於恍悟的將目光收回,仰頭看他:“什麼?”
女人勾勒著美麗杏仁形眼線的眼睛眨了眨,不甚理解同伴突然冒出來的問題。“您今晚一支舞都沒有陪您丈夫跳,沒問題嗎?”冷淡的聲音里加入一絲關心,冥王輕輕觸動雌蜘蛛的絲網。
聞言,議員夫人縈弱的身形頓時一愣。但不足一秒,高傲的自尊就驅動她恢復了常態,淺笑如常:“沒問題的,想必布萊辛頓先生您自己也看得到,我丈夫他很懂自得其樂。” ……即使自己不在他身旁。
實際上她又有多久沒陪在他身旁了……那個人又何曾在意?就像今天早上,她在早餐桌上說自己今晚另有安排,所以不想作為舞會的女主人出席時,丈夫也不過是平淡的應了一聲,就定下由身為第四名妾室的卡依拂娜作為他的舞伴之後,就再無言語……既不沒有問她今夜的安排為何?更不關心她與何人為伴。
而現在……苦澀的目光再次投注到內廳,年輕客人那頭火焰色的長髮便灼進眼底……如此妖嬈美麗的紅髮,自己離得這麼遠看著都覺得耀眼非凡,而最中意這種豔色的丈夫,想必更是……“我在不在他身旁都沒關係。”低頭苦笑一下,議員夫人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已轉換上另一種妖豔的笑容,優雅而魅惑的低喃著伸出手,衝男人甩出甜美的餌:“所以不知道今夜……布萊辛頓先生願不願意暫時代替我丈夫陪我一下?”
然而抬手握住柔荑的英俊男人,只是輕輕牽著,將它挽上自己略曲的臂彎處:“那固然是我的榮幸,但夫人您並不適合這樣憂傷的表情。”挽著議員夫人,設局的男人移動腳步,將‘棋子’移向那處燈火通明的戰場:“所以,我想夫人您今夜還是有必要與您丈夫好好談談。”
“但是……”‘棋子’唇中剛溢位抵抗,就被面帶深銀灰色面具的掌棋者一句話打消:“如此美麗的月光,情人不應該辜負。”輕而易舉的封堵了議員夫人的退路,攜著她穩步走向內廳的冥王,深銀灰色面具下的薄唇噙著一絲旁人未覺的冷笑……他也有必要和自己的‘妻子’好好談談……
柔情的月兒,婉約的依偎在夜的臂彎,兩者的脈脈私語送來風的清涼……而晚風吹拂不到之處,卡修斯•;穆罕默德•;克萊特克議員先生官邸的高堂之上,賓主相談盡歡的熱烈場景便由璀璨奪目的水晶燈一一照亮。
巧笑倩兮的豔裝佳人、優雅有禮的騎士先生等等等等……舞會中場休息的諸位賓客,即使戴著面具身著異裝,但一圈舞跳下來,原先見過的、沒見過的,熟悉的、陌生的…彼此之間也都有了些印象,配上精美的菜餚、上佳的美酒以及各自華麗的偽裝……不知不覺間,明亮的燈光下,賓客們各自圍成了一個個小圈,三五成群的笑談寒暄。
……挽著議員夫人前來恭祝壽星的白哉,不費吹灰之力便溶入了談笑風聲的議員、藍染等人的這一圈。閃爍的燈光,海闊天空的話題在賓主各自美麗的笑容和不時交碰的香檳酒杯發出的輕響聲中,隨著杯中搖盪的金色液體徐徐升起的氣泡一起層出不窮,歡快輕盈……
此時巴格達微涼的夜風中傳來的樂隊的演奏,輕音樂的曲調已經邁入輕柔的尾聲。明白下一輪舞曲即將奏響,燈光下圍成一圈的諸位賓客也紛紛有了行動……議員先生所在的這一個小圈中,也有人發出了邀請。先於所有人,甚至是舞會的主人,一隻套著黑絹手套的手,靜靜的,沉穩的…抬起、伸出……平攤在了一襲白衣的人的面前……
無視常規的邀請,瞬間令這個小圈內的主賓各人皆是